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青楼。
而赵蕴缺陷入了伤感情绪中:“冯轲是十岁的时候被我选进来的,他跟阿四不一样,他很少说话,但只要我主动跟他说一句话,他就…熹儿,我对冯轲心有愧疚,若不是我,他不一定会瘸的那么厉害,也不会…”
她感觉脖颈处有濡湿之异样,内心五味杂陈,佯装柔情的抚了下他的头,指尖却触到了他零散发髻中的异物,摸出来眯眼一看,一片残叶。
脏鬼。
这个人脏死了。
林熹扭曲了下脸,忍住嫌弃,打断他的倾诉,生硬的道:“你肚子饿不饿?”
“…嗯?”
“我好饿。”
“……”他松开她。
“我们先吃东西吧,吃完再聊,这菜再不吃一会就冷掉了。”
哪有什么吃完再聊,人的倾诉欲也就那么一下子,过了那个点,可能就当下的心情了。
林熹装看不懂他面上的失落,伸手请他入席。
赵蕴抿抿唇,落了座。
林熹午歇一直到天黑才醒,大厨房已经没有菜了,这些个菜都是小厨房现做的,刚出锅笋干炖鸡,狮子头,焖猪蹄,炒三鲜,炝黄瓜,这几个菜眼下都是热气腾腾的。
在这个天气里,放半个时辰也不会冷。
本来她也没想到赵蕴会来用膳,这小厨房也只按她的食量煮了大约两小碗的米饭
现在一人一碗,也正好。
“要不要尝尝这个笋干鸡?汤汁很鲜美!”
她分完米饭,又取了个空碗,撕下一只鸡腿,盛了半碗汤,殷切的递到他面前。
赵蕴审视般的看着她。
她在他的注视下,挤出一个假笑:“吃呀,夫君。”
赵蕴别开眼,沉默的伸手接过来。
赤诚热烈(中)(涉及吃经血)
赵蕴前脚刚进净房,知梅知月也被芳俏领了进来。
一个年近四十,一个仅比赵蕴小一岁,两人皆一副少女般的娇态,红着一张脸入了净房伺候。
这厢林熹一手撑着额头陷入沉思。
芳俏来了又去,复而再回来,一头的热汗:“夫人,洗澡水已经备在偏房了。”
林熹起身,走了几步,突道:“明日,我去给嫂嫂请安,顺便要几个丫鬟过来。”
芳俏双眼一亮,然后傻笑两下。
今日是小日子的第三天,经血淅淅沥沥,林熹不能久泡,极快的净了身,擦干返回正屋,赵蕴居然还在净房里未出来。
芳俏丫鬟鬼鬼祟祟的扒在净房门口看了看,回来附在林熹耳边:“…知月好像在替侯爷按摩肩膀。”
林熹瞪她一眼。
芳俏吐吐舌头,跑了。
“奴去收拾偏房。”
林熹则上床躺下,她心里装了事,这房里多了人,做不到沾枕就睡,在她跟煎蛋似的翻了好几个身之后,净房的水声终于停了。
赵蕴散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下着浅色寝裤,上身披着同色的寝衣,胸是敞开的,露出了斑驳可怖的伤痕,又黑又亮的眸子穿过帐帘,锁定了帐内那抹身影。
他无声的挥退了丫鬟,抬脚一步一步走向床榻,林熹莫名紧张了起来,怕是少不了一场情事,算了,多想无益,左不过再劳累一次手。
“你沐浴了?简直是不听话。”
“你头发怎么不擦干…”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又同时住了嘴,林熹接着道:“你取条干帕子来,我帮你擦。”
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尾往下滴不说,他身上披着的那件寝衣已经肉眼可见的湿了大半。
赵蕴沉默的返回去,拿了块干净的帕子。
为方便她动作,他背对着她盘膝而坐。
一阵擦头发的窸窣声,她的动作很轻柔,手穿梭在他的发间,偶尔触到头皮和耳朵,又舒服又痒,赵蕴享受的眯起眼睛,放松了下来,甚至有种想倒进她怀里,让她好好的替他按摩头皮的冲动。
一块帕子很快就湿了,林熹想换块帕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意犹未尽的抬起半阖的眼皮子:“这么快就干啦?”
“没有,我去换块帕子。”她不打算使唤赵蕴第二次,所以决定自己下床去取。
“呃?还没干…等一下…”
她才刚爬到床沿,就被一条铁壁箍了回来,他霸道的把她锁进怀里,带着她往榻上压。
这就开始了吗?林熹提着心等了一会,赵蕴却没有其他动作,倒是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她在他潮热的怀里失笑,觉得自己先前的紧张实在搞笑。
可到半夜里,应该说快天亮之际,她就不觉得搞笑了,吃饱睡足的男人就跟一个凶恶的采花贼一样,高大的身体充满侵占性的伏在她的上方,动作粗鲁的撕扯她的寝衣。
她初醒的嗓子有些沙哑:“…别扯别扯,后面有活结的。”
于是,她的后背滑来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