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环儿,按道理他是不可能抓错人的。
不过宁九生既然推算出了环儿的失踪与天虫有关,自然有所防范。他辛苦破阵却把英雄救美的机会给了顾宁远:“环儿最是信任你,快去把她带出来吧。”
与顾宁远而言,谁去都是一样,便没有推脱地进去了。留下来的宁九生靠着符箓阻拦了大批毒虫,却也耗费了他的精力,地面划线之处仿佛一度无形的墙,层层叠叠的虫蛇前赴后继的涌上来,却无法靠近,随着时间推移,竟是成了堵半人高的虫墙。这时,一个清冷的男声从墙后传来:“九爷,好久不见。”
“蛊王大人好雅兴,最近开始玩抓人的游戏了。”因为汗水打湿了发鬓和胡须,一缕缕的黏在脸上,宁九生显得格外狼狈,可是声音里却带着份傲慢。
墙外的人轻笑,忽然虫蛇如潮水般褪去了,显露出那个苍白清瘦的男子:“你们这些懂大道理的读书人总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这一次失手也不知是福是祸。九爷不妨帮左某人算一卦,我便放你那心上人离开?”
宁九生的脸色随即变得很难看,被一个外人点出不为人知的小心事可不是件愉快的事,可是他又无法否认。不过看眼前之人确实心思大乱,一时有些惺惺相惜:“我们就互相保密吧。”
顾宁远背着环儿出来时,瞧见的仍然像是他进去前的景象,只是宁九生已经湿透了衣衫,面带疲色,他也不敢多耽搁便翻墙出去,待宁九生也翻墙过来后便立刻策马疾驰离开那庄园。环儿是被顾宁远从梦里唤醒的,还有些迷糊。她坐在宁远怀里,越过他的肩膀看到后面那个一脸汗水的男人用袖口胡乱擦着脸,一直跟他们保持着距离。她想,小远说是九爷帮忙才能救出自己的,这个男人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这么坏了呢。
然而左震和宁九生却在这一晚各怀心思,再难入眠了。左震想着宁九生给他卦象,大凶之兆说他无法心随所愿,但是峰回路转还有一线生机,且看他是否把握的到。而宁九生却被左震透露的秘密给难倒了,左震很肯定的告诉他自己之所以抓错人,是因为环儿和珠儿有血缘上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常亲密的关系。
真的么?那么说环儿跟顾宁远也有血缘关系,是表兄妹,所以定亲了才亲上加亲?若干年后的宁九生想到那日这样明显的提示摆在自己眼前都能被遗漏,真是恨不能跨回去把那个被假象蒙了眼的自己狠狠揍一顿。
八 别时乱
云州 承门。
午后的荷塘边,水榭四面垂下帘幕,环儿捧着碗乖乖吃饭,眼睛却瞧着珠儿。珠儿低头用筷子夹起一块米饭又放回去,两眼看着碟子上手绘的那对描金蝴蝶出神。环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珠儿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姐姐笑笑,低头吃起来。
环儿本想开口问珠儿在想什么,却瞧见珠儿身后的帘幕外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她顿了顿,话在舌尖一转:“珠儿,我吃好了哦,那先去午休啦,你也快点来睡觉呐。”
珠儿点点头,继续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这米饭。环儿起身走出水榭,那站在外面之人已经抬手替她撩开了帘幕,两人无声点头示意,擦肩而过。环儿未走上两步,里面相继传来珠儿的笑声,碗筷摔落的声响,再是衣料撕碎和湿漉漉的吸允声。
环儿小脸一红,加快了脚步离开, 她走过九曲长廊时回头望水榭里看了一眼,风吹拂起轻薄的纱幔,隐约可见桌边缠吻的男女,还有少女大半裸露的雪白身子。
在床上抱着被子午睡的环儿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见有人进屋的响动,想着是珠儿回来了,便也未开口。两姐妹从来都是睡一张床的,可是那进来的人却没有进房间,而且环儿隐隐觉得好像进来的不止一个啊。她想揉揉眼睛起身,就听见隔着屏风的外间有女子的低吟:“别,别在这儿,环儿会醒来的。”
她从来都不知道珠儿的声音会变得如此勾人,而那沙哑的男声却毫无惧意:“不会的,只要我们动静小些便是。乖,快,快让我亲亲。”
环儿再如何迟钝,也晓得发生了什么。来不及等她想好该怎么办时,外面已经充满了吸允发出的水渍声和少女勉力按捺的轻哼声。男人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和珠儿的娇吟隔着屏风钻入环儿的耳里,两人暧昧露骨的话语,让环儿也浑身发热,无意识地用长腿夹着绵被隔着衣料磨蹭着她鼓鼓的肉核,环儿咬着下唇,呼吸微微加重,私处传来的痒痒的感觉好奇怪,而被子的磨蹭又让她觉得好舒服,好像她也成了其中的一员,承受着男人言语的爱抚。这场缠绵最终以珠儿带着哭音的长吟结束,而环儿也满脸通红得夹着棉被微微颤抖起来,那人好好安抚了珠儿一番才离开了。
环儿还夹着被子轻轻喘息时,珠儿已经走进来了,听到脚步声的环儿只来得及把露在外面的长腿收进去,转头就瞧见了一丝不挂的珠儿只抓着一件薄衫勉强挡了胸乳。逆光而立的少女看不清表情,尽管长发蓬乱,可是丰盈美好的身形和雪白的肌肤令她愈发动人。等她走近坐到床边了,环儿才瞧见珠儿小脸粉艳艳的,眸子里一片水色,小嘴被人吸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