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本就是心焦似火,还有不长眼的卫兵凑过来,祁旦烦躁的不行。
“讲!”
低沉命令的语气可以听出,里面的上峰此刻心情并不是很好,可情况紧急,卫兵也顾不得太多,只得隔着电子屏幕硬着头皮回话。
“上校,苏黎大人造访,他手持国安局的特别通行证,一路通行,现在预计距离新兵营的指挥部只有不到一公里……”
如果不是军营里没有特别允许不可以随便使用飞行器,苏教授此刻怕是早就站在了门外。
经历过那场别样的发布会,整个帝国没有谁不知道,祁旦上校目前是国民雄主苏黎阁下身边唯一的雌虫。负责岗哨的军雌中不少也正是苏教授的狂热粉丝,乍一瞧见男神,都瞪直了眼。长官的雄主亲自来探,没有谁觉得有什么不对,再加上苏黎有特别通行证在手,一切可以说是顺理成章,甚至还有不少殷勤的军雌围拢来,热情的争相替他引路。
也有个别比较有眼色的军雌,从雄虫不动声色的脸上发现了一点端倪,金尊玉贵的雄虫驾临,按理说雌虫应该会早早的出迎才对,可是没有。
还有一种可能,空降突袭,兴师问罪。
跑来通风报信的卫兵也暗自内心挣扎了许久,在多瞅一眼痴迷已久的心上虫和救自家长官于水火之间还是颇有良心的选择了后者。
雄主来了?
祁旦闻言,惊的差点没从沙发上滚下来。没能完成雄主的惩戒任务本就足够无地自容了,更别提以他现在这样狼狈的样子也不太适合出门迎接,可是若是现在起身,仅剩的几颗葡萄怕是也要保不住了,进退维谷,慌乱之际,他竟缩着脖子掩耳盗铃的操起手边的薄毯把自己个儿蒙了个严实。
才一盖上,他就后悔了,怠慢雄主也是罪加一等。
苏黎想不注意到都难,进门就看见沙发上偌大的一团,抖抖索索的,甚为显眼。薄毯被顶出俩瘦长的尖角,一看就清楚毯下的雌虫摆的什么姿势。
紧绷的面容瞬间缓和,甚至还莫名有点想笑。一肚邪火就这样消了,反倒生出捉弄的心思,他坏心眼的踏着步子走向门口,重重带上门锁,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嘭”
果不其然,薄毯下瞬间钻出了个毛茸茸的脑袋。惊慌失措的雌虫探头一看,发现雄主仍是一脸玩味的立在门口,并不是真的离开了。他硬生生的止住下意识往回缩的冲动,泪眼汪汪,面色绯红,磕磕巴巴半晌只憋出一声弱弱的“雄主”。
其实不难猜出雌虫维持这样滑稽的动作是为了个啥,这个蠢货,他要是不来,他是打算这样掰着腿根过夜嘛?
“光天化日之下,在军团的指挥部里摆好这样的撩虫姿势,也不知道在等哪个野雄虫来幽会。”
苏黎对于亲近的人,嘴上惯是没带门把的,调笑张口就来,打趣完毕也发觉自己这次玩笑开得有点过,雌虫面皮薄又敏感,他不觉的拧了眉懊恼,该如何把话转回来。
“没有,雄主,我没有……”
跟着苏黎时间长了,祁旦渐渐明白自家雄主跟别的雄虫并不一样,对身为雌侍的他与其说是宽和不如说是纵容。久而久之胆子也一点点大了起来,偶尔也敢在自家雄主面前发表一点个虫观点,就一点点。此刻听到苏黎“严正”的控诉,他慌了神,激动之下张口就要争辩,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后,又猛然住嘴惊的冷汗直流,既懊恼又丧气,只觉自己实在是大逆不道、侍宠生娇。
起先两虫之间的相处,尊卑分明。苏黎对雌虫上了心,明明表明了心意。却发现雌虫仍然恭敬拘谨的可怕,谨慎之中处处透露着小心翼翼,还夹杂着些许卑微的讨好。苏黎深知凡事不可一蹴而就的道理,也就不太强求他立马作出改变。可祁旦太害怕这一切只是镜花水月,害怕雄虫过了新鲜劲忽而就变了心意,瞧不上他的粗鲁鄙陋,收回所有的宠爱,甚至是嫌恶的将他驱逐。他也觉得自己像是变了个虫,无端捡了个从天而降的至宝,揣在怀里捂着,整日里诚惶诚恐,患得患失。如果得到的终将会失去,还不如当初就什么都不曾拥有过。
“乖,来,那你悄悄告诉我,你在等谁,这副模样究竟在想什么,嗯?”
苏黎对于这样的“忤逆犯上”行径很是意外,却又出乎意料的满意。他上前按住挣扎要起的雌虫,顺势就着雌虫分开的双腿俯身压下。缓缓地贴近耳畔,轻声细语,循循诱导,仿佛稍微大声一点就会惊走这只探头觅食的流浪大猫。
“等雄主……等您查验,查验第一日的惩戒成果,您……您没有同意我的视讯申请,所以……”祁旦羞的满面通红,却还是乖顺的一字一句的回禀。
“喔,那看来是我的错吖……”
苏黎有点心猿意马,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视频中,雌虫羞耻的大敞着四肢,颤抖的伸出那骨节分明惯握刀枪的手指,一点点忍着羞意分开那隐秘穴口向他展示,低哑浑厚嗓音响起,“请雄主查验……”
他这是捡了个什么样的大宝贝啊,该死的,他是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