地掉下了眼泪。
“你现在在哪儿啊?”
“我在公司。”
“最近一直都在工作吗?”
“对呀。很忙。”
“刚刚拍的天空,就是你们公司外面的天?”
“对呀。好看吗?”
“好看。”
“刚刚你也一直在工作?”
“对呀,一直呆在公司里,工作了一整天。现在才休息。”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也要睡了。拜拜。”
“拜.....”黎昭话没说完,那边南珂就从听筒里听到一句清脆的“黎昭哥哥!”
“黎昭哥哥!你家浴室的这个水一点都不热,冷死了!”
黎昭瞬间掐断了电话,惊恐和愤怒一股脑儿往额心冲。
宋楚瑶披着浴巾,站在门口,笑得谄媚。
“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我房间的?宋楚瑶你适可而止!”黎昭气急败坏地吼她。
宋楚瑶被他吼得肩膀一抖,愣在原地,想来平时只有她这样吼别人,她自己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突然就愣在原地,眼眶里蓄着泪。
“还不出去?浴室里有什么问题,你打电话给我助理,叫他找人来修。别来烦我!”
“黎昭哥哥,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宋楚瑶,你不要得寸进尺行不行。外面那些阔少,愿意陪你玩儿的多的是,比我有耐心比我会说话的也多的是,你找他们去,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出去!”
宋楚瑶泪流满面地往外跑。
黎昭莫名地心里一阵烦躁,颓然坐在床边。看着南珂刚刚的来电失神。
南珂则流了一路的眼泪,回到酒店的时候,轻手轻脚再上床,抱着自己强迫自己入睡。
后来她跟黎昭再也没有打过电话。她真的不擅长说谎,不擅长伪装,这一段时间一边痛苦一边清醒一边又在委屈,她确实不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女人。
几天后,张可和阿哲因为学校放假回来了一趟。南珂却马上要按照和黎昭的约定,出国去国外过生日。
“所以是黎昭让你过生日前一天就去的是吗?免得当天去太累?”
“对。”南珂对张可自然一笑。
张迦南在客厅坐着,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他知道,黎昭绝对不可能给南珂订前一天的机票,是南珂自己改签的。
但他对这件事,完全置身事外,不会多说一个字。
“真好。抱抱。但是我和阿哲办婚礼的时候,你一定要回来。唉,不知道黎昭动作快不快,我还能不能让你给我当伴娘。”
“没事。肯定给你当伴娘。”南珂还是在笑,可她心里清楚,她和黎昭马上就要完了。
张迦南和张可送南珂去了机场。
南珂转头对他们告别,转面回来,眼里就红了一瞬,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把情绪压下去。
坚强,坚强,坚强,南珂,你可以的。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帮黎昭度过难关呢?”
那天她用一种试探危险的口气问黄潇助理。
“还能有什么办法?跟其他大家族商业联姻,共度难关呗。而且跟黎昭最亲密的一家,用脚趾头想,你也会知道,肯定是宋家......”
“哦对了,再给你透露个消息。我有个朋友,跟黎昭有过点边缘合作,他收到了一个邀请,说是什么宴会聚餐,日期就在.......”
那天刚好就是今天。
南珂生日的前一天。
27.撕裂
南珂搜寻了附近的酒店,没有合适的价位,实在是太贵了。
她后来偶然看到了一则招聘广告,是用英语写的,她对着电子词典把那篇广告弄懂,才发现那个宴会地点要招聘模特,模特可以免费入场,只要好好听话各司其职就行。
她提前递了简历,线上面试的人是一个中国女人,问了一些问题后就宣布录用了。让南珂那天早点来接受培训。
那天她下了飞机,依照着提前做好的攻略,顺利地找到宴会地点,联系到当初面试她的人,那个女人带她去换了模特的礼服裙,让她端着一托盘香槟,对她说只要一直站在这里就好,看到有客人找酒,就走过去递酒杯就行。然后一天下来,可以给她多少多少欧,折合下来差不多是两千人民币。
南珂工作的地方是离主场馆比较远的宾客接待区,到处都是英文。勉勉强强她能看懂的只有黎和宋这两个姓氏全拼,至于那个英文名字对应的是谁她就没有概念了。
是谁都一样。
是谁都不能改变事实。
站了两个小时,来往的人多了起来,穿着正装礼服入场的人经过这一片酒水区谈谈笑笑一阵,就一起勾肩搭背地往更深的迎宾场走,同样做模特的几个小姐妹偶尔也过来问候下南珂,其中有一个是中国人,夸南珂漂亮,问她做模特做多久了,南珂含混过去,趁机问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