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摄政王没有发现他暗流涌动的欲望,只以为他是被自己的无情伤到。他觉得小皇帝早该断奶了,自己也该想明白了,便道:滚出去,以后不必再来见我!
小皇帝鬼使神差的伸手攥住了皇叔的足踝,摄政王见状,冷笑一声,叫来了守卫,将他驱逐出去。
那些守卫一贯只听摄政王的,对小皇帝并不恭敬,小皇帝被逐出摄政王的寝宫。
这对于一国之君来说当然是奇耻大辱,但谁都知道他只是个傀儡,是摄政王的“宠物”,并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
其实小皇帝自己也不太在乎这个,他也很清楚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都是皇叔给的,但现在最令他难以忍受的是:皇叔不再让他接近,却要与别人亲近!
他对皇叔有那样的想法,想和皇叔做那样的事,但皇叔却要与别的女人做。
他不再被允许进入皇叔的寝宫,皇叔不想见他的话,他根本见不到皇叔,他一个人睡在寝宫的龙床上。现在当然也不会再害怕了,但却有了更加焦心的烦恼。
他明白了那些欢爱情欲之时,也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开了窍,却偏偏被自己心里的那个人避而不见,甚至还要忍受他与别人厮混。
小皇帝伤心又无措,他只想回到从前和皇叔的状态,但皇叔显然已经不允许了。
他几乎每晚都要幻想他的皇叔,皇叔必然是不愿意与他做那些事的,所以他会主动进攻。
起初他的幻想和春梦还比较保守,没有太过激,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得不到皇叔,甚至只能偶尔在御花园里远远看见皇叔。
他本就挺聪明,只不过之前还像个小孩,一直依赖皇叔,只知道讨皇叔的欢心。现在被冷落,又开了窍后,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皇叔对自己的态度,和他们“决裂”的始末。
皇叔显然对他没有那种想法,甚至对自己的黏糊、依赖很不喜欢,其实归根结底是觉得他太不独立,不够坚强,实际上他也只有在皇叔面前才会那样。
所以为了不让皇叔厌烦,他只能收起这样的本性,成为皇叔想要的样子,哪怕只是装的。
小皇帝消沉了一阵子后,又开始更努力的学习和习武,他觉得只有自己变得更强,才能重新引起皇叔的注意,不让皇叔失望。
摄政王偶尔也会从暗卫那听到小皇帝的消息,听到小皇帝奋发图强,他以为是自己最后的羞辱让他奋发。
他心里觉得挺有意思,即使小皇帝真有忤逆他的野心,他也完全不虚,左右都是他掌心的玩物,翻不出什么花。
就这样过了小半年,这期间,之前那个来陪练的使臣天天挨揍,起初小皇帝还下手很轻,就意思意思走个过场。但随着摄政王一直对他避而不见,他的心情越来越差,下手也越来越重。
使臣都有些怕他了,觉得他很不对劲,一开始还敢拿话刺他,后来被揍得实在受不了了,扛不住了就先告辞,赶紧灰溜溜的回了国。
刚好,每年一次的宫宴要开始了,往年都是摄政王带着小皇帝坐在主座,反正地方大。以往小皇帝年纪小,粘着摄政王,朝臣们也知道他们怎么一回事,所以好像没什么。
但现在,小皇帝都已经失宠了大半年,而且已经十五岁了,再和摄政王一起,即使是叔侄也很不合适了。
老丞相对这事很愁,他知道他们决裂,孙子也更加发愤图强,似乎是终于有了雄心壮志的样子。
他一方面有些欣慰,但另一方面,却担心他年少气盛,锋芒毕露,反而会惹恼摄政王,以卵击石。
宫宴时,以小皇帝和摄政王的身份自然都是压轴,小皇帝还特地在门口等了摄政王一会儿。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两人要为主座的事有摩擦时,小皇帝主动将主座让给了摄政王,自己自觉的要坐到了侧面的副座。
摄政王笑道:有阵子未见,陛下竟与本王如此生分了?
小皇帝心想:明明是你非要与我生分。
嘴上却答:长幼有序,朕不敢怠慢皇叔,幼时不懂事,望皇叔海涵。
摄政王漫不经心的说:陛下当真半点不想要这主座吗?
入席的朝臣们顿时鸦雀无声,小皇帝说:皇叔莫要说笑了。
摄政王掐住了小皇帝的下颚,让两人的目光对视,邪笑着问他:当真?
小皇帝极力克制住自己贪婪的视线:当真。
摄政王松开他,半点不客气的入座了:那本王便却之不恭了。
宫宴中,需要主座发言的内容,还是由小皇帝说,摄政王懒得说废话,主要起个威慑作用,偶尔提点两句,下面的大臣便诚惶诚恐。
酒过三巡,不少舞姬和宫女上来伺候,摄政王挑了两个漂亮的,抱着一个调笑,另一个半坐在地上被逗弄,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小皇帝这么久没有见皇叔,几乎要思念成疾,目光贪婪的舔舐着面前这个邪魅无情的男人。
那里明明曾经是他的位置,他对那两个女人简直嫉妒到要发疯!对皇叔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