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玫瑰随亚辛领着从柜台走到旅馆大门口停放的崭新豪华银色宾士轿车旁,看见西蒙站在车旁。
西蒙先生,这是白玫瑰女士。请两位上车开始今天的观光行程。亚辛见状立刻打开车门,他不认同主子试图制止玫瑰离开摩洛哥,想将她收为己有,刚刚还试图说服主人不要乱来。
摩洛哥曾是法国殖民地,人种和宗教颇多,算是最开放的西亚国家,卡萨布兰卡巷道狭窄的市集里,西方观光客颇多,本地女人没有被强制规定要穿黑袍或是遮住脸及头发,完全任个人或宗教选择。
白玫瑰脚步快速走在前面,身后跟着西蒙,依亚辛之前所言在巷子中左转又右转的穿梭。
在一个转弯前,西蒙拉住她手肘,让她不得不转身面对她。
你做什么?白玫瑰吃痛地皱眉。
妳不喜欢见到我?西蒙用身体将她围在墙边,累积的不满就快爆发。
你乱说什么,我压根不认识你。还是你认为所有女人都该认得你?白玫瑰不敢相信这男人只见过几次面就对她发脾气。
西蒙不满的叹气,他自知理亏,放开她的手就先往前走。
白玫瑰离开墙边跟在他身后,她故意让他无法从他口中问出姓名,让他从亚辛口中得知,就是要钓他胃口。
你不是这里的人吗?为什么会想来逛这里?白玫瑰在他身后快步跟着,深怕迷失在迷宫般小巷然后落单。
我是,只是一直在旅行,偶尔回来会逛逛,在出外时能常怀念心中家乡的景观。西蒙缓下脚步让她跟在他身旁,转头看她一眼。
白玫瑰穿着平底鞋只及他的肩头,得抬头才看得见他脸上表情。
妳呢?来这里观光?西蒙在一个冰淇淋店前停下。
店主认得西蒙,对他微笑说出几句柏柏尔语,从冰箱挖出一球白色冰淇淋递给他。
算是吧。玫瑰表情暗下来,郁郁寡欢的样子并不是装出来的。
西蒙掏出钱付帐,将纸盒和小汤匙塞到她手里:骆驼奶制成的,本地特产。
妳有心事?西蒙继续移动脚步往一旁贩卖热阿拉伯咖啡的小贩走去:坐。他招呼玫瑰往墙边长凳坐下,付钱的同时和小贩热络以阿拉伯语谈话几句,才拿着小咖啡杯坐上长凳。他的长腿和西裤衬衫在寻常小巷中显得不寻常。但他的态度却很闲适,四周小商贩似乎也都认得他,像是他的出现平凡无奇般。
这里的人跟你很熟?白玫瑰盯着他瞧。
她怎么都觉得他会在这种地方出现很奇特。
他以前他以前不是会到平民日常生活所在场所的人。
嗯。西蒙低头喝下黑咖啡,不想多做解释。
你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玫瑰将汤匙里小块白色冰品放进嘴里:好吃。她随后又挖起一大块冰品放到嘴里。
西蒙因为她孩子气的行为微笑,依旧不想多做解释。
说吧,妳在心烦些什么?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话落下,他举起咖啡杯喝下。
我哥哥为法国公司在阿尔及利亚的炼油厂工作。玫瑰不安的用木头制小汤匙搅拌着手中纸盒。
西蒙抬头看向眼前忙碌市集,没有看向白玫瑰。
他知道阿尔及利亚的炼油厂挟持事件有人员受困的国家联合起来营救人质,在时间拖越久伤亡可能更大以及舆论之压力下已在昨夜趁着起大风的深夜里强行攻坚解除危机,但有人质死亡。
妳来是想营救他?阿尔及利亚就在邻国,想必玫瑰还没看到今天的报纸和电视新闻报导。
你听说人质挟持事件?白玫瑰为了冷静,把一大口冰塞进嘴里才说,不过却带来轻微头痛让她皱眉。
嗯。西蒙眼神依旧看向别处,他不知道如何告诉眼前认识不久的女人,她哥哥如果不是已经被救出来就是已经去世。
而她人在不远的摩洛哥却没有收到任何讯息,恐怕她哥哥已凶多吉少。
我们走吧。西蒙见她吃完手中的冰品便率先起身,再伸手拉起她,顺手接过她手上纸盒往旁边小贩放置的袋子里丢弃。
后来两人又陆续经过香料店和面包店,西蒙都请贩子替她解释和介绍,并给她样品尝尝味道。看来他颇受欢迎。待走出七弯八拐的迷宫巷弄末端,亚辛已站在车旁等候。
到老地方用餐。西蒙对为两人开门的亚辛说道。
整群男女舞者在眼前舞动,两人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全是摩洛哥传统美食。
你会说很多语言?音乐声大到白玫瑰几乎用喊的。
在这里长大的人们大部份都会法文、柏柏尔文和阿拉伯文,有些跟我一样学过英文、希伯来文和西班牙文。
西蒙是圣殿骑士团里少数精通数种语言的成员。
你不必回去工作吗?招待你的客人之类的?白玫瑰好奇着,眼前男人昂贵布料的穿着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无业游民的,更何况今早他的客人们说他现在是个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