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善?
当初她可是间接应了陛下,不计较不去问那件事情。
虽然她心里记得,可她却是不能说的。
如今到好,贵妃娘娘全部说出来了?还是当着众多嫔妃的面?
这消息不出半日,定会传遍整个京城。
贵妃娘娘不想活了嘛?
还想拉着她下水?
她现在了还不想死啊。
那件事情明明就是陛下隐瞒下来的。
真是可笑,她还想和贵妃娘娘结交,一起对付皇后,可现在看来,这个惠妃娘娘一点都不靠谱。
她可没那么多条命陪贵妃玩,明明听说死了的人,还又回来了。
被抓住的其华也很无奈,贵妃娘娘确实和她记忆中的娘娘不一样了。
可……
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果然很快,京城里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甚至还有人编了童瑶,说是贵妃娘娘当初被皇后所害才去了行宫,说皇后……
总之多难听就说的多难听。
很快,京中风向倒变,官员纷纷站队,武官和世家们请求查清此事废掉皇后。
文官们许多为皇后辩解。
唯一(一百一十三)
不知道是不是在边疆那地方住习惯了,回到京城这些日子她总睡不安稳。
这晚她起夜,披上外衫把房中窗户推开,再坐在软塌上渐渐沉思。
京城的晚风好像比边疆的要柔和许多,刮在她身上很舒服,不似边疆那般凌历,看一眼夜空,边疆的夜空比京城的却要明亮许多。
她手微微发抖,眼中有不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怀孕了,已经有2个月大了,再过一个月孩子恐怕就要出孕像了。
这孩子是林风远的,是他叫她用来对付皇后,扳倒皇后的工具。
从踏入京城的哪一步起,他早就帮她规划好了一切--扳倒皇后--登上后位--扶上予儿做太子……
还有……
她闭上眼睛,脸上有不忍。
当初,终究是错付了。
她以为他是依靠,她以为他真心疼她,实则她不过是他想要那皇权富贵的工具。
窗外刮来一阵香味,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站起身子,把外衫穿好,披上披风,往宫殿外走去。
月光娇娇,她一身披风,长发随意披在脑后,脸色有些不悦,宫殿门口守夜的小宫女和太监看见她有些惊讶,刚想请安,被她摆摆手制止。
她冷着一张脸,吩咐他们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好,不用管她。
晚风袭袭,小宫女看着贵妃娘娘的背影有些疑惑,这么晚了,娘娘是要去哪里?还不让人跟着?
她把手掌缩进袖子里,想挡去深夜的寒意,抬头望了一眼夜空,叹了口气。
夜色如霜,贵妃走在红墙琉璃瓦中,一脸冷漠,好像谁欠了她银两似的。
时不时有侍卫巡逻经过,看见异常美貌的贵妃娘娘一人行走,很惊讶,还未等他们行礼请安,贵妃娘娘自己冷着一张脸走了。
青丝长发,飘飘忽忽,在寂静的深宫大院显得诡异,可怕。
她走了许久,不知不觉走到陛下住的寝殿。
门口守夜的太监看见她愣了愣,连忙请安道:“贵妃娘娘安,不知贵妃娘娘深夜来次有何贵干?”
贵妃暼了他一眼,冷冰冰道:“陛下可在里面歇息?”
“回贵妃娘娘话,圣上已经歇下了。”
贵妃点点头,不顾他人阻拦,动手推开宫殿大门走进去。
惹得身后太监吓一跳,擦擦额头上细汗,只求贵主子自求多福。
他把宫殿门重新关上,轻轻吐了口气。
他伺候圣上这么多年了,还从未见有哪位嫔妃胆敢深夜私闯圣上这儿,打扰圣上的休息。
难怪宫里传的沸沸扬扬,说是这宫里头要变天了……
他立在一旁,垂下眸子,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心里却在盘算着该站那边的队。
往常后宫之中都是皇后说了算,可惠妃一回来,直接册封为皇贵妃不说,她还有大皇子傍身……
何况……
他跟在圣上身边也是知道一些隐秘的事情,皇贵妃其实才是严家九小姐,而皇后不过是利用了皇贵妃的身份……
当年还放火,差点烧死皇贵妃……
宫殿里有些阴暗,她朝着罗床走过去,随意望了一眼这宫殿。
明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双龙,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珠,熠熠生淡光,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云,云朵鲜活玲珑,生动不已。
踏上只觉鞋底温润,相必是以蓝田暖玉凿成。
越走越近,很快走到罗床前,把自己披风解下,撩开窗幔,掀开被子躺进去。很快一具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