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早就连着皮肉长到了一起,如果不用手去摸,琴甚至都感觉不到膝盖处还有这样的东西。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要付出代价,更何况是当了第一个坏了规矩的人,望月庭的规矩很简单,第一条是对客人笑,客人说往东绝不往西。第二条则是安分守己,不能去的地、不该管的闲;不去、不管。
琴刚好坏了第二个规矩,就得付出应得的代价,也是理所应当,不然以后该如何服众。肩上那两个嵌在琵琶骨中的铁钉,已经好久没用了吧,这样被星辰铁拴起来的时光,又回到了眼前。唯一的不同则是,静被绑在离他不远的某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不堪。这些年自己的身子大抵被静摸了个遍,也擦了个遍,当自己伤痕累累的被送回来的时候,总是要有个人照料他,服侍他,给他上药,治疗身体里的内伤,还有身上的外伤。
当然等琴清醒过来,大抵就不要静的照料,他想让自己在静的面前留一丝干净,纵然琴知道那只是琴自己的一厢情愿。静也懂得,所以不论琴受了多么重的伤,只要能清醒过来,能挣扎着爬起来,便将药放下再也不管了。像这样琴在清醒的时候被人扒光吊在哪里,等待着下一步的凌虐,让静看的一清二楚还是头一遭,琴不得已别过头,闭上眼,像一只逃命的鸵鸟,坚定地认为只要我看不见,把头埋得更深,我的敌人就看不到我。
事情自然会与愿违,把他吊起来的人,附耳道:“妈妈说,如果你不想她改变主意,就好好的看着她。”琴不得已睁开眼睛,直勾勾的去看着静,想给她个安慰的笑容,让静知道“琴没事,他们怎么样对我都好,只要你能好好的。”,平常身子不论多痛,身体里不论多么的难受的琴,都能一直面带笑意的琴,此刻发现他脸上的肌肉,就像不听使唤一样,不论怎么样努力,就是笑不出来,只能干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如今琴只希望,静能别再看他了,担心至极的静,怎能不去看这个给了她三年快乐时光的人,这三年琴只要身上的伤稍好一些,能坐的住轮椅,教给她读书认字,每到那个时候都是静最轻松快乐的时候。静不知道她的目光,在琴的心里、眼里,这就是世间最重的惩罚,超越了以往,施加在周身的所有酷刑,那着急的目光,那双不知所措的眼,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进琴的心上,一刀又一刀,无止无休。
心中拼了命的想逃,但是逃不掉。他也不敢逃,怕如果他逃了,自己拼尽全力守护的那个小人,会因此随着他一起万劫不复。琴早已身在地狱,何苦再拉一个还能看到希望的人下水。奈何现实不会让琴想的那么多,他被喂了最强烈的媚药,也是最好的止痛药,在这望月庭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取悦恩客,药也一样。
琴知道马上他将不再是自己,只是个为欲望所把持的蜜汁娃娃,这些年这样的药没少喝,但让静看到的大抵是第一遭,很快一汪热火冲上了头,琴不想让自己那么快的沦陷,用力咬下自己的舌头,好让自己清醒些,可能那些人以为他要自尽吧,直接卸掉了琴的下巴。“唔,为什么连一丝清明都不给,是怕自杀吗?怎么可能呢?死了静怎么办?”这是琴还在清醒着的最后一丝想法,还有满嘴的咸腥。
欲望才是世间最能杀人的刀,借着情欲的挥发,琴能感受到自己被固定的死死的双腿,被人撕下来了一层什么,自己的膝盖上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在撕下来的一瞬,自己的身体好像达成了某种协议,紧绷着脑海中出现了一丝白色的液迹,随着周身的一阵颤栗,喷涌而出。对受过调教的身子就是这么的不堪,在绝对的欲望面前,给琴一点儿的刺激,他就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回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琴的理智也渐渐地回归,吊着的他的链子被人松了一截,膝盖上久违的痛和身前的一片狼藉,让久谙此事的琴知道,自己不受控制的下贱身子到底干了什么。一眼望去,还在这间这些年给了他噩梦般遭遇的房子里,见他醒来,控制着静的人也出去了,给他们两留一点儿交流的空间,纵然是在这压抑的地方。
静从椅子上跌坐了到了地上,放声大哭,只有她知道琴如何从一个常人,变成一个如果没了轮椅只能靠爬的,膝盖只能弯曲的人,如今亲眼看着这些人连带着长好的皮肉,替他摘下那个限制的枷锁,到底有多难受,更何况是为了保护她。从最开始的痛不欲生,到默默接受,最后能拿自己的腿开玩笑,反过来还能安慰自己。这其间的苦楚,虽然琴从不与她说,但是静一直知道。在四下无人的时候,琴狠命的敲打着自己膝盖发出的金属声,和呜咽的抽泣声,静不止一次的听到过。
琴支撑着坐起,手不着痕迹的放到了身前的那个又微微抬头的部位,不让自己显得过于难看,至于衣服在琴这些年每当踏入这里的一刻,衣服那种遮羞的东西早就不属于他,看着静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或是说什么能缓解当下的气氛,想了想干脆用调笑的语气道:“都看见了,好看吧?我敢说整个神域比我这副再好看的身子,我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你知道平时想看我表演的那要花千金入场的,今天这场怎地也值个十万金,如今让你一人免费看怎么还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