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这正是一言难毕之处,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们演示吧。”
这句话以后,奈何煈再怎么不依不饶,公子羽也没有再仔细说出更多了。
缘杏的小心脏咚咚跳。
她虽然想和羽师兄说话,但她与外人、尤其是男孩子交谈的经验太少,当着他的面,竟然不太敢主动张口。
缘杏只好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他们吵吵闹闹,时不时偷偷瞥羽师兄一眼。
她的目光,悄悄落在羽师兄背后的琴匣上。
那实在是个漂亮的琴匣。
说实在的,不止是煈好奇,缘杏心里也很想知道羽师兄用琴的本领,到底是什么样的。
尤其是师兄说他的本领与自己有相似之处后,缘杏更想知道了。
然而,直到抵达玉树阁,羽师兄吐露的内容也没有让缘杏足够明白。
等到要分离的时候,公子羽见缘杏一直乖乖巧巧地没开腔,以为她是性情内向,对她友善一笑。
缘杏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公子羽有礼地道:“师妹,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煈这会儿不关注缘杏了,只顾着催促公子羽:“你若是觉得说不清楚,给我们演示一下嘛!演示一下,我们不就全都知道了!”
公子羽分神解释道:“今日琴的状态不好,我想让它休息几日,改日再说。”
煈不以为然:“琴怎么会有状态?!你这一听就是借口——”
在吵吵嚷嚷的气氛中,缘杏这时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鼓起勇气张开嘴,望着公子羽,不安地踮脚,说:“我知道了,师兄!那、那我也回去了,我等下还要去师父那里。”
公子羽一滞,回首回以悦然一笑。
缘杏窘迫,抱着她的小画包,匆匆跑走。
公子羽未觉察到异样,但见缘杏走远,他的目光,倒是在她背影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
待公子羽甩掉煈,独自回到自己的楼层里,已是一刻钟之后。
他放下琴匣,将古琴取出来,放置在席上。
公子羽轻抚琴弦,问:“琢音,你今日休息得如何?”
古琴的琴弦自己叮叮咚咚地动了动,像是打了个哈欠,然后以幼童的声音懒洋洋地道:“你的那个师弟,好吵,我没有睡好。”
“改日,我将琴匣铸厚一些。”
公子羽无奈。
但说到这个,他又欣然说:“不过,师妹还是挺可爱的,不是吗?她小小的,性情又温顺,像个小妹妹。我自己没有兄弟姐妹,倒是愿意有这样的妹妹。”
古琴抱怨:“我被守在琴匣里,黑漆漆的,又看不到。改天,让我见见呀。”
“好。”
公子羽答应。
他想起方才缘杏跪在地上专注作画的样子。
身影小小的少女,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只熊猫的轮廓,接着熊猫跃然而出,竟真化为真物。
在刚刚,缘杏作画的情景,让他忆起了,一年多前,另外一幅画面。
万年树重重根须之后,仙境小庐内,趴在窗边作画的狐耳少女。
那日她下笔成梅,他让花开千重。
“……原来是她。”
公子羽垂眸,自言自语般轻声言道。
第十二章
公子羽想起这些,又欣慰笑道:“她如今看起来恢复得不错,身体应该好多了。”
想想那日病怏怏缠绵病榻、足不能出户的小狐狸,再想今日看上去除了害羞外并无异样的师妹,公子羽颇为高兴。
这说明他那日催万年树开花,是起到了效果。
但古琴还满脑袋疑问:“你说谁?她是谁?”
公子羽清了清嗓子:“你还记不记得一年多前,在万年树边住着的那个小狐狸?天狐君的女儿。”
“啊——”
古琴恍然大悟。
“是那个女孩子!她竟也是拜北天君为师的,还成了你师妹!”
公子羽也觉得巧合。
如今往深处细想,他那日若是没有出手相救,杏师妹的病没有好转、无法前往北天,那他今日,是不是就没有师妹了?
兜兜转转,冥冥之中,他们的相遇仿佛的确有什么牵引。
不过……
公子羽顿了顿,忧虑地道:“只是原本按照师父的规矩,我不该知道师妹身份的。”
“你们先前就见过了,你又不是故意的,这也没有办法。”
琢音安慰他。
但说着,琢音又道:“可是今日,杏师妹见你,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啊?”
公子羽说:“那日她没有见到我,年纪又小,许是根本没有觉察有人在,即便察觉,大约也不记得了。无妨,我那日为她抚琴,本也不是挟恩图报,如今看她健康,我就放心了。”
琢音赞同:“也是。”
公子羽还要再说些什么,但恰在此时,屋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