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伤口化脓
拉美西斯瞅着他,再次招手:“来。”
温若只得走过去。
把刚才医官留下的那个箱子、纱布之类的重新拾起。
拉美西斯坐在雕花椅子上, 身上的长袍退到腰间, 左臂上一大块的血窟窿, 即便有刚才的医官处理, 那被狼嘴咬过的地方还是细细的渗着血液, 温若看着心中有股奇异的感受。
凑过去,鼻腔内都是药水与血水混合的腥味, 而原本这些都不应该出现在身边这个男人身上。
想着不久前,拉美西斯抱着他, 用手臂替他遮挡灰狼的攻击, 本来受伤的应该是自己吧。
但是这个男人却替他挨了一下。
温若看着那一圈一圈包裹起来的纱布, 内心有些复杂。
“陛下,你把臂弯抬高一点。”过了一会, 他温声道。
医官给他擦拭过了,药上到一半就被他给轰了出去。
看着面前的瓶瓶罐罐,温若拿起那个深棕色的葫芦形状琉璃瓶子, 这是刚才医官用过的。
他挑起一些乳白膏药就像拉美西斯的手臂上擦去。
黏糊糊的感觉,温若细心涂抹着。
突然:“陛下,你这血又流出来了,我看还是让……”话未说完,拉美西斯便粗暴的打断:“无妨。”
一边说一边低头看身下人,温若小心的模样尽收他眼底,每一次在自己身上的包裹都那么轻柔,拉美西斯受伤无数,从来没有哪一次的包扎让他如此赏心悦目又情愿伤的更深一些。
他喜欢看这年轻瘦弱的男子眉眼低顺间那隐藏的一抹担忧。
他是关心自己的吧?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低头唇间轻轻摩擦对方的黑发,柔软顺滑,激起他心中莫名温柔。
温若手上一抖,差点把膏药给弄撒了,慌道:“陛下,还没……上好药”
他这样吻着自己头顶,搞得他心神恍惚原本上药的顺序都打乱了。
“没事,你接着给本王包扎,不妨碍。”拉美西斯一边亲吻一边含混不清的低语。
温若听了内心滴血,他不妨碍,但是他有关系啊,拉美西斯坐那儿一会碰他这下一会弄他那下,他又做不到因为他的胡乱触碰还能当做无事人一样。
现在温若只觉得心乱如麻。
偏生头顶之人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烛光下,温若突然异常敏感起来,属于拉美西斯独有的气息全部向他袭来,似乎空气都凝结了。
他强忍着些微颤抖的手,想尽快把纱布绷带给缠好。
突然腰间一紧,整个人都被带入宽厚的胸膛,温若脸贴着拉美西斯的心口,那里小麦色皮肤光洁冰凉,他滚烫的脸颊碰撞上去温软里透着弹性,奇妙的感受。
回过神来时,拉美西斯已经顺着他的发色转移到他的额头,脸颊,慢慢稳住他的薄唇。
让眼下人给他上药,结果他慢吞吞挠痒痒一样,虽然小心谨慎让他觉得自己被人在意,但是这也吊起他心中的蠢蠢欲动。
几乎这么想着拉美西斯就心随意动,直接把他按进怀中。
只呜两声,温若陡然惊醒,拉美西斯身上有伤,他这样拥着自己是用那伤到的手臂吧?
胡乱挣脱后,喘息不稳:“陛下,你的伤口……”
好不容易抹了药现在等于白涂了。
“本王是太阳神之子,神之护佑,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似乎情!趣被突然打断让他意犹未尽。
拉美西斯不满的再次箍住身下人,不给他半分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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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翌日。
温若自床上醒来,身体酥麻,混沌的眼皮几乎睁不全。
昨夜拉美西斯的临时兴起让他一夜几乎没有合眼。
这个男人也太彪悍了,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他向旁边看去,发现位置已经空了。
他一惊,拉美西斯不在床上,他,已经起来了吗?
赤脚下地后,发现空荡的卧室内空无一人。
温若皱眉,他不在吗?
“醒了”正想着,身后一道含笑的声音。
拉美西斯已经穿戴完毕,头上带着阿提夫皇冠,神采奕奕。
一身水蓝纱袍,左臂伤口被完全遮盖起来。
一夜尽兴之后,早上满足后的男人起的分外早,如今退朝归来。
看见温若走上去:“洗漱一下,本王带你去看昨日的战利品。”
温若这才想起,昨天猎到的灰狼与鳄鱼。
“它们……”
“我准备把其中一只母狼皮做成袍子给你,剩下的将它们制成木乃伊到时供奉给本王的神庙内祭祀。”拉美西斯悠悠道。
木乃伊。
温若知道古埃及人热衷于将人与动物都制作成干尸放进墓室。
只是这制作的过程他还没有见过。
遂:“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