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理查不语。安瑜婕则沉默下来不再多说，她只能希望他最终会给她答案，还她一个平静生活。她现在全心在研究理查的一切好找出父亲被害的证据，还不愿意深究他们之间仓促的婚姻和寥寥可数的性生活。

    两人走过中庭，理查在脑中挑选的要回答的话。

    他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把门关上。然后他从司机扶着的车子另一侧后门上车。

    的确。安瑜婕忍不住笑了。

    很难相信晚餐这么丰盛但女王早餐喜欢吃家乐氏玉米片吧。他在她耳边说。

    安瑜婕知道今天的宴会并没有小孩子出席，餐会后贵族们会有非正式的会谈，算是国宴之前的注意事项提醒。她有些不安，虽然理查把莫莉开除，不过很多莫莉掌管的资料，包括基金会之前的财务资料并没有转到她这边，想必是故意要拖延她对基金会管理事物熟悉的进度，因为要向理查报告基金会事务的时间就要到了。虽然现在都电脑化要找出这些东西不难，但是她不知道莫莉打什么主意，伦敦社交圈不大，偶然遇见只是时间问题。几次交锋她不认为莫莉会轻易放弃理查，而她觉得理查其实和莫莉还满相配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晚餐后贵族头衔的拥有人齐聚在会议室，家人则在宴会厅用甜点。安瑜婕与在别的场合认识，虽然相识不久但还算合得来的几位女眷在沙发区坐着聊天，她大部分都安静的听，必要的时候回上几句。

    相机，有时候会有狗食。

    理查与几位熟识打过招呼，引导安瑜婕到可以看到整个酒会空间的角落，颇为满意安瑜婕初次正式宴会还算容易。接下来要面对她容易多了，他最近常刻意不要与她单独相处，他不敢关上相通的房门，怕被人入侵住处的事又发生而他来不及发现，但是他可以感觉到她的不满。由于安瑜婕将会向他汇报基金会业务，他想要在工作场合的见面之前缓和紧绷状态。

    好吃。她自认公正的评论。虽然要吃得比女王快，否则女王放下刀叉用餐就结束了。

    他让她先进入司机打开的车门。

    餐点好吃吗？餐点收走后理查低声询问。

    你没骗我的吧。她总算把眼光转到他脸上。

    国宴是女王用来招待来访的其他国家元首的正式场合，就像一个机器人宴会，所有动作包括坐下和起立都有人指挥。安瑜婕偷偷对理查做个『我快受不了』的表情。从进场就开始要保持良好形象，这次又比上次私人宴会时间长，会场还安排摄影师。

    妳还好吧？理查在安瑜婕耳边问。

    安瑜婕，在我面前妳不需要伪装。等宴会工作人员转身返回后方建筑，理查站在车门边开口。

    妳想把笔记要回去？理查脸上表情有些惊讶，讶异于她会平静的提起这件事，毕竟上次她的反应很大。

    直接问我为什么和妳结婚。妳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对我说，不要闷在心里。车子开动许久之后他才开口。

    很多英国百姓对于可以参加国宴感到兴奋，就算只是工作人员。但也有很多人认为该废除贵族制度和吃纳税人钱的王室。

    晚餐在一个超长长桌进行，夫妻如果一起出席是依自古传下的惯例并肩而坐。座位安排是以身份高低，所以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固定的编排，左右都是熟识的人，除非有人过世，由接班人取代。不过贵族绝大多数都认识彼此，算不上完全陌生。

    你要的不过是我父亲的遗言。她扭头望向窗外，脸上的表情看

    安瑜婕转头，从肩膀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他对她说外星文一样。

    理查调整呼吸和缓情绪，懒懒的开口：妳知道女王总是提着的手提包里装着什么吗。

    当然是找出凶手。妳不是想知道吗？

    国宴就不是这么一回事。理查提醒。国宴一切都有时程表，一切都有人会指挥，就连入座也是，以现代讲求速度的眼光看来有点荒缪。

    今晚的主客夫妇以不拘小节和喜欢音乐及舞蹈著称。前一晚已经有个比较不正式的欢迎会以符合主客的喜好。

    我父亲的笔记你打算怎么处理。离开宴会走到已经停在门口的车子途中，安瑜婕趁着前方和后方领路的工作人员有些距离语气平和地问。

    不，我只想知道你的用意。

    什么意思？她抬起头来看着扶着车门的他。

    装什么？安瑜婕双眼好奇地朝四周金碧辉煌挂着许多画的宴会厅装潢瞧。

    理查只对她露出一个很浅的微笑。

    只有这样？

闲聊，大部分的人都与一同出席的家人站在一起低声谈话。

    真的，亲眼所见。女王喜欢和儿孙分享拍的照片，也很喜欢狗。

    两人附近的贵族见状认为两人感情很好，也不忍苛责新婚夫妻说悄悄话。

    越过横贯在前庭和中庭的走廊，经过前庭和迎宾回廊，理查最后礼貌性的伸出手让安瑜婕拉着，好平衡另一只手提起长礼服裙摆下楼梯的动作。

    比我想的容易。安瑜婕小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