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朗星射完精后就懒洋洋的,浓密卷翘的睫毛半阖着,一副不想动弹的样子靠在椅子上,仿佛是大型猛兽饱餐后在小憩。
谢远洲缓了一会儿才从地上坐了起来,扶着桌子有些不稳地站了起来,抽出纸巾细致地擦了擦手后推了推应朗星,“困了去床上睡。”
声音沙哑得厉害。
应朗星眼睛也不睁,长手一伸就扣住了谢远洲的腰,把他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发泄过后的他就有一段时间冷静期,不会乱硬,可以跟以前一样随意了。
应朗星抱着谢远洲的腰,头也懒散地靠在谢远洲的胸膛上。感受到怀里传来温暖的体温,他惬意地打了个哈欠。
好舒服,他实在是太喜欢人类了。
“谢远洲,你有没有生气?”他闭着眼问,仿佛是梦话。
“没有,不要想太多。”
谢远洲坐在应朗星的腿上,动作拘谨了几分,想推开又有些不舍得。毕竟最近几天应朗星一直和他保持距离,感觉上像是许久没这么亲密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心地用手摸了摸应朗星毛茸茸的头发,“我身上有点脏,要去洗澡。”
“噢。”应朗星的睫毛动了动,轻轻一扇,掀开一帘星河,凝视着谢远洲还带着痕迹的脸,看得谢远洲不自在别过了头。
他应完又抱了一会儿,才松开了手。
谢远洲捡起应朗星早就脱掉扔在一旁的内裤,进了卫生间。
怀中失去了温暖源,应朗星有些闷闷不乐地到了自己衣柜前,穿上衣服趴在了床上睡觉。
一觉醒来。
闹铃响了。
应朗星坐了起来,甩了甩头,回想起睡前的事,反应过来自己继用了傅鸿的屁股以后,又用了谢远洲的嘴巴。
他抓了抓头发,一边觉得兽性大发的自己好危险,一边觉得乖乖帮忙的兄弟真好用。
应朗星下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就看到谢远洲赤裸着上身坐了起来。
与外人以为的羸弱不同,因为从小要帮家里分担,谢远洲的身体其实非常有力气。
看到谢远洲没穿衣服,应朗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拿了套自己的校服扔给谢远洲,“接着。”
在学校平时都要穿校服,为了方便换洗,应朗星一口气定了好多套。
谢远洲之前也有因为意外校服来不及换洗的情况,都是穿他的。
谢远洲自然地接过应朗星的校服穿了起来。
应朗星饶有兴味地站在谢远洲床前面,看着谢远洲穿衣服,看着看着就开始笑。
应朗星想起谢远洲第一次穿自己校服的时候了,谢远洲也不知道去哪里弄得一身污水,自己借校服给他他还不要,非得穿他还没干的那一套。
应朗星最后强行给谢远洲套上的时候,不夸张的说,那个时候比现在更像是应朗星把谢远洲日了的事后。
谢远洲眼角带着隐忍的泪水,脸上一下通红一下苍白,颤抖着唇,在床上蜷缩起来一言不发。
这倒给应朗星吓一跳,问谢远洲是不是生气了,谢远洲用他一直没想通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没有。
谢远洲戴好眼镜,看到应朗星在看着自己笑,意识到应朗星在笑什么后,“穿个衣服而已,有什么好笑的。”
应朗星琢磨着自己和谢远洲都亲密到可以用嘴了,应该可以问了,“谢远洲,我一直很好奇,你第一次的时候拒绝我,到底在想什么?”
说完,他就看到谢远洲用同样复杂的眼神又看了他一眼。
“你真想知道?”谢远洲嘴角扬起了一个罕见的弧度。
应朗星在不断膨胀的好奇心和危机感之间反复横跳,最后还是点了好几下头,一脸期待地看着谢远洲。
谢远洲却看了一下时间,“时间不够了,改天再跟你说吧。”
“嗯?那么短的时间里你有想这么多吗?”应朗星一脸不可置信。
“是的,起码要几个小时才能说完。”
……
下午的课,总之是一如既往的无聊,应朗星也不困,只能开始发呆。
他的手无力地撑着脑袋,看向了此时认真做题的谢远洲,全神贯注的侧脸,带着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硬,显得过分早熟。
谢远洲整个人看起来都一丝不苟的,唯独薄唇破了点皮。
应朗星看着谢远洲的嘴角看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咦,他之前好像挺用力的,谢远洲恢复得好快啊。
他想直接跟谢远洲确认一下,但是碍于谢远洲在学习,他就暂时忍住了。
这一忍,就忍到了快放学的时候,应朗星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抽了张纸开始涂涂画画。
应朗星和谢远洲坐在最后一排,最后一节课是自习,最后一排其他人就偷偷跑出去了。
快放学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是同班的宗嘉,“应朗星,不好了……傅鸿和褚随涉在篮球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