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小可别哭,不就是男人嘛。有什么好留恋的。与其用尽青春,等待一个合适的男人出现。还不如好好生活,投资自己,让我们女人不害怕老去。”
“小可,你跟阿哲要好好的,开开心心地办婚礼,千万别因为我不开心啊。到时候你婚礼那天我给你当伴娘,我沾沾你的喜气,以后谈恋爱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那天张可抱着她哭,说好心疼南珂,不舍得南珂再受伤了。怪天怪地怪臭男人。
两人购物了以后吃饭,吃饭了以后唱歌,在ktv里拿着麦克风吼。唱陶晶莹最有名的那首歌:
“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
唱周杰伦的《你算什么男人》。
再唱杨千嬅苦到人心碎的《可惜我是水瓶座》。
“无谓再会,要是再会,更加心碎。”
“要是回去,没有止痛药水。”
“拿来长岛冰茶换我半晚安睡。”
吼累了就喝酒,两个人喝到脑子里都晕乎乎的。
张迦南接到电话赶来,推开包厢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南珂拿着麦克风,泪流满面地唱水瓶座,却一个字都不在调上的惨烈画面。张可黏在南珂身上,两个女孩都哭肿了眼睛。
张迦南低头叹了口气,感到一股真实的头痛。
后来张可是彻底神志不清,倒在沙发上睡得呼噜震天。南珂放下话筒,把玻璃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安静下来。
“你还能走路吗?”张迦南走过去,把他姐捞到怀里抱了起来,顺道问了问她。
“我,缓一缓。”南珂半醉半醒地回他,舌头都打结。
张迦南扬扬眉,知道她现在也喝得七荤八素。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别乱跑。我把我姐送到车上,再上来接你。”
“好~”南珂忙不迭乖巧地点头。
张迦南把张可抱了下去,放在车后座,开了空调。折上去,再打开包厢门,南珂正侧躺在沙发上,蜷缩着身体,紧闭着眼睛,脸上泪痕未干。
“你怎么样?身体不舒服吗?”
听到张迦南的声音,南珂睁开眼,浅浅一笑摇摇头。
“没有。我没事。”说完她很努力地想要坐起来,胳膊撑在皮垫上用了力,身体却在往下坠。
张迦南靠近,一只手绕到她背后,一只手抄过她腿弯,很轻松地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其实这样不太对,但是张迦南却不得不承认,南珂比他姐轻多了。
南珂没反应过来,身体腾空的时候下意识拿胳膊圈紧了张迦南的脖子,满脸都是惊讶。
“怕什么?怕我抱不动你?”张迦南垂着眼,看南珂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变成慌乱,她的眼睛很漂亮,含着一点泪,像是碎钻洒在水里,亮晶晶的。
“怕你嫌弃我这个样子。”南珂头也垂下去,张迦南就看不到她的眼睛了。
“只要你不把眼泪鼻涕蹭我身上。其他的我都还好。”说完他迈步下楼。出了门,夜风刮过来,冷得南珂侧身往他怀里缩,更紧的触碰里她能感受到张迦南身体的健硕和紧实。
后座被张可四仰八叉的睡姿占了个满,张迦南叹了口气,把南珂放在副驾上,关车门前还是低下头亲自给南珂扣上了安全带。带着两个满身酒气的女人回了家。
南珂打开车窗缓了一路,到张迦南家门口,她已经可以下车,勉勉强强站定,然后颤颤巍巍地跟在抱着张可的张迦南身后进电梯。
进了门,南珂在最后还留有意识把门关了,张迦南则直接抱着张可回了屋,给他姐盖好了被子,等他出来,南珂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膝盖默默出神。
他去泡了一杯醒酒的蜂蜜水。走过来用玻璃杯敲了敲她胳膊。
“啊谢谢。”南珂双手捧着杯子,低头一小口一小口往嘴里送。
张迦南在她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很安静地看着她。
“有什么想问的吗?”张迦南看她好几次欲言又止,替她开了口。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黎昭已经结婚了呀。”
“就是你来机场接我那次。就在前一天,我在黎昭办公室跟他一起工作的时候,看到了他掉在地上的,一张和宋玉舒的结婚证。”
那张结婚证打破了张迦南对黎昭所生的所有痴情的幻想。
黎昭就是黎昭。
黎昭先爱的人一定是自己。
南珂麻木地点点头:“那就是中秋节以前。”然后她突然低着头笑了起来。
不是哭,是笑,像是看了一场令人捧腹的电影和综艺,笑得放下水杯,捂住了肚子。笑得快要断气。
“你那天以后,看着我在你面前那些犯傻的举动,是不是都乐死了?真的太好笑了。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
张迦南那段时间该是用一种多么怜悯而同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啊。南珂还在他面前说了那么多次她想要嫁给黎昭,和张迦南一起站在婚纱前她还相信黎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