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宗忱早起来到教室,看见昨晚给出去的围巾叠的整齐放在桌面,神情没什么变化,无所谓地走过去拿起,又从书包里拿出牛奶,走到饮水间,把奶烫的热了,才拿着敲响陈卿办公室的门。
看着宗忱走近,陈卿眼神有些飘忽和无措。
宗忱倒是坦荡的很,快速扫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老师在,走过去把牛奶放到她面前,又把围巾放下,等你什么时候记得戴围巾再还给我。
话说完,完全没给陈卿尴尬和回应的机会,转身带上门离开,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回到教室,拿出来晨读的书,像每个正常的早晨一样。
忱子,元旦晚会咱们组要出节目,你有想法吗?孙沐忧愁的看着黑板上宣委写的话。
宗忱一边抄着英语卷子一边随口接,你和杨艺搞个二人转吧。
抄错了,你这是上星期的卷子。杨艺在一旁无语地看着宗忱,要不咱几个合唱首歌?
不了不了,我还是做你俩的观众吧。
孙沐也觉得指望不上宗忱,刚回过头又想到什么,凑的宗忱更近了,听说李泽打算元旦晚会时候表白。
听见表白俩字,宗忱抄答案的手一顿,很快恢复正常,把卷子翻了个面,哦,跟谁啊?
宣委。孙沐用眼神往表白主角那儿指了下,你觉得能成功吗?
宗忱刚想说我怎么知道就被杨艺截住了话头,宗忱肯定不懂啥叫表白失败,就凭他那张脸,啧。
宗忱有种被打脸的感觉,从杨艺手里抢过来自己的试卷,能不能别这么肤浅,说的好像我只有脸。
欸!我还没抄完呢!杨艺抬手去够,哥!哥!哥!你人美心善行了吧,快把卷子给我抄抄,马上上课了!
宗忱愤恨地把卷子塞进桌洞,自己蒙吧!
还有半个月期末考,你俩这英语还有救吗?孙沐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对着俩人说。
宗忱和杨艺异口同声:要你管!
一整天刻板的课程结束,宗忱把等在教室门口的文诗诗哄走,一个人等在学校门口,冷的脚底发僵时,终于看见楼上办公室的灯熄灭。
你怎么在这儿?陈卿往他身边看了看,在等朋友吗?
不是,等你。宗忱回的利落,把一旁山地车脚蹬拉开,送你到校车站牌。
陈卿看着又是说完话就离开的宗忱,只能跟在身后,还好站牌只是几步的距离,站在路灯下,陈卿犹豫下还是开口,我昨天说的很清楚了,你还小,情窦初开可以理解,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不冷吗?宗忱像没听见她说话似的,从她身侧捞过陈卿的双手,捧在掌心,我给你暖一下。
陈卿把手挣扎抽出,可力气差距太大,只能叹了口气,接着啰嗦,宗忱,你这个年纪太小,你不懂...
嗯,我不懂。宗忱握着她的手,你教我,该怎么做。
他这个偷换概念把陈卿也是一噎,手指上细细密密开始散布的暖意,让陈卿有一瞬间晃神,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校车来的时候,陈卿刚抬腿踏上一阶,就听身后的宗忱说,晚安,陈卿。
陈卿没有回头,脚步不停的刷了卡,走到车尾坐在远离宗忱那侧的角落。
之后的几天皆是这样,宗忱白天偶尔会去替她接一下热水,晚自习结束等校园的人走的干净,就等在学校门口,陪陈卿走上一段路,然后看着校车离开,再骑车回家。
不提告白的话,不要求陈卿的回应,甚至距离感要比之前更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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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晚会那天大概是全校最热闹的一天,毕竟高中三年,也只有高一有闲情逸致搞这种班级晚会。
整个楼道都充斥着声响,班级的灯关的精光,只有投影仪微弱的光照不到角落。
在班里一片热闹时,宗忱偷偷来到陈卿身边,在杨艺大嗓门的嘶吼下,凑到陈卿耳边,不能和我试试吗?
收到陈卿疑惑的目光,宗忱接着说,就试试,你要是不喜欢随时甩了我也行。
这话说的好像陈卿是个渣女,正无奈失笑,班里就一阵起哄的声音,陈卿吓了一跳,精神出窍才发现原来是班里其他男生正趁乱告白。
你们是不是忘了老班还在...杨艺的声音从话筒传出。
全班的目光都聚集在教室后方时,只看见陈卿飞快的摆了摆手,你们玩你们玩,我什么都没听见。
等杨艺重新又把班里闹起来,陈卿一阵后怕的瞪向身边的宗忱。
刚才杨艺把关注扯到陈卿的那刻,宗忱温热而干燥的大掌突然抓住她放在腿上的手,又趁着班里都看她的时机,五指滑进她指缝,十指交缠着扣紧。
宗忱...陈卿警告的低声喊他。
再牵五分钟。宗忱把那小手拉到自己腿上,两个手合在一起楼着,杨艺这歌唱完,我就撒手。
不过后来俩人似乎都忘了手还牵着这茬事,等杨艺唱了一首又一首,班里起哄了一阵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