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冷了一点喝下去,加上刚去买的药,喉咙这才不太疼。
可心又隐隐作疼。
他买完药回来看到早情不在。
找出去时,就那么看见了她站在楼梯间,手上拿着他的水杯,却在跟别的男生笑。
她这个人通常就是没心没肺的,所以就觉得别人也跟她一样,心不会疼,血不会冷。
也是那次。
她才发现他喉咙有病。
还特意问了一句,“你怎么不让我顺便给你买药?”
李平川没抬头,作业写的认真,“太麻烦了。”
这话触怒了早情,她音量变高,“这有什么麻烦的,你不舒服就跟我说,这都不帮,还算男女朋友吗?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我们到底算不算在谈恋爱。”
在试卷上的笔终于停了。
李平川侧过脸,以茫然到令人费解的眼神看着她,语气含怯,是不自信的怯。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如果算,她为什么还能跟别人打情骂俏。
如果不算,她陪他留在学校不去玩,总不能是做慈善。
所以李平川安慰自己,她应该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的,不要太多,一点点就好。
所以他努力靠近了,生硬道:“刚才不是让我亲你吗?我现在想亲你了。”
早情一直就不是好欺负的。
但她就是觉得,李平川欺负人,是不动声色,说不出具体,但就是让她有强烈的烦躁感。
她抽出自己的书包,甩了句“神经病”便走了。
到今天,她也不知道他那天在抽什么风。
飞机降落时,人跟心也稳稳降落,睁开眼睛,却变成了她靠在李平川肩上,他面孔苍白,是有些虚弱的,但好在,这段路不远,很近,回忆起曾经,不过才是初相遇,可现实,他们已经成陌路。
早情睁着眼睛,却没从他肩上起来,反而一直望着他的脸。
望到他不得不开口问:“我们到了,可以起来了吗?”
口吻冷漠的,像起了霜。
早情活动脖子,远离那具熟悉的身体。
再到下飞机,他们也没有任何交流,本想就赵元呈的行为狠狠谴责他,可现在也没了心情。
去了一趟洗手间。
期和洗完手,靠着洗手台,语气浮夸,每个字都拖长了,
“怎么样,快说说,跟老情人坐在一起,感觉怎么样?”
早情没化妆,脸上只擦过防晒。
就这么就着冷水拼命洗脸。
洗完了,水珠滴滴往下巴汇聚,“什么怎么样?只是坐在一起,又不是一起‘做’,能有什么感觉。”
期和五官一时扭曲在一起,“啧啧啧,你也太狂野了,这才哪到哪,你就想一起‘做’了?”
“谁想了?我疯了才想。”
“那听你说的还很遗憾,是不是要你哥哥给你俩开好房才行?”
早情快求求她了,“你快别提了,提到我现在都头皮发麻。”
虽说坐了下去也没什么。
可看到李平川跟自己一排座位时,她的确有点五雷轰顶。
期和却觉得不然,“我看你挺享受的,还靠在人家的肩膀上睡觉。”
“你看见了?”
“看见了啊。”她皱皱眉,“我离的又不远,后来跟外面的阿姨换了个位置,就能看见了。”
“那你不叫醒我?!”
后来的确是李平川睡觉时她也迷迷糊糊眯了眼睛,可能是他醒来,她就自然靠了过去。
期和自认自己做的一点错都没有。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要是把你叫醒,坏了你好事怎么办?我才不。”
早情快怄死了。
她却兴致昂扬,凑近了,压低声音说:“而且……我还看到他摸你头发。”
“摸我头发干嘛?”
头发有什么好摸的,要摸也该摸身体。
期和摇摇头,“可能是在拽你头发,准备带到泰国,找大师给你下降头,然后报复你,蹂躏你,摧残你,让你欲罢不能。”
早情快被她说信了。
用手指捅了捅她的脑门,“少看点电视剧吧,害人不浅。”
她们在洗手间待了挺久。
赵元呈却还在机场大厅外面等待,同行的还有李平川,见她们磨磨蹭蹭着才出来,想骂早情,可顾虑她有同学在,便放轻了语气,“跟我们一起去酒店吧,天太晚了,不安全。”
早情也是忍着不骂他。
“不用……我们订了……”
话还没说话就被期和打断,她点点头,“好啊!”
这下倒真的印证了期和的话,赵元呈得给他们把房开好。
早情被稀里糊涂拉上车。
赵元呈不愿意跟她们挤在后面,就留了李平川受罪,早情被生拉硬拽着坐在中间,她以前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