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咱们将军这么多年,将军也不为所动,还有蒋家小姐,夏家小姐……怎么就来了一个夫人,立马住进将军心里了呢?难道是夫人生得美?美则美可夏小姐秦小姐她们也不差啊,所以你再想想,还不是咱们夫人有手段!”
两人沉默了许久,听不见什么声音了,她脸色自己变得有些难看,正想走,哪知道又听见讨论她的声音。
“哎,我听内院的梅姐姐说,夫人生得比秦小姐美多了……”
“美有什么用?还不是有手段?”
听到这里,她已经彻底听不下去了,移动身子,迈开步伐,离开这里。
月光如水,她叹了口气,望着黑夜的模样,有些无奈。
白日听见丫鬟们讨论的事情半真半假,可她就奇了怪了,那些丫鬟是怎么知道的?
外面那些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么是林风远没处理干净吗?
墨黑墨黑的天,像经清澈清澈的水洗涤过,水灵灵,洁净净,既柔和,又庄严,没有月亮,没有游云,万里一碧的苍穹,只有闪闪烁烁的星星。
她接连叹了好几口气,回过头,望着池塘,借着点燃的火灯光,看着池塘里翠翠绿绿的荷叶,还有那隐藏在荷花池里点缀的荷花,荷花宛若无边的蓝缎上的洒印着数不清的碎玉小花儿。
夜有些凉了,微风轻轻地飘洒着,露水也迎接而来,悄悄地凝聚着。
这个地方真美,若是可以一辈子在这里生活也不错。
抬起头,池塘边种了一株小白杨树,树枝繁茂阔大的桃心形叶子上,这时全挂上了露珠珠儿。
露珠儿渐渐大,渐渐圆,蓦地,一滴,滚落下去,又一滴,扑嗒,扑嗒……
这真是其观,明明是夏日,有些炎热,为何还有这么多露珠露水儿?
她站起身子,去伸手去接露珠儿,手心接到不少露珠儿,湿湿润润,反手摸胸露水掉落在地。
身后有了动静,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房里照顾自己的阿绣。
阿绣手上拿着一件薄薄的披风,阿绣脸上带着疑重道:“夫人,您支开我,自己却来了池塘边,这个路滑,可不安全。”
“夫人,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若是……哎,夫人,咱们回去吧。”
严秋落点点头,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生得十分清丽的婢女阿绣。
阿绣很贴心,只要林风远不在府上,阿绣几乎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只听她和林风远的差遣。
“回去吧,将军呢?”她开口道,既然已经听了他,有了他的孩子,她就准备和他好好过。
何况他那么好,那么温柔。
“回夫人,将军今晚在军营歇息,不过将军让人带了话回来,说是明天必定回来陪夫人去钓鱼。”
听见阿绣这样说,她微微一笑,心情好了不少。
他很忙,她知道。军营里有数不清的事情,他的公务和做为帝王的含荀有的一比,若说含荀是京城里的帝王,那在这边疆,林风远就是帝王。
“忙吧,只要他明日抽空陪我去钓鱼就好。”
严秋落开口,嘴角含着笑,池塘边又有轻风吹了过来,带着凉意。
婢女阿绣赶紧把披风给她披上,怕夫人受着冻。
见阿绣动作如此之快,她夸赞道:“阿绣,多谢你。”
阿绣一愣,有些惊讶的看着夫人。
夫人说多谢?
夫人说多谢?
夏风带着一丝凉意刮在她身上,夫人伸手扶着她,嘴角带着笑,唤她赶紧回房吧。
她还愣愣的,多谢?
这两个字好像很少从主子口中说出?
唯一(一百零六)
两人往内院走,阿绣一路上有些心神不定,好像一直在想主子说的那一句多谢?
一进内院,里面灯火通明,她反应过来,唤人伺候夫人洗漱,刚刚洗漱好,院外有了声响,说是将军派人送了不少好东西过来,想让夫人高兴高兴。
严秋落看着送进来的几大箱子,看着那些奴才把箱子一个个打开,差点晃了眼。
精美器具,精美白件,珠宝玉石……等,应有尽有,原谅她从小没见过世面,如今见了这么多好东西,内心震动实在大。
当初她随进宫做了惠妃,可说到底圣上的心不太她那。
她宫殿里除了应有的东西,其他东西好像一点多余的也没有。
说白了,就是寒酸。
含荀好像从来没有格外赏赐过她什么,她也记不得有多少东西了。
如今怎么觉得有些好笑呢?
那时候外人怎么就传她是宠惯后宫的宠妃呢?
就因为她住的是座宸宫嘛?
真是好笑,不过是个空壳子而已,什么宸宫不宸宫的?
不过,好像有一件事比较好笑,她在边疆住了这么久,从未听见过惠妃娘娘已经归天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