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安德鲁坐在床边忍不住开口询问眼前微微皱眉的老医师,海玉旒跪整天没吃饭跪到昏倒,已经昏过去好一阵子,医生赶到时她都没醒来过。
明天早上如果还是感觉胃部疼痛,要到医院检查。背部旧伤发炎,让她吃止痛药和胃药,多休息,不要随意走动。膝盖淤血细心擦药几天就好。安德鲁,我理解你们很久没见,但太激烈了。医生摘下老花眼镜望着他。
安德鲁听到这个双关语回想起以前,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不自然的看往别处。没有对这个跟自己父亲年纪差不多的医生多所解释。
送帕尔沙教授回旅馆,明天早上送他到机场。安德鲁送医师到起居室门,交代保镳。
教授。安德鲁像是想起什么。
是。老医生回过头。
请相信尚恩的决定。安德鲁也只能为自己好友说句好话。
白发苍苍老人只是点点头,没有特别表情,便随保镳离去。
安德鲁关上门,忍着紧绷身体回到卧室,随便在更衣室拿件衣服帮她换上。
她白皙背上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伤疤触目惊心暴露在他眼前。
呵,我在作梦吗,你怎么会这么温柔?迷迷糊糊中,海玉旒半睁开眼睛喃喃念着。
起来吃药,嘴巴打开。安德鲁没好气的说。
喂她吃完药,窗外开始飘起羽毛状的白色点点雪花,他不计较她占他床位,还为她盖上温暖又柔软的羽毛被:快睡。
安德鲁为自己找借口,因为他不喜欢别人进到他房里,也没那么无情,而城堡里工作人员各司其职,他不能要求别人照顾病人整夜,况且这个魔女还是离大家远一点好。
深夜,海玉旒张开眼,稍微移动颈部,湿毛巾由额上掉落。她看到床头有盆水,落地门旁接近暖气的贵妃椅上,安德鲁半躺着身穿美国名校绵T和侧边三条白色饰条运动长裤伸直超出椅子的长腿,双手交叠在腹部,闭着眼似乎在睡。
她愣愣看着敛去白天威严神情而今安详睡着的男人,有种时光错置感觉,好像一切回到原来没有发生过那些事之前。好一会她才拉开被单,下床赤脚朝他走去,在他身前蹲下,伸手碰触他的脸。
我又不会施魔法或是像十三氏族喝血,还给我取个魔女称号。要是我可以吸血,一定第一个把你血吸干。海玉旒小声的说。
妳在做什么?安德鲁浅眠,在她踏上地板那刻就醒来,大手抓住她手腕。
好痛。
当他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登时她手腕上已红了一片。
妳回客房吧。他放开手起身往书房方向前进。
安德鲁。海玉旒喊了他的名字。
妳到底要什么?他在门前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你。海玉旒简短的回答。
那妳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安德鲁转身走到她身前狠狠吻住她。
向来早起的安德鲁脸色跟窗外下雪天空一样阴沉,西装革履站在大床边皱眉瞪着眼前沉睡的天使脸孔,从来不留女人在堡里过夜,他应该起码把她赶回客房,但是他却狠不下心。
经过这些事后,他们两人还可以跟以前一样吗?他问着自己。
海玉旒突然翻身背对他,身体慢慢缩成一团。他马上感到不对劲。
妳怎么了。安德鲁将她的身体扳回来面对自己。
海玉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没有打开双眼,只见她脸上充满痛苦。
安德鲁急忙用大衣包起她的身子,抱着她匆匆往外走去。
萨勒曼。你怎么会在这里?莎莎开门端过女仆手中尚恩早餐,惊讶看到女仆身后出现熟悉面孔,曾是她在商务航空工作时服务过的阿拉伯亲王。
莎莎,一阵子不见,妳还是那么漂亮。萨勒曼没有多做解释也也毫不惊讶伊莎莎在这。
在女仆离开后,走进属于尚恩的区域,身后跟着身着深色套装年轻女子。
尚恩。萨勒曼走到沙发坐下,好似他常来般自在。年轻女子站在他落座沙发旁。
莎莎,妳和夏雪去餐厅用餐。我和萨勒曼单独谈谈。尚恩跟正在他桌上放下餐盘的莎莎说道。
尚恩对吃很随意,在欧洲时配合伦敦开市上班,有时所在地点又与纽约总部上班时间差很多,所以通常不去餐厅用餐。
我以前在哪见过妳吗?莎莎在早餐桌上忍不住开口问。
亲王的新秘书夏雪安静得不可思议,不是高傲不理人,而是沉静,似乎看透世事,加上穿着保守,像她这样确实适合在阿拉伯亲王身边做事。
跟有话必说的海玉旒可是天差地别。
可能吧。夏雪推推眼镜,不卑不亢微微笑着回答。
看着莎莎和萨勒曼在远处有说有笑,尚恩心里满满酸涩滋味,安德鲁因为海玉旒生病缺席,而雷恩去救任云雪也不在,他必须充当这场城堡花园午宴主人,忙于应付圣殿骑士团成员和重要宾客。虽说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