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吓了一跳,直直地就朝里间冲去。知书立马面无表情地拦住她:“这里姐姐不能进去。”
秋水看也没看一把推开她:“走开!有你什么事!”
知书那柔弱的小身板怎么经得起秋水这一推,立马踉跄着往一边倒去,等她稳住身形站直,秋水早已闯了进去。
秋水一进门便看见她家姑娘一脸狼狈摔在地上,长长的裙裾不知怎的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缠在歪倒在身边的老紫檀太师椅上。而陈嘉琰正站在她两步开外,神色在幽幽的烛火下看不清楚。
秋水忙跑过去蹲下来,待走近了才看到沈画棠满脸俱是泪痕,她立马惊叫起来:“王妃,你怎么哭了!”
沈画棠慌忙抹干脸上的泪珠,正在这时知书也一脸急色地闯进来:“王爷,她硬要闯进来...”
沈画棠不愿叫别人瞧见她这个丢脸的样子,忙伸手向秋水说:“快扶我起来。”
秋水狠狠点点头,看着那缠住椅子的裙裾忽然伸手使劲一撕就将它撕了开去,可这一撕内裙里的一抹殷红也突地映入了她的眼帘:“王妃,你流血了!”
陈嘉琰神色一紧,慌忙走上前来蹲下身子要看她的伤口。秋水却一把将沈画棠搂进怀里狠狠地一推陈嘉琰:“别碰我家姑娘!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大胆!”门口的知书尖声大叫起来,“怎敢对王爷无礼!”
“闭嘴!关你屁事!”秋水立马凶神恶煞地回吼了过去。
陈嘉琰迟疑小心地伸出手要去掀沈画棠的裙子,却被秋水狠狠一瞪手顿在了空中,他眼带痛意地看向缩在秋水怀里的沈画棠:“棠棠,你没事吧?”
沈画棠摇摇头,她想止住眼泪可怎么也止不住,她感觉自己的眼泪把秋水的前襟都打湿了,她只想赶快逃开这个地方,不要再让他看到自己这副狼狈丢丑的模样。
她抬手伸向秋水,秋水忙拉住她的手扶她起来,陈嘉琰也慌忙站起来,却愣愣地在一边不敢动作,直到目送主仆二人一瘸一拐地消失在门口。
知书走上前去,默默低头收拾着一地狼藉,她偷偷抬头瞥了王爷一眼,只见王爷一脸黯然地望着门口,好看的眸子里俱是痛色。
知书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瞧,默默低下头继续收拾着,眸子里却倏尔精光一闪。
经此一闹,这个年过得也煞是冷清,沈画棠伤了脚一直躺在床上,明川毕竟是沈家的少爷,这过年便也回了沈家。自从那日过后,沈画棠陈嘉琰两人便一直没再说过话,陈嘉琰依旧早出晚归,也一直没来瞧过她。沈画棠和秋水两个人孤独地用着饭食,秋水瞧着沈画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好在明川没几日便回了来,他穿了一身新做的红袍子,眼睛亮闪闪地走进屋来,当年的小小孩童如今已成了长身玉立的少年,那张和沈画棠极为相似的面庞有些漂亮得过分。本来他是一脸喜色的,可看到姐姐神色灰败地躺在床上他的脸色立马担忧了起来,忙冲到姐姐床边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沈画棠想到那日在陈嘉琰面前那么丢人又苦巴上了脸:“没怎么,不小心跌了一脚。”
“我这才走了几日姐姐就受伤了,不会是姐夫欺负你了吧!”
秋水横了横眼,强忍住憋气没吭声。
“怎么会,”沈画棠勉强一笑,“是我自个不小心,你不要多想。家里一切都还好吧?”
明川点点头:“没什么大事,只是太太的神智似乎清醒了点,原本父亲都思量着让殷姨娘管理内宅了,谁道太太突然又好了起来。初二那日三姐姐回去,还问了我你呢。”
“殷姨娘?”沈画棠撇撇眉。“那大嫂呢?”
“哦大嫂有喜了,父亲怕累着她,”明川答道,“所以便让她把手头上的事放放。”
听到朱氏有喜的消息,沈画棠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有些担忧地撇起眉来,依照刘氏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虽然神智清醒了也不见得会放过朱氏。
明川似乎看出了沈画棠的担心,忙接着说:“父亲也不是那没心的人儿,姐姐不必太烦忧了,经过那档子事父亲可防着太太呢,如今五姐姐关在大理寺里名声尽毁,南安侯府拼着得罪太太还是下了休书,太太这次和娘家闹翻已经没什么可依仗的了。大嫂毕竟是伯爵府的人,太太也不敢太为难她。而且大嫂这次是头胎,沈家都打了十二分精神呢,只是...”
“只是什么?”沈画棠忙追问说。
“只是那太太给大哥哥纳了几个妾,而且大嫂还反驳不得,太太说什么大哥哥身边不能没人伺候。”明川突然神色紧张地看了沈画棠一眼,“姐姐你这个样子,不会也是姐夫要纳妾把你气到了吧?”
沈画棠有些苦涩地弯弯唇角,陈嘉琰正好和别人相反,是自己没帮他拒绝纳妾把他给气到了。她揉揉明川的脑袋说:“乖,别再想这些小事了,姐姐没事的。”
明川却还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她的脚踝:“听说京城里新开了好几家很好吃的店子呢,等姐姐好了我带姐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