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跟你说。”
公子羽原本大半注意力都在缘杏身上,生怕她有个闪失,但听到师父与他说话,便回过神来。
公子羽应道:“好。”
缘杏正乖巧地等柳叶上药,她的手掌疼得像是发烫,可听到北天君与公子羽说话,又担心师父是还要单独责罚大师兄,惴惴地望着。
公子羽也似是犹豫北天君要与他说什么,面露迟疑。
北天君起身离去。
随后,三人上完药,也离开道室。
但就在走出道室的时候,煈忽而走向了羽师兄了,神情不甘,但看着公子羽,眼里也有尊敬。
煈道:“喂!大师兄。”
公子羽回头。
煈扭捏地道:“你可真厉害啊,竟然替我和师妹求情,还打算替师妹挨打……那什么,谢了。”
公子羽微笑:“不客气。”
“是我输了,我的确不如你。”煈懊恼地道,“而且当大师兄居然还要双倍挨打,我不想当大师兄了……你本来还想替我们瞒着你的,够仗义!以后我乖乖当师弟吧,大师兄,我敬你是条汉子!”
说着,煈将小辫往身后一甩,利落地抱了个拳!
公子羽失笑,也给他回了一礼。
缘杏在一旁看着,见煈主动和公子羽和解,松了口气。
总觉得,虽然他们三个人最后都挨了打,但师兄妹之间的关系,仿佛也亲近了不少。
缘杏关心地看着大师兄,尤其心疼地看着他被包着纱布的手。
缘杏问:“师兄,你的手,是不是还很疼啊?”
公子羽一顿,看着为他忧虑的小小师妹,心里一软。
他微笑道:“无妨,只是小伤,过两天就会好了。”
话虽如此,缘杏看着公子羽的手,却不是太相信。
师父只打了她二十下,起先还有手下留情,她都觉得掌心还火辣辣的,羽师兄挨了足足一百六十下,怎么可能不疼呢?
缘杏担心道:“师父为什么还要叫你去茶室?不会再罚你吧?”
公子羽微愣,看着小师妹忧心忡忡的模样,转而笑道:“不会。师父已经当众罚过我了,私下再罚没有意义,应该是什么要事。”
他温和地望着缘杏,道:“多谢师妹关心。比起我,还是小师妹你身上的伤势更需要注意些,这两天记得,不要再劳累伤手,也尽量不要走动了。”
缘杏不觉红了脸。
她真的好想为羽师兄做些什么,既是帮他早点康复,又想弥补自己的歉意。
公子羽又认真问了几句她的伤势,见缘杏人还精神,才让仙侍送她回去。
缘杏望着羽师兄远去,心里十分不舍。
……
不久后,公子羽去了茶室,与北天君见面。
此时,北天君已经没了在道室时那样的严厉刻薄,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他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道:“坐。”
公子羽依言坐下。
北天君问:“羽儿,今日之事,你可会怨我?”
公子羽摇头:“我为何要怨师父?的确是我们三人有错在先。”
北天君笑笑。
北天君问:“那你可知,我为何要将你们三人一并责罚?”
公子羽想了想,回答:“师父应当是怕我们心生嫌隙。”
他们三个都上了山,若是只罚他们中的两人或者一人,只怕受罚的人难免要心生怨怼,一次两次还不明显,如果这样的事情多了,师兄妹们迟早要离心。
北天君颔首,似乎对公子羽这样的答案还算满意。
北天君又问:“那你可知,昨夜你们三人的言行举止,最让我揪心的是谁?”
公子羽考虑一会儿,说:“是小师妹吧。”
煈虽然蔑视规则,总在各种边缘来回试探,但他毕竟皮实,又有行风的逃生本事,其实只要他逃不出北天宫就很安全。
而小师妹年纪小又体弱,本是吹不得风的,却被二师弟半夜拉到山上玩,后来还扭伤了脚。
公子羽能够理解师父打手心时下不去手,这个师妹的确很让人心疼。
公子羽原以为这个答案十拿九稳,然而北天君却摇了摇头。
“错。”
北天君深深看了他一眼,说:“是你。”
公子羽怔了。
他问:“……是因为我是中央天庭太子,所以必须格外小心吗?”
“不。”
北天君问:“你可当真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公子羽顿了顿,答:“身为大师兄却没能以身作则,纵容师弟师妹半夜上山,知情不报。”
“又错。”
北天君毫不犹豫地否认了他的答案。
公子羽皱起眉头:“弟子不知,请师父明示。”
北天君道:“你错在以为你自己一个人可以保护一切。你看着煈儿和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