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赶紧往中宫走。
大雪早被扫到两边,可依旧感觉地面有些湿润,任嬷嬷小心稳重的走着,不久回到了中宫。
在皇后娘娘面前把惠妃说的话一字不漏说给皇后娘娘听,皇后气的当场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面。
正殿里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任嬷嬷使眼色,让其他宫女下去。
等都下去了,她才劝道:“娘娘,惠妃太过猖狂,若是让她产下皇长子……”
皇后瞥了任嬷嬷一眼,心情愤怒又无奈,许久才看着任嬷嬷道:“嬷嬷,他为什么要这样气本宫?为什么要这样护着她,还把她接近宫里来?”
任嬷嬷一听,心疼的走到自家主子身边,宽慰她道:“娘娘,圣上和您从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这份情谊谁也比不了啊。”
“当初在京城仰慕娘娘的王孙贵族有多少?娘娘是什么样的人?需要和她比较?”
“娘娘啊,老奴看的出来,这宫里头谁都看的出来,圣上把她接进宫来,就是为了让娘娘吃醋,让娘娘膈应,好让娘娘降下尊卑去讨好圣上啊,若不是这般,就以娘娘的性情,哪里会和圣上如此好呢?”
“说到底,圣上还是喜欢娘娘,在意娘娘,希望娘娘多和圣上服软,多多依附圣上,讨圣上欢心。”
这任嬷嬷是原先洪家放在宫里的眼线,知道许些陈年旧事,一直忠心耿耿,如今洪媛归来,自然是被调进了中宫,成为洪媛的左膀右臂。
皇后叹了口气,看着任嬷嬷,开口道:“嬷嬷,你说的本宫都懂,可……”
她早就知道含珣接那女人进宫就是为了气自己,让自己吃醋,她和含珣认识那么多年,含珣登上帝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她进宫,让她做中宫皇后,做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能为自己登上后位,部署这么久,演那么多戏,她知道他的心仪,可不知怎么的,她心里就是难受,就是憋屈。
那个女人生得不比自己差,她真的没有一点点心动吗?
“嬷嬷,她生得不比本宫差,圣上就真的没有一点点心动吗?”
“娘娘啊,您还看不明白吗?您心里越是疑惑圣上有没有真的对她上心,您就会越发对圣上体贴关怀,这不正是圣上想要的吗?”
“再说了,老奴的好娘娘啊,她能和娘娘您比吗?出身低贱不说,肚子里一点墨水都没有,空有一张美貌,能有什么用?这皇家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任嬷嬷会这么说,是因为当年的洪媛不仅仅是京城第一美人,还是京城第一才女,才华横溢,美貌无双。
皇后听见这番话,嘴角扬起笑意,看着任嬷嬷道:“你去,准备准备,她既然不来,本宫就去看看她。”
任嬷嬷领命,退了出去准备。
皇后这才动身去自己梳妆台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香包,挂在自己腰间,她摸了摸香包,一丝丝香味传了出来,这味道可是真好闻。
唯一(六十六)
大雪仍旧下着,却越发细心温柔了,连那轻纱摩挲似的细碎声响都一概不闻,如倾沙一般,只管无声无息地下着。
地上雪积得愈厚,深一脚浅一脚,抬着轿子的太监们踩了上去,走的平平稳稳,大气不敢出一声。
不久,一进入宸宫,皇后娘娘扶起大着肚子行礼的惠妃,笑盈盈的关怀道:“这天气越发寒冷了,惠妃可要保重身子,若是不小心着了寒,本宫可要心疼了。”
惠妃看着皇后,闻到了一丝香味,这香味有些熟悉,和那个宫宴上闻到的香味很像。
她嘴角含着笑,开口道:“多谢皇后娘娘关怀。”
说完本想稍微退离皇后,可不想手被皇后紧紧抓住。
两位主子坐上软塌,周围的宫女奉上瓜果点心,候在一旁随时等候主子差遣。
皇后挥挥手,让这样宫女和嬷嬷都出去,她要和惠妃说些体己话,嬷嬷带着宫女们一同退下,贴心的把大门也关上了。
皇后这才放开惠妃的手,笑道:“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就要生了,妹妹是想要生个公主还是王子?”
惠妃脸色冷了下来,下了软塌,坐在一旁绣凳上,离她远了些,冷着脸道:“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不用拐弯抹角,臣妾是个粗人,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听不懂些歪歪扭扭的话。”
皇后冷哼一声,“是吗?你还听不懂了?我看你懂的很。”
“既然如此,本宫就直接说吧,你这个孩子,不管是公主还是王子,等生下来都会抱进中宫来,圣上早就应了本宫,你这个孩子就当是本宫生养的,到时候你放心,本宫一定好好待他。”
严秋落愣了愣,等反应过来,才明白了那日如喜说的话。
如喜说过,皇后和圣上争吵多次,要除了她去,可圣上一直不愿意,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圣上真对她存了几分情义。
如喜还说,她在皇后宫中侍奉过,无意间得知皇后娘娘的身子早就坏了,已经不能生育了。
严秋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