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你完全可以用别的方式解决。可你偏偏选择了最极端的一种方式,你一方面不阻着别的女子进门,以全了自己的名声,另一方面又将她们牢牢控制在手心,一旦有了分点威胁就迫不及待地夺掉她们的性命。”沈画芷语气讥讽地说,“沈明修也在你的怂恿下对不起了大嫂,甚至做的比父亲过分了很多,可你看看大嫂是怎么做的,她没有迁怒无辜,而是选择了和沈明修和离。如今大嫂过得幸福美满,再也没了在沈家的那些阴霾,所以你不配拥有大嫂这样的儿媳。而且当年你和父亲只是有一点小摩擦,你不心平气和地和父亲好好解决,却红了眼般的夺走一条又一条人命,所以你今日的下场都是自找的。你只教会了沈画鸢像你一样的争强好胜手段狠绝,所以才为今日的她招来了杀身之祸。”
“住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女儿!你这贱货!”刘氏又忍不住朝沈画芷扑来。
这次沈画芷自己狠狠一脚将她踹出了老远,刘氏的背脊狠狠撞在桌子腿上,疼得她狠狠痛嚎了起来。
沈画芷轻轻摇摇头,似乎有些遗憾地说:“太太呀,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也不看看今日是个怎么的境况。而且据我所知,当初父亲刚娶太太的时候是对太太很好的,可是太太自认出身高贵,不但不敬老太太还经常给父亲脸色瞧。父亲确实出身不好,但他这个人一向有着文人的清高,你几次三番这样待他,他怎么可能还受得了?太太呀,你一生都没意识到问结的真正所在,不好好认清自己调理和父亲的关系,反而一昧地残害无辜苛待子女。其实我今日来呢,就是跟你叙叙旧,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你这样的人,配得上好好地活着,你就应该这么屈辱,狼狈地活下去,让你也好好尝尝看人脸色,被不当人看的滋味。”
沈画芷转过身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看着沈画蕊轻轻笑道:“哦对了太太,你可不要想不开一死了之呀,你死了不打紧,你这个疯女儿可就没人管了。如今因为大姐姐的事气死了老太太,父亲事母极孝,如今看见大姐姐的嫡亲妹子心里头都来气,更别说她还是个傻子,这府里有的是人嫌一个傻子烦,想顺手将她抹去。所以,你还是好好活着看顾她吧。反正,你和父亲做了这么多年的怨偶,也都习惯了。”
沈画芷说完便不再迟疑,冷冷地回过头转身离去。屋门再次被“啪嗒”重重落上了锁,外面的光彻彻底底地与这间生长在黑暗里的屋子隔绝开来。一阵冬风吹过,院中的一根光秃秃的树枝终于不堪冬雪的堆积骤然断裂开来,发出清脆“咯吱”一声轻响。
...
“来来来!”秋水端着绘竹枝的银色小盏一路小跑地到沈画棠跟前来,“刚洗的,王妃快吃吧。”
沈画棠朝她笑笑,掂起一颗晶莹剔透的青色葡萄塞进口中。
“王妃这么爱吃酸,这胎指定是个哥儿。”妙语在一旁笑着说。
“这算起来也就在这几天了。”秋水突然有些担忧起来,双手合起来喃喃说,“神明在上,可千万要保佑王妃这几日平安无事啊。”
“最近热的厉害,”沈画棠摸着大肚子抬手用绢帕擦擦额头上的汗,“赶快生下来我也不用再遭这个罪了。”
“这事可急不得,”妙语温声说,“反正也在这几天了,产婆什么的婢子都好好备下了,王妃只管静心等候就是...”
“王妃!”
妙语的话还未说完,金雁就急匆匆地自外面跑了进来。
妙语不轻不重地白了金雁一眼:“何事如此慌张?”
金雁朝后面招招手,管家就从她身后走了出来。见了沈画棠先是恭敬地行了礼,而后才说:“老奴知道王妃在养胎不宜打扰,可这件事老奴不敢不报。”
“管家但说无妨。”沈画棠说道。
“刚才一个怀孕的女子来了王府,说是...”管家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说是怀了王爷的孩子,是王爷叫她来让王妃安顿她的。她还带来了王爷的亲笔书信,老奴一看,确是王爷的笔迹。”
沈画棠动作顿了一下,将手中的葡萄一放轻轻出声:“直接赶出去。”
管家有点不可置信地看向沈画棠:“可王妃,那女子怀着孩子呢,万一真是王爷的...”
“不会是的,”沈画棠斩钉截铁地说,“定是旁人有心安排,这等心怀叵测女子万万不能进我王府的大门,立即赶出去。”
管家不敢再出言顶撞,朝沈画棠深深鞠躬后便要退去。
可还未等管家退出去,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沈画棠皱皱眉头,小丫鬟听雪快步跑进来道:“王妃,不好了!太妃领了一个怀孕的女子进来说要找王府说理,现在正在咱院子门口和桂嬷嬷吵着呢!”
沈画棠心里一阵急躁,忍不住骂道:“这老太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生事!”
妙语面色一沉道:“王妃莫要担心,婢子过去和桂嬷嬷一起将那女人赶出去就是。”
“哪有这么容易,这女人是太妃领来的,若由你们出面去赶,她定要治你们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