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应承下来。
公子羽又看向缘正:“还有缘正师弟,可否劳烦你动用棋心之力,验算推测这样的方法是否可行,又能维持多久?”
缘正听得一顿,但缓缓点了头。
公子羽的目光又落到大榕树上,说:“这颗书心,也应当取出来,就这样封印在这里,终归不是办法。”
乌熠接口:“如果仙境能够稳定,书心是否取走,倒是无关紧要,让它进入世间发挥作用,或许更好。”
乌熠一望公子羽与缘杏二人:“等回去以后,你们二人如约成婚,到时应该就照榕树上这几行字所言,将书心取出来了。”
“不行!”
缘正立即反对。
缘杏羞答答地低下头。
公子羽迟疑片刻,缓缓道:“我也觉得不妥,这样于师妹而言,不够慎重。师妹若是将来真有了心仪之人,也不该如此半推半就地草率坦明心意。”
羽师兄这样的回答,让缘杏略感纠结。
师兄的确是在为她着想,是很珍惜她,可是又听不出来,师兄他本人是不是对她有好感。
而这时,公子羽温柔而又无奈地看了缘杏一眼。
接着,他想了想,说:“我想,这一行字里‘有情人’的意思,应当是情感更多于形式,比起成亲不成亲的,两个人心里是否有对方,应该更重要。”
“这么说来,我们该去找一对两情相悦的情人?”
乌熠手指扣在下巴上思索。
“这可比找人成亲还要难了,毕竟有的夫妻貌合神离,有的夫妻早先或许有情,但到后来就慢慢淡了,只剩下亲情,还有的夫妻起初结合,就不是出于感情。归根结底,这些都是人心里的事,自己如果不说出来,外人就不会知道。”
公子羽道:“这样的人,我们正好认识,等将仙境稳固住,可以去请来。”
“哦?”
*
两个时辰后,北天君和东天女君,被公子羽和缘正请示弟子大会的仙官后,请到了小仙境中。
待看清榕树上的字,明白他们被弟子叫来的来意,两个人的神情都一言难尽――
北天君:“……”
东天女君:“……”
缘正很尴尬,在旁边痛苦地捂住了脸。
北天君美艳的长相笑容泛着黑气,东天女君清傲高洁的面容亦红一阵白一阵。
北天君笑望公子羽,道:“羽儿,你十万火急将为师唤来,就是为了这个?”
东天女君没有说话。
北天君扶额:“我与女君她,过去的确不是没有情谊,但那都是几千年前的旧事了,现在重提,只怕也没有意义。”
公子羽抱琴,谦谦而道:“师父专情,定能化解。”
东天女君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袖下素手微动。
北天君抬眸,偷瞄东天女君的神情,想看她是什么态度。
公子羽躬身请示:“不管成功与否,还请师父与女君一试。”
北天君阖眸,似是思索,他额间红印如红莲花开,甚是灼艳。
缘正见公子羽行礼,踌躇片刻,亦对东天女君俯首,道:“请师父一试。”
“罢了。”良久,北天君长叹了一声,“孩子们都这么说了。”
北天君对东天女君伸出手,他多年抚琴下棋,手指纤长白皙。
北天君唤道:“芙儿,我们试一试罢了。”
东天女君为人清傲,似清莲出水,缘正拜入东天宫后,这两年来愈发少言寡语,未尝不是学了她的气质。
东天女君听北天君对她换了称谓,亦是一顿,态度似是有所软化。
她迟疑地伸出手,但正要碰到北天君的手,又似是反悔,想要收回。
下一刻,北天君主动逐上,将她的五指一把纳入掌间。
两人上前,去动榕树。
*
此时,缘杏还在小镇里。
缘正已经用棋心之力测算过,他们的方法应该能够成功。
缘杏听羽师兄安排好工序以后,就回到了仙镇,帮乌熠他们作画,补齐仙境中缺失的部分。
缘杏将半透的薄纸敷在乌熠的手臂上,垂手帮他细细描着身体的线条。
“嘶……痒。”
乌熠忍着没有抽动手臂,但看着缘杏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带着点无助的意味。
缘杏笔尖稳了稳,柔声安抚:“忍一忍,这样画出来效果是最好的。”
乌熠低头,看着缘杏浓密的睫毛,画似的五官,还有专注的神态,忽然问:“如果不考虑其他事情的话,你当真不选我吗?”
缘杏目不游移,此时眼中只有作画。
她道:“不考虑。”
“你还是喜欢你师兄那样的类型?”
“……嗯。”
“那样的人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温文尔雅、清清冷冷,远远看着的确好看,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