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前途似锦。
家里出事时他才四岁,早就不记得爹的模样,这些都是大哥告诉他的。大哥平时把那瓷马锁在柜子里,只是有一次忘了锁,而他又好奇,想看看,结果手滑,瓷马碎了一地。
大哥回来时,脸色极其难看,虽然没有骂他,但是此后一直都没怎么和他说过话。那时候娘病情逐渐加重,他在外面被人打了,回家也不说,自己去医馆找郎中,去药铺里偷药。
直到两年后,母亲临终前,泪眼浑浊,拉着他们兄弟俩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互相扶持,兄友弟恭,大哥对他的态度才好了起来。
他没想到,大哥这样的人,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杀人这样的事来。
可柳绡是他先遇到的,是他早就看上的,是他夜夜梦寐以求的女人,尤其在尝过她的滋味后,他更是绝对不会放手。
如果不是大哥走了狗屎运,从中插足,日日与柳绡恩爱欢好的,早就是他了。
何崇站在悬崖边,看着黑黝黝的崖底。早就听说经常有女子从这里跳崖而死,想来都是包赖子一伙人干的恶事,如今他们葬身崖底,真是死有余辜。
只是他的绡儿!
何崇一把抹去眼泪,他的绡儿为何要遭受这一切,她那样美好,那样纯净……如今都被这群畜生毁了!
何崇恨恨地往崖底啐了一口,又搬起几块石头,砸了下去。
“大哥。”何岩见他回来,叫了一声。
何崇点了点头,进山洞抱着柳绡出来,“下山。”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在森冷的林中穿梭,直到回到山路上。
远处灯火明灭,似有些喧闹。
何岩皱了皱眉,说道:“前面好像有什么动静,我去看看。”
“好,”何崇应道,“阿岩,今日之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我知道。”
夜风苍凉,怀里的人微微发抖,何崇找了棵大树,抱着柳绡站在树后,亲了亲她的额头,温度烫得惊人。
何崇紧紧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脸,眼眶有些湿润。
“夫……夫君……”细弱的声音响起。
柳绡只觉得自己落在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里,使劲蹭了蹭。
何崇没说话,吸了下鼻子。
“夫君……给……痒……还……要……”柳绡断断续续说着,呼出的尽是热气,隔着衣服,传到何崇胸前。
何崇咬了咬牙,低声哄道:“绡儿,等回家,夫君再给你,好不好?”
柳绡嗯了一声,然后就在他身上蹭了起来,一边蹭一边咬着他胸口的衣服,嘴里唔嗯着。
“大哥。”何岩出现在路上,“下山的路不能走了,我们得从别的地方下山。”
“怎么回事?”何崇极力忽略在他胸前捣乱的人,正色道。
“孙土死了。”
何崇愣了下,“死的好,那老家伙包庇包四一伙,不知道干了多少肮脏事。”
“此事惊动了柳县令,他已派人包围了整座山,说要找出凶手。”
“凶手在山上?”
“不知道,据说侍从进去的时候,人就已经凉了。”
何崇沉默了一瞬,“阿岩,鼓山南边有个湖,我们从那里走,只是……”
“大哥,我明白。”
两人略一点头,便往南走去。
山南坡度陡峭,加上茂密的树林,在夜色中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不过,这都难不倒两人。何岩在前面带路,专挑稳当平坦的地方走。何崇跟在后面,抱着怀里又昏过去的柳绡,十分警惕地注意着周围。
两人走了许久,待能见到远处的火光时,便放轻了脚步,直到来到湖边。对岸站着四个士兵,举着火把,手握兵器,身形笔直,四处张望着。
何岩回头对何崇点头,借着芦苇丛的掩护,悄悄下了水。何崇跟上,只是在下水后,捂住柳绡的鼻子,吻上她的嘴。
半刻钟的功夫,何岩游到岸边,哗的一声从水里站起来。
“谁!”“是谁!”几人听到动静,纷纷跑过来,拔出刀,对准了何岩。
“哎,各位官爷,是我,是我。”何岩和气地笑着。
“你是什么人?”“一个无名小卒,谁认得你!”那在火光照耀下明晃晃的钢刀又近了几分。
“我是仁益堂的掌柜……”
“哦,你一个卖药的,跑这儿来干什么!”
“各位官爷有所不知,鄙人也是最近才发现,这个湖里的水,有些奇特的功效,这不,来这里泡泡,嗐,没想到在那边睡着了。”何岩指了指对面的树林。
“有什么奇特的功效?莫不是你瞎说来糊弄我们的?”
“不敢不敢,仁益堂好歹也在县里开了多年,我一个商人,最重诚信,怎么会做出伤害自己信誉的事来。”
“那你还不快说!”
“哎,一个功效呢,就是滋补壮阳,各位有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