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乐之笑得眉眼弯弯,她蹦上一级台阶,结果脚下一软,没站稳。
傅远洲早就防备着,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小心摔着,小时&zw nj;候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就没长教训。”
花乐之咕咕唧唧地笑着,“小时候摔跤……好像不可怕呀,不过我满头是血,妈妈抱着我的时候吓坏了,她、她哭着说,让我要好好活下去。”
……妈妈?
傅远洲脚步一顿。
她受伤是十一岁,那个时候她的妈妈已经过世两年了。
到底是哪段记忆出了偏差?是她偶尔口误说错了抱着她的人,还是她受伤的时间有问题?
傅远洲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还有谁在身边?”
花乐之想了想:“没别人,好像爸爸抱着我去医院了,三个哥哥后来才到的。”
……又变成爸爸了?
傅远洲揽着她,“花乐之,你九岁到十一岁是生了什么病?”
花乐之纤长的睫毛茫然地眨了眨,“就是……病了呀。”
傅远洲没再追问。
父母的过世确实会让有些孩子无法接受,但因此而大病两年,似乎有些太严重了。
他不由得想起在她的储藏室看到的照片,小姑娘形如枯槁,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眼神空茫似乎无法聚焦。
那绝对不是仅仅撞伤了头部应该有的状态。
而她的病案全都毁了,到底是花安之无意还是蓄意?
心中疑窦丛生,傅远洲一刻都等不得,让花乐之进了卫生间洗脸,他给唐笙发了信息,让他去找出花乐之九岁到十一岁期间就医医院的全部医生,挨个去问当年的情况。
就算病案毁了,也许还有医生记得当年的事。
53. 053 情况仿佛已经明了。
花乐之一觉醒来, 在床上伸了好几个懒腰,迷迷瞪瞪地坐起来,发了会儿呆,才发现自己昨晚是在庄园睡的。
这还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外留宿, 对了, 哥哥们也留宿了。
担心哥哥们不习惯, 花乐之飞快地洗漱好下楼去了。
客厅里只有傅远洲在。
“外公和哥哥们还没起吗?”花乐之坐到傅远洲身边, 很自然地接过他递过来的牛奶, 咕嘟咕嘟小口喝了几口。
傅远洲飞快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花乐之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左右看看, 见客厅里确实没有其他人, 抿唇一笑, 在他的唇上也啄了一口。
“男朋友, 早安。”反击成功,她笑得眉眼弯弯。
“早安, 女朋友。”傅远洲黑眸含笑,这才回答她的话, “大哥陪着外公去散步了, 二哥在图书室发现了感兴趣的书,三哥跟太保们过招呢。”
“过、过招?花喜之虽然爱打架,但跟专业的太保们可不是一个等级。”花乐之想了想,“不会是单方面被揍吧?”
“放心,太保们手下 有分寸。” 傅远洲轻笑一声,鸦色长睫低垂,掩下了眸中的幽深。
他之前就一直奇怪小女友喊平安喜的时候不分“大哥二哥三哥”,只统一喊“哥哥”,要是特指某个哥哥的时候就喊人名。比如他说“三哥”的时候, 她会说“花喜之”。
昨晚她睡得早,他借着去看三位哥哥是否习惯,跟花喜之聊了几句。
花喜之说,她三岁之前,还是个小团子的时候,确实分不清三个哥哥,稍大些能分清了,但着急的时候还是会喊成“哥哥”。再后来,她病了的那两年,精神状态不好,也统一喊哥哥。
不过病好了之后,从十一岁到二十一岁,她喊的是大哥二哥三哥。
但是前阵子傅老爷子寿辰之前,也就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前几天,她突然又改了称呼,到现在她喊的还是统一的哥哥。
傅远洲握着花乐之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掌心。
从花喜之的话来分析,在他遇到她的前几天,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但三个哥哥却不知道。
之前她很少出门,三个哥哥特别宠她,家里还有邹姨,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严重地影响到她,但是邹姨和哥哥们却完全没察觉到?
难道,真的像她说的,是一个噩梦?一个被车撞了的噩梦?
小女友不肯说,傅远洲也不急,这些事情只要留心去查,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他等着花乐之喝完牛奶,帮她擦了擦嘴角,三位哥哥和外公陆续进来,这才吃早饭。
程老爷子很是愉快,往常家里就他跟外孙两个,现在有了外孙媳妇,还带三个哥哥,家里一下子有了红火热闹的感觉。
他恨不得让平安喜三个一直住家里才好,将来要是再添上一拨小萝卜头,那才叫好呢。
……
画展很成功,花乐之的《游鱼》在书画界引起了轰动。
有夸赞的,自然也有贬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