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这些妃嫔都是含珣登基以后,选进后宫的,各个出身不低。
严秋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听着这些妃嫔说完,才慢悠悠摸着自己的肚子开口道:“多谢圣上宠爱,也多谢圣上疼惜,才让臣妾有了这个孩子。”
严秋落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着众位明里暗里讽刺她的嫔妃微微露出笑颜。
以为她蠢吗?听不懂吗?
暗里讽刺她无媒苟合,还没进王府大门就怀上了身孕,有了孩子。
严秋落心里冷笑,如不是含珣要碰她,她还能强迫他不成?
若是含珣要碰她,他是王爷,她还能反抗他不成?
可这些女人不会那么想,她们只会想,是她严秋落不要脸,无媒苟合,勾引含珣,爬上含珣的床。
皇后看了她一眼,柔声道:“惠妃的嘴巴可真伶俐。”
这时候她还是没有看到皇后的样貌,只看见她穿着一件红缎裙,裙上遍布深深浅浅的小花,花样十分清丽,而且这条绣裙被香熏过,散发着幽香。
她微微抬头,看见皇后的手白皙圆润,仿佛晶莹剔透,按说从打听来的消息,皇后这年该是二十三岁了,可当她看见皇后的脸时,才发现昔日的京城美人名不虚传,无论怎样看也只有十八左右的模样。
皇后脸形比她的还要小巧,妆容细致,眉眼无限温婉,鼻梁精致挺拔,一张脸称得上天姿国色。
“皇后娘娘过奖了,臣妾愚钝。”她不吭不卑的开口。
话一落音,一道沉稳的男声闯了进来。
是圣上含珣。
她已经有两个月没看见他了,可两个月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还未出嫁前的过往好像从成亲那日起,已经一笔勾销。
妃嫔行完礼后,含珣扶起皇后,拉着她的手一起往上座去,路过一道熟悉的身影时,皇后明显感觉到了圣上身子僵了僵。
帝后落座,众嫔妃也落座。
皇后宫里又热闹了起来,许多嫔妃好像极力想要引起含珣的注意力,含珣嘴角含着笑,听着她们说闹,眼神却瞥到了那道有些清冷的身影。
她不一样了,和自己印象中的她不一样了。
他记得她是自由又欢乐的,还爱笑。
现在这个她有点让他陌生。
可她如今这番模样,好像又是在情理之中,好似当年他以为自己一定会登上帝位,却被大哥暗害,被丢到边疆去一样。
那时的他也是这副清冷的模样,实则内心早就波涛汹涌了,想抓紧机会重返京城,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皇后洪媛垂下眸子,看见圣上的眼神,心里已经气疯了。
这些日子,他从来都没有来她宫里这么早,好啊,现在她一召见惠妃,他就早早下了早朝过来了?
入夜,圣上突然来了宸宫。
惠妃身怀六甲,不能侍寝,可太医院的太医说过,只要过了婚期前三个月也不是不可以,但还是要保重身子。
但整个天下都是圣上说了算,若是真想要一个怀有身影的妃嫔侍寝,谁也不敢阻拦。
含珣看着灯光下的严秋落,看着她熟悉又陌生的眉眼,突然开口打破了一室的安静。
“这里你喜欢吗?”
惠妃愣了愣,随即对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开口道:“陛下安排的臣妾都喜欢。”
“是吗?”
“你怪朕吗?”
惠妃摇摇头,柔声道:“臣妾命运多舛,若不是遇见陛下,不知道臣妾现在在何处,还有没有如今的锦衣玉食,臣妾一直都很感谢陛下。”
“臣妾知道,陛下做什么事情自有陛下的道理,臣妾不会怪陛下,只会爱陛下。”
含珣盯着她的面孔,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她的表情还和当初一眼,单纯,真心,眼里还很清澈。
爱?
不知道已经有多久,他没有听过爱这个字了。
第一个和他说爱的,好像是自己母妃,可惜母妃就死在了那时中宫皇后的手中。
她摸了摸肚子,在火光下对着他笑道:“只要臣妾能平平安安的生下这个孩子,能待在陛下身边,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她说的这话,忽然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妃。
那时他才几岁大,母妃很受宠,摸着他的头对着宠爱他们的父王道:“只要臣妾能和珣儿平平安安的待在陛下身边,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他记得,母妃直到死都还念叨着他的父王,他母妃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父王。
唯一(六十三)
在皇宫的日子,过得十分快,这日京城下起第一场雪,雪花铺面皇宫大院,惠妃唤人给自己披上斗篷,站在殿门口望着大雪,伸出任由雪花落在手心里。
身侧的大宫女立在一旁小声提醒道:“娘娘,咱们该出发了。”
惠妃看了她一眼,点头道:“走吧。”
今晚办宫宴,来了不少王孙贵族,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