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总共也就二十天,宗忱以为能和陈卿腻腻歪歪个十几天,结果陈卿从他家呆到下午的时候,就接到学校通知的干部培训,一周的临省培训回来就是新年,算起来,俩人再见面就得是年后了。
于是陈卿被宗忱压在沙发上预支亲吻时,也是乖巧的搂着他脖子没反抗,甜蜜的气氛很容易让人滋生些无聊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陈卿这问题问的突来,宗忱从她胸前抬起头,一脸狡黠的看着她,以后再告诉你。
行吧...陈卿也没纠结,抬手又是一副要抱的意思,黏糊的不像几个月前冷淡的政治老师。
陈卿离开宗忱家的时间,傍晚的火烧云红的滴血,像个刚觅食完的鲨鱼张着血盆大口,正在随机挑选下一位受害者,亦或是...进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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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欢晚会正在各家各户的电视上齐唱难忘今宵时,更吵闹的声音是窗外接连不断的鞭炮声。
宗忱就在一片热闹中,稳稳地坐在陆家餐桌上,忽视掉桌上其他人异样的目光,拿起面前的水饺吃了个干净,然后站起身。
嘛去啊!陆老爷子头都没抬,语气铿锵,等会儿守夜的饺子还得吃!
知道了,您可吃您的吧,别噎着了。
你!个兔崽子!等宗忱走出餐厅,陆老爷子扫了眼众人,看什么!过个年想不素静是吧!
连接客厅的是片小露台,当年陆老夫人喜欢学着西方人喝点下午茶,陆老爷子就一边骂她崇洋媚外一边给她建了这露台,算起来陆老夫人走了十几年了,可这露台的花儿,倒是在记忆里从来没败过。
找了你一圈,还以为你走了。陆则把啤酒摆到小桌上推给他。
清脆的拉环声音,和空气反应后的啤酒沫争前恐后的从易拉罐里喷出,宗忱啄了几口手上的残液,在除夕的寒冷夜色下,冰镇啤酒入胃,也没觉得凉意刺骨。
走什么走啊,这过年十二点的饺子要是不吃,那老爷子又得嘟嘟囔囔几年。宗忱翘着腿,裹了裹外衣。
手机上的时间从23:59调到00:00,然后一瞬间屏幕就被各种社交软件里形形色色的新年好充斥。
文诗诗她又给你先发的吧!陆则恨恨的抱着啤酒探头往他手机看。
没有...宗忱无奈的把手机对着他展示了下,你看你一副怨妇的样子。
哦!陆则鬼叫起来,她先给我发的!哦哈哈哈我终于超过你了!
宗忱瞧他那样子,无语地摇了摇头,划开手机正打算给陈卿发信息时,一条备注名为宗治国的微信就跳出来。
【儿子,过年怎么不回家,我和爷爷在家等你。】
宗忱看着这微信只觉得好笑,自己为什么不回家他难道不知道吗?有时候宗忱真的很疑惑,宗治国到底是伪善的小人还是大爱的伟人。
他能在发妻去世的同一年就开始频繁的和世家豪门小姐相亲,甚至订婚;可却同时不会为难搞砸每一次仪式的自己。
宗治国看起来好像是个合格又宽容的父亲,但宗忱只想撕下他伪善面具大吵一架。
老老实实按了规矩吃掉团圆饺子之后,陆老爷子没再拦住宗忱说走的话,只在他踏出屋门前,轻飘飘对他说,小子,正月十五还得来,听见了吗?
嗯。宗忱看了眼墙壁上的表,又看向聚集在远处餐厅的亲属,少顷对着陆老爷子轻声道,过年好,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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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宗忱回到学校旁的单身公寓,进小区前,门卫笑着对他说过年好,和这个城市里好客的每一个西城人一样。
把冰箱里还剩的几罐啤酒打扫干净,微醺上头的感觉让宗忱觉得很自在,看到手机上陈卿终于回复的短信,心满意足的锁了屏钻进被窝,耳边充斥着持久迎新的爆竹声响沉沉陷入睡眠。
之后几天,宗忱在家懒得动,陆则来陪他打了几局游戏,还是抵不过陪文诗诗逛庙会的诱惑,还是把宗忱一个人扔在家里。
不过陆少爷还是不想背个重色轻友的名声,每天都会拐个弯给宗忱送个午餐,还口不对心的问他一句要不要一起。
烤肉饭刚塞进嘴里,门铃又响起,宗忱叹了口气站起身,一边走向门厅一边喊,操,你还能不能走了,再不走我真陪诗诗逛街去了,你...
陪谁逛街去啊?陈卿挑着眉看着他,呦,你都吃上了。
宗忱把人抱上鞋柜,俯身就是一个深吻,等吃的满嘴都是陈卿甜甜的唇彩味后才松口,你怎么会来?
你不是说每天在家特别惨,没吃的没喝的吗?陈卿打趣的瞧他,我看你这不是吃的很好。
想起自己昨晚在微信上卖的惨,宗忱有点脸热,但很快又没皮没脸的凑上去咬陈卿的唇,柔软小巧的唇形,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触感。
等宗忱觉得自己有些动情时,唇舌撤离几分,有几丝津液流连在两人之间,宗忱快速吻掉准备起身时,脖颈上陈卿挂着的手臂突然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