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她竟然拿着一包零食边走边吃。

    难怪。关老走了，她也可以过自己的生活。

    模特儿出来了，我在一旁看，不必招呼我。

    雷克笑而不答。

    我们合作很多年啦，百货公司的形象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

    算是。襄雅承认。她以前是个工作狂，不可能突然改变。

    我的助理送他回旅馆。

    男女模特儿在古董汽车旁摆姿势，导演不断的和摄影师沟通，一旁还有摄影机侧录现场，襄雅知道现在这个时代要是没有侧录放到社群网站，广告也只不过是死的，不会自行流通。模特儿的名气不如雷克妹妹大，不过也算是业界新星。

    助理挑选一家一半是古典英式酒吧，一半是餐馆的餐厅。

    导演真厉害，把我的想法拍出来。襄雅在拍摄现场看完拍好未剪接的影片和照片之后称赞。

    您对他的评价不高？雷克猜测。

您来的。

    他注意到窗外襄雅走过的身影。

    噢。

    让妳回到百货公司上班如何？

    关老刚过世，她说想维护父亲的资产。

    公关部门和妳处得还不错。不然就不会邀请她去外景拍摄现场。

    襄雅像她母亲吗？

    妳到这附近做什么。

    肚子饿吗，要不要我请妳吃午餐。

    点好菜等待餐点的期间雷克和助理以及买家闲聊，多半还是商业话题。

    她现在不这么想。

    您认识襄雅的父亲？

    妳什么都没买。

    因为我常上媒体，又因为之前是百货公司老板认识一些有新闻价值的富有人家。襄雅知道的很清楚，那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

    没钱。她双手一摊。

    逛街。

    商场上难免会交手，不过关老把事业重心移到英国之后就很少听闻他的消息。

    但是妳闲不下来？

    午餐？

    关老要是还在世会很得意有你这样的女婿。在前来倒酒的侍者离开后买家突然说。

    在助理的建议下，雷克以东道主身份请新加坡买家吃顿饭，以符合亚洲做生意的习惯。

    最近觉得好像没必要买用不上的东西。襄雅发现自己能过简约的生活后，对物质生活似乎不会那么在意。

    新加坡谁不知道关老的作风，他喜欢贪小便宜，占别人便宜的事经常发生。不过他会有关襄雅这种女儿真是奇迹。

    外貌并不相似，个性我就不清楚。当时新加坡盛传她母亲离婚后嫁给一个美国人，移居不久就在美国车祸身亡，那时候关襄雅还很小，我想她不清楚。

    餐毕买家满意的离开，由雷克助理和司机送回旅馆。雷克告诉助理会自行回公司，继续在餐厅喝完他的咖啡。

    原来如此。你大概不用花什么力气就说服她。

    雷克的助理是个年轻的男人听得心惊胆跳。

    是。那时候有消息说百货公司开始出现经济问题，我就请英国的律师提出要求。当然，市场上她不会承认有经济问题。

    所以因此性情有些改变吗。买家自顾自点点头。

    她那时候不肯卖的理由？

    请客户吃饭。

    眼前的老者并不知道雷克和襄雅父亲的过节。雷克的父亲算是被贪小便宜的关老逼得无路可走。

    之前搞成那样我也不想回去。襄雅自知权威都没了，因为她输掉商业战把公司和整个身家都赔给雷克，她回公司上班，恐怕她是因缠上雷克才能回公司的留言会传个不停。

    待上好一会觉得拍摄没有问题，襄雅趁几位新模特儿到来时向导演和工作人员道别。她想去别家百货公司逛逛，刺探军情，顺便看看最新流行。

    早上拍妥折扣的部分，我刚好要与助理和百货公司公关看看拍好的部分是否需要修改，请加入我们。

    是没错。

    不必，都几点啦。我要回家了，厨师和管家太太晚上都会准备很多菜，现在吃东西，我晚上就吃不下。

    关老过世后留给她一些东西，我想她大概发掘了一些过去。

    雷克知道买家并不十分在意聊天话题，买到襄雅新加坡百货公司位在精华地区建物和土地，对方应该很开心。对他而言，襄雅不必再背负过重的负担，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那样比较重要。当然，他的公司也赚来一大笔钱。

    好。襄雅点点头，想必导演听说她和雷克的事。她再拒绝就太不给导演面子。

    我替妳出钱。

    她是我的未婚妻。

    走吧。雷克突然接

    您试着向襄雅买过？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客户呢？

    你能说服关襄雅卖掉新加坡百货公司建物和土地很不容易。大老远从新加坡来和雷克签约的业主说。

    好。导演用手势暗示助理带襄雅去用摆满水果点心的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