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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卫生间清洗清洗。」朗尼和少校交换了一下眼神。
安德嗯了一声,目送着金发青年离开餐桌。
朗尼来到卫生间的公共洗手台前,小心翼翼地擦洗裆部的橙汁。
可是五分钟后,卫生间的房门居然被安德推开了。
「你怎么也跟来了?」朗尼停下手中的动作。
「别担心,咱们的时间是错开的。」少校眨了眨眼睛,磁性的声线非常柔和。
「那些人不会怀疑吗?」朗尼反射性地扬起脸颊,仔细巡视了一遍天花板。
没有电屏,没有监控。
在这里和少校交流应该安全。
「我说我临时有点事,让他们先用餐,不用等我。」安德微笑着凑到朗尼的身后。
「我看你刚刚挺尴尬的。」青年无奈地叹了口气。「安娜居然是你的母亲?」
「我也没想到你和克里斯琴会这么顶撞她。」少校十分头疼地说。「从来没人敢这么顶撞安娜,连我爸都不敢。」
朗尼继续擦洗着裤裆上的污渍,没说什么。
「不过......我爸好像对你挺有好感的。你可以称呼他德曼中将。」
「你爸的好感难道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吗?」朗尼轻哼了一声。「安娜要是今晚在场,我估计她和你妻子的目光能把我杀一万次......等等,我差点忘了。还有那个叫罗慕.巴尔的衣冠禽兽,他也看我十分不爽。」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罗慕.巴尔?」安德饶有兴致地问道,「他居然说你是他的老熟人?」
「是啊,老熟人了。」朗尼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去年我狠狠讹了他一笔。」
安德惊讶地打量着他。
「说来也巧......」青年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深深吸了口气。「大概是仲夏前后吧,那晚我宰了他三万美金和一块百达翡丽手表,回家的时候已经过宵禁时间了。」
「然后你偷走了我的钱包?」安德大胆地进行推测。
朗尼丢过去一记锐利的眼刀,「这谁又能想得到?要是罗慕.巴尔那晚没钱,我估计他的老二难保。」
「你拿他的老二威胁他?」
朗尼不屑地笑了一下,「怎么,少校你害怕了?」
「那倒没有。」安德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
「所以你到卫生间来,是想和我聊这些吗?」朗尼歪头打量着他,却感受到Alpha信息素无声地波动了一下。
「也不全是......」少校凑近朗尼,信息素和他纠缠在一起。「我想知道你的嘴唇怎么了。」
那时青年的双腿发软,心跳一阵失控。
少校缓缓抬起食指,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青年的唇畔。
「你受伤了?好像有个出血点。」
「少校......我们应该保持距离。」朗尼的嘴唇微微翕动,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
「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安德皱紧眉头,却看到朗尼往后缩了一下。
「没事。本来下午的演讲风波,圣修女要对我和克里斯琴用刑来着。」青年压低声音,推开公共卫生间的房门。「我先回去了,记得错开时间。」
「朗尼。」安德顿了几秒,十分郑重地叫住青年。他放平呼吸,缓缓说出一句憋了很久的话。「其实那天我想跟你说的是......我很想你。」
朗尼僵了一下。
他转过身,看着安德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屏息了好几秒钟。
就在那时,真理会秘书长走进了洗手间。
朗尼极快地移开目光,根本来不及多说什么,匆匆忙忙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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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长廊的时候,朗尼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是个Beta,衣容和酒厅里的服务生别无二致。神色匆忙,手中拿着一只咖啡色的箱子。
青年眯起眼睛,敏锐地看到那个「服务员」颈间的倒五芒星纹身......对方是撒旦山羊会的人?
朗尼下意识放轻脚步,和Beta保持着安全距离。
对方的箱子里装着什么?
朗尼跟紧对方,看到撒旦走到大厅中央的雕像背面,将纸箱混进一堆刚刚装卸下的食材箱旁边。那些食材箱堆得七零八落,应该是还没来得及送进储藏室。
等撒旦丢下纸箱,悄无声息地离开之后,朗尼谨慎地走近雕像的背面。
他半蹲下来,小心地拆开「撒旦」混进去的那只箱子,脸色瞬间惨白。
这么大的炸弹包,足以把整个汉普顿大厅炸毁。
倒计时开启,现在还剩下五分钟。
它的内部电路复杂,就算是顶级的拆弹专家,也需要至少十分钟的时间。
「朗尼,你在干什么?」少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