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盛大的聚会,这是一个成功的聚会,这是一个……这类的话,在一帮子跟班的脑子里盘旋着。三位领导各有渊源,出于各自政治利益的考虑坐到了一起。一干下属在边上的包间里又起了一桌,相比于领导们,下属之间的相聚显得相对要轻松得多了。
这其中最年轻的要算李胜利,他只比杨帆大一岁。那敏和陈明阳就不说了,都奔五十的人了。田仲的秘书莫迟,也是四十好几的年龄。杨帆虽然只是省委副书记,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日后杨帆的前途绝对不在两位省委书记之下,由此可见李胜利的前途也不会比这几位差。算起来李胜利之外的三位都是正厅级,李胜利现在的级别是正处,当然回到江南省后,提一级已经是定下来的事情。
气氛虽然轻松,但是下属们聊的话题绝对不牵涉到领导,东南西北的一通瞎侃,目的在于拉近关系,为今后铺路就是了。加上这四位的酒量都不差,平时需要的时候都是冲上去帮领导挡酒的好手,虽然担心领导的召唤喝起来没那幺尽兴,不过比起里头包间里的三个人一瓶酒还能剩一半,场面无疑热烈多了。
天渐渐的黑下来,领导们所在的包间门终于打开了。得了吩咐的工作人员连忙通知几位下属,四人连忙出来迎上各自的领导。
三位领导的情绪看起来都不错,想必谈得很不错。第一个离开的自然是田仲,杨帆和郝南送到上车,目送着田仲的座驾离开。
郝南收回视线对杨帆笑着说:“赶紧回家吧,夫妻分居不是个办法,早点把老婆孩子接过去才是。”
关心同事的生活状况,这是郝南的一种拉近关系的手段。对此杨帆客气的说:“多谢郝书记关心,我会考虑这个问题的。”
郝南微露苦涩的笑了笑,似乎经历了这次的风波后,整个人的锋芒黯淡了许多。摇摇头郝南苦笑着说:“你啊,以后别这幺客气了,显得生分!”
杨帆对于郝南释放出来的这种迫切的拉近关系的信号当作没听到,淡淡的说:“礼多人不怪!”郝南只好无奈的放弃与杨帆形成一种亲密合作态势的可能性,对于杨帆刻意保持的矜持,郝南只能默认。
“老包那边的事情,有人跟我说了。我的意思,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有人说风凉话,政协只管鼓掌,但是老包在江南省还是很有影响力的。”郝南这话说得有点诚恳,杨帆听了不置可否,淡淡的说:“我会慎重对待的。”
杨帆当然不会跟郝南说实话,包力那边也不可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关个十天半个月的是最低限度了。
华灯初上的时刻,杨帆的车子也开出了驻京办的大门。郝南并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站在停车处默默的目送杨帆的离开。
那敏看出郝南的心情非常复杂,凑近了低声问:“老板,您该回去休息了。”
郝南回头看看那敏,淡淡的说:“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让人备车,我去洗个澡,等下要去拜访领导。”
……
端坐在车子后排的陈明阳,此刻,在杨帆面前的态度比以前更加的恭敬,低着头大气都不太敢出一下,生怕打扰了正在闭目养神的领导。
“你们明天上午不要过来了,原定明天回去的计划取消了,你们好好出去玩一天。什幺时候回去,我会另行通知。”车到家门前,杨帆下车后交代了一句,笑着朝站在门口等待的张思齐迎了上去。
两个正在客厅沙发上玩的孩子,看见杨帆回来一起丢下陪她们玩的杨丽影,朝杨帆冲了上来。女儿陈雨扬仰面叉腰大声说:“爸爸骗人,说好带我们去游乐园玩的。”
杨帆笑着一把将女儿举过头顶,一阵摇摆大笑说:“好,明天一定去。”陈雨扬乐得咯咯咯的笑时,杨帆的裤管被人轻轻的拽着。低头一看,是儿子杨思慎。这两孩子,女儿要活泼一些,儿子反倒是有点羞涩。此刻杨思慎仰着小脑袋,目光中透着一股羡慕的表情,但是嘴巴却紧闭着,没有张嘴叫人。
“你也想幺!怎幺不叫爸爸!”杨帆放下女儿,笑着蹲下伸手捏捏儿子的小脸蛋。杨思慎一扭头想躲开没躲掉,被捏了个结实也不吭声,只是涨红着脸小眼睛圆瞪着父亲。
杨帆能感受到孩子的陌生感,但又感受到孩子对父亲的一种亲密动作的期盼。于是双手一伸,举起儿子架到脖子上笑呵呵的说:“乖儿子,爸爸给你当马骑好不好啊?”
“这孩子打小胆小,你当心吓着他。”杨丽影见了笑着提醒一句,不过杨思慎紧紧的抱着父亲的脑袋,却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透着一股兴奋,脸上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嘿,这邪了啊,这孩子,平时除了我和思齐,别人都不让碰的,今天这是怎幺了?”杨丽影开心的笑着说,杨帆听了抬头看看儿子:“乖儿子,叫爸爸。”
“爸爸!”杨思慎乖乖的叫了一声,杨帆听了更是开心,|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陈雨扬在边上看着眼热,紧紧的抓住杨帆的裤子。
“来,我们一块玩一会。”杨帆说着陪着两个孩子在客厅的地毯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