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子做派,妖里妖气的如何能做一院的主母?
林熹强忍着难受被丫鬟扶到跟前,挥退丫鬟,亭亭站立,勉强一笑,盈盈福礼:“林熹见过侯爷,夫人。”
礼数还算周全,候夫人扶了她一把,客套道:“无需多礼。”
定北侯神色不明:“先坐下说话!”
林熹看向这个人,细算下来,已经足有十年未见,可因为一年年的信件,她与赵奕凡仿佛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如此三人分别落座。
她过于苍白的脸色实在引人侧面,定北侯询问:“听说你已卧床数日,可是有哪里不适?恰巧,本侯这里有大夫,医术还算精通,可为你诊脉。”
林熹摇摇头,声音低而无力:“多谢侯爷关怀,林熹无大碍,亦无需把脉,不过是天热引起的茶饭不思。”
如此,定北侯也不再追问,问了几句林玉壑的身后事,语气感慨:“这淮阳也并非传闻中那般,一路而来,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这其中,全都是你爹的功劳啊,只可惜…唉…”
林玉壑初到淮阳,为做一番成绩,确实是投入了许多精力。
定北侯话音一转,又道:“人之生死自有天意,你也无需太过伤心,以后我定北侯府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父亲。”
林熹听的一愣,不觉感动,心里反而有种淡淡的排斥。
候夫人瞧林熹脑门上的汗越来越多,狐疑道:“你怎么了?怕不是中暑了吧?”
定北侯也注意到了:“熹儿,伯伯…呃,爹观你气色极差,要不,让易大夫把把脉,也好开个调理身体的药。”
直接改了称呼教侯夫人听的不适:“侯爷,他们还未行大礼…”
定北侯肃着脸:“你懂什么。”
侯夫人不满的抿起了嘴。
“我真的没事。”林熹再次拒绝。“天色不早,我已吩咐下去,为侯爷夫人准备了两间厢房。”
候夫人:“再让丫鬟送两盆冰来。”
林熹一听立刻唤来丫鬟出府买冰。
侯夫人诧异:“你府中没冰窖?”见林熹摇头后,对着定北侯似撒娇一般道:“侯爷,咱们还是得尽快启程,不然再呆下去,妾也得热出病来。”
定北侯颌首:“听夫人的,对了熹儿,你的行李可是已经归置好了?我们暂且休息一夜,明日即刻启程如何?”
林熹闻言豁然起身,一脸抗拒:“不,侯爷,林熹不打算回京。”
定北侯也没问她为什么,只道:“你可知,你与蕴儿犯下的错事,蕴儿已在信中尽数告知于本侯,本侯亲自前来,不是你一句“不打算离开”可打发的。”
她听的寒了一张脸:“难道我不想走,侯爷还能绑了我走不成!”
定北侯笑笑:“怎会是绑了你,既然你身子不适,那么届时,本侯着人抬你上马车便是。”
“不!你不可以!你凭什么!”她气的一阵眩晕,跌坐在椅子上,无助又委屈,凭什么?凭什么!
过度章2(配角戏份重)
定北侯说到做到,歇了一晚,隔天支起了一副棺木,将林玉壑的骨灰盒放置其中,至于林熹,则被他指了两个丫鬟,抬上了一辆宽敞的马车。
这两个丫鬟,一个叫知月,一个叫知梅,说是打小就在赵蕴院子里伺候,侯爷带上她们,自是让她们来伺候林熹的。
至于林熹的丫鬟茶茶,再不见踪影。
林熹又气又怒,虚弱至极的身体在马车上颠簸一日之后,见了红。
知月和知梅惊叫了起来,引来了定北侯夫妻。
定北侯立于马车外,侯夫人则带着易大夫上了马车。
车厢里,林熹整个人蜷缩在角落,她抗拒的将手藏于身后。
天热的厉害,侯夫人自然也没多少耐心:“切勿讳疾忌医!如此下去,得因你耽误多少行程?把手伸出来!到底有什么病痛,让大夫把一把脉。”
这一刻,无数个念头在林熹脑海里飘过,片刻之后,她将手腕露了出来。
易大夫一搭上脉,惊的收回了手:“这…这…”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林熹镇定的模样,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是自己诊错了?
看着林熹手腕还露着,他再次搭上她的脉搏。
易大夫这次把了许久许久。
侯夫人拿帕子擦了擦额头热出来的汗:“好了没有?到底是什么毛病啊?”
易大人收回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
林熹用尽全身的力气坐直,扯扯唇角,眼底蓄满恶意:“没有什么毛病,小产而已。”
侯夫人一下子听懵了,结结巴巴的:“什,什么?”
她冷冷一笑:“怎么夫人听不懂话吗?我说我小产了!小产!这里…”
她指指自己肚子,直视侯夫人青白交加的脸:“刚刚掉了一个孩子,听明白了吗?怎么?你们还要带我回京吗?做你的好儿媳?做你—”
“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