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陈嘉琰略略有些惊异地看了她一眼,沈画棠似乎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微微笑着说:“你不前些日子就告诉我西桑不老实了么,自那日起我便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这件事情了。”
“棠棠,”陈嘉琰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这一去不知要多久,你...”
“我和你一起去,”沈画棠打断他有些忐忑地说,“我的东西也都收拾好了。”
“不行。”陈嘉琰想都没想就拒绝说,“那战场上危险的很,刀枪无眼,到时候我顾及不到你。”
“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你去年教我骑马我已经练得很熟练了,不会拖慢你们行程,而且你在前方打仗我只是想在后方好好照顾你,也不会乱跑的...”沈画棠有些着急地解释说。
陈嘉琰摇摇头,神色不容置疑道:“棠棠,其他事我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不行。打仗不是儿戏,战场上的残酷你想象不到,你毕竟只是一介女子,我不能让你犯这个险。”
“...好吧。”沈画棠垂下眸子,神色有些黯淡。
陈嘉琰不知该如何劝慰她,瞅着她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说:“棠棠,你不必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在家好好等我回来。”
沈画棠抬起头来,努力挤出来一个笑来:“嗯。你快用饭吧,明日之后就吃不好了。”
陈嘉琰点点头,不再说话专心用饭,他吃了几口突然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你怎么只用些清粥小菜?不舒服吗?”
“没有,”沈画棠矢口否认道,“天气燥热,不太有胃口而已。”
“那等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你可不能这样不顾惜自个的身体。”陈嘉琰不放心叮嘱说,“到时候我会让桂嬷嬷好好看着你的。”
沈画棠突然站起来,在陈嘉琰惊异的目光中走到他身边坐下,然后伸手轻轻揽住了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肩上道:“我舍不得你。”
陈嘉琰的动作一滞,放下筷子搂住她说:“我也舍不得你,我会早日归来的。”
“不必,”沈画棠抬起头来有些急切地说,“你不必挂念我,我会在家好好的,你不要贪功冒进,一切小心谨慎,凡事保持十二分的警惕,万万不可落进他人的圈套里。如果战事不吃紧,记得给家里报个平安,我会好好地等着你回来的。”
陈嘉琰握住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说:“好。”
沈画棠又有些担心起来:“你以前有没有打过仗啊,你要跟其他将领搞好关系,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上下离心。成国公府世子是右都督吧,他会不会因为他妹妹的事记恨你啊...”
陈嘉琰弯弯唇角将她搂进怀里:“这个你尽管放心,我和大表哥是十几年的兄弟了,他这个人光明磊落,品行纯良,和赵诗婧不一样的。赵诗婧的所作所为,他以前就训斥过无数次,只可惜赵诗婧被娇惯坏了,不肯听她大哥的。上次赵诗婧害你大表哥还来上门道歉过,只是那日你去巡视铺子了不知道而已。”
“那就好,”沈画棠这才放下心来,“其实也怨不得国公夫人娇惯赵诗婧,她先前就夭折了两个女儿,好不容易才得了赵诗婧这个女儿,自然娇惯一些。若是她能改过,我也不会再追究的。”
“谦大哥还很赞同将赵诗婧关在那庵堂里的,他这个人是非分明,认为做错事了就该惩罚。还有我自幼便跟着父王来回征战,大大小小的战役我从来没落下过,十年前的盟约也是我亲眼看着立下的,而且父王在实战中也教授了我不少行军打仗之法,再加上有其他将领帮衬,只要我小心行事一定没事的。而且父王去世之前我一直在都督府待着,和他们也都是熟识了,关系很好。”
“那西桑你了解过了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而且对他们传出来的消息你也不要尽信,说不定是故意迷惑你们的。必要时候还是要采取些计谋,好好了解清楚情况才行。”沈画棠又接着叮嘱说。
陈嘉琰一一应下,沈画棠还是不放心,又好生叮嘱了一番。月光透过窗棂静静地映在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上,似乎在轻言轻语地宣读着这场离别。
第二日一大早陈嘉琰便出征了,沈画棠一直目送他出了城门,直到看不见他们的影子,才将马车帘子放下来说:“回去吧。”
甄芊有些不放心地帮她把了把脉道:“王妃本就经常晕马车,这一大早地便偷偷来送王爷,也不怕自个身子吃不消。”
甄芊已于去年嫁了王府的年轻管事,如今已做了妇人的打扮,沈画棠冲她温温一笑说:“无妨的,我就是胃里有点难受。”
“这有孕了能不难受吗,”一旁的秋水插嘴说,“王妃你也不说给王爷知道。”
沈画棠白了她一眼:“说与他做什么,这行军打仗本就不是小事,我这刚一有孕他就走了,他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还不得时时挂念着我,这在战场上可是容不得一点分神的。”
秋水自知理亏,低下头说:“婢子知晓了,可您昨日还想跟着王爷一起去呢,婢子在旁边听见了一耳朵可急死了,您怀着身孕该怎么去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