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下人说二姑娘在书房等他,开始还吓了一跳,以为珠儿上回那一掌不解气,只得硬着头皮进去。才想抓紧认错,就听见珠儿难得低声下气地来找他帮忙。等顾宁远得知帮忙的内容后,原本内心的暗自得意变成了叫苦不迭, 这么个烫手山芋,他不接也得接啊。为了防止更多人看到环儿的美人图,他和珠儿各自带人分头找画,所以,顾宁远确实看了不少环儿的美人图,但他只得跳过此事了。好在环儿的心思全在画上,也未追问,得知还有最后五幅画里都是脚心,手臂什么的,这才稍微安心了些。
顾宁远拿着帕子轻轻给她擦干眼泪,温柔地安抚着环儿,看着小美人红着眼睛抱着自己手臂央求:“小远,小远你最厉害了。剩下的画都找回来好不好?不然环儿会怕。。。。”
“好,环儿不怕,我一定把它们都找回来的,好不好?”顾宁远宠溺地捏了捏环儿的小脸,说道。
“嗯!”环儿认真地点头:“小远最好了。”
顾宁远牵着环儿回去,心里叹息要是珠儿也像环儿这般省心该多好。不过,若是把珠儿换成了环儿,怕是更加麻烦了。
珠儿虽然年纪比环儿小,但发育得却早,初潮未至却已生得高挑丰盈,好似小荷露角,跟环儿站在一块,倒是更像姐姐一些。幼时的珠儿因为顾风高挺的鼻梁和英气的眉宇更似漂亮童子,现在五官长开后,传承自娘亲的美貌愈发显现。因为身为顾家嫡女,皇室对珠儿的关注只会有增无减,年年都要同父母入京觐见皇帝,而太后也回回都召见珠儿,夸赞其小小年纪已姿态不凡,颇有大家风范,那般口气俨然是将她视为太子妃的不二之选了。这么一来,就算顾风有心为女儿另觅佳婿,恐怕也无人敢消受这般美人恩了。
眼看不到两年就到能出嫁的年纪了,珠儿心里也急,却不好表现出来。她知道爹爹和娘亲比自己还要担心,好几次都瞧见娘亲在屋里偷偷垂泪,不愿让爹爹和自己瞧见。而爹爹也时常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次顾宁远来,两人坐在屋顶上,越过高高的围墙看着市井间那些忙忙碌碌生活的人们,珠儿突然歪着头问顾宁远:“阿远,男人们是不是很看重女子的贞洁?”
“嗯?你问这个干什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顾宁远奇怪地看着珠儿。珠儿却不依不饶地盯着他说:“那你呢?如果知道你未过门的妻子已经不是处子了, 你还会要她么?”
顾宁远对此嗤之以鼻,哼哼道:“但凡是我喜欢的女人,只要她肯嫁我。哪怕她生了别人的孩子我也敢娶回来。”
“世上的男人都会这样么?”珠儿撑着下巴自言自语,顾宁远伸手戳她的头:“小小年纪脑袋里都想些什么东西,又去青楼里偷看。。。啊。。。。”
不等顾宁远嘀咕完,就被珠儿一把推下去了。
“顾宁远, 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珠儿拍了拍手,看着稳稳站在地上仰头看自己的顾宁远,冷冷说道。顾宁远看着那张美艳动人的小脸变得冷漠倨傲,忍不住扬起嘴角:“二姑姑,你这般模样还真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不等珠儿飞身跃下,他就一抹青烟似的飞快溜走了,尽管如此,身后强劲的掌风还是削掉了他一片衣角。顾宁远吐了吐舌,心想,太子妃这般厉害,太后您可知道么?
而珠儿最近一次同他见面时,正事说完后再次问了一样的问题,觉察出不对劲的顾宁远出言告诫:“珠儿,你千万别做傻事。且不说你的名声,万一皇帝迁怒下来, 最先问罪的可是祖父啊。”珠儿抿着小嘴良久才道:“我就是说说罢了。”
这回珠儿突然离开,一半原因仍旧是下落不明的美人图,另一半也是为了散心。因为下月太子生辰设宴,特意早早给顾家送来了请帖,皇室按惯例邀请了顾风,而太后则以私人名义邀请了柳真真和珠儿。往年觐见因为有正式的礼法约束,加之还有其他女眷命妇,太子无缘得见珠儿容貌,而今既然是家宴,他一个“无心”便能在皇祖母那儿见到所谓的云州第一美人。
苏鸣对珠儿的婚事也是清楚的,顾家几个男人都在为珠儿想办法,他只要负责安抚好柳真真便是了,这也是他这回坚持让环儿回顾家的缘由。环儿的到来可以让柳真真转移一些注意力,免得为了珠儿的事,日渐消瘦下去。
苏鸣对宝贝女儿还是十分了解的,环儿十分依赖柳真真,从小就总是软软叫着娘亲,寸步不离地跟在柳真真身后做她的小尾巴。即使如今长大了,一到娘亲跟前又变回儿时的模样,到了的第一天晚上就抱着自己的枕头被子来到霜华苑里,撒着娇非要同柳真真一起睡,于是自作自受的苏鸣就被女儿挤到隔壁客房去了。
睡前娘俩一同在温泉中泡澡,环儿羡慕地看着娘亲饱满滚圆的双乳,再低头看看自己, 仍旧是平平的模样。前两月同珠儿嬉戏时,也曾不小心摸到了妹妹的胸口,已经是柔软可观的一团了,想到这里环儿神色黯然,她抿着小嘴靠在柳真真肩头,小声问娘亲自己以后也会想她一样有对雪白漂亮的双乳么。她虽然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但也从妹妹悄悄塞给自己的画本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