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此娇弱美人却早年丧夫,真是天妒红颜。”
“非也!非也!”百晓生摇头晃脑着道,“世人原以为她只是空有美貌的弱质女流,百花山庄也会从此败落。却不想其手段雷霆,修为也极高,不仅压下了妄图钻空子的宵小,更让百花山庄的名声大震,独占魔修界鳌头!”
说到这里,百晓生一拍手中梨花木,众人也纷纷叹息,“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
“等等!那百花山庄原是魔修?”
“我道听着如此风花雪月,原来这般不可貌相。”
“你这就孤陋寡闻了,我听闻那修仙界的魔修也不若俗世中的邪教般骇人,只不过比起普通道修修炼更快的同时也更易走火入魔罢了。”
“原是如此。”那人感叹,“还是兄台你知道的多。”
被夸之人难掩得色,“不过略知一二而已。”
待众人议论声渐停,百晓生继续说道,“自那以后百花夫人因为过于强势,名声并不好听,甚至还有人传言她生性放荡的污言秽语,其后来的艳名也因此而来。”
“岂有此理!”当场有人怒斥出声,“比不过人家女子,就干出这等污糟事,实乃为大丈夫所不耻!”
又有人与之辩驳,“兄台何出此言,我倒觉得也有些道理,一个年轻女子如何能撑起偌大家业?想必私下里定是有所付出……”
“你这是什么恶臭之言!真是污者见污!”
“喂!你怎么说话的?我又没说错,她一个魔修女子,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干出那些下作事也是情有可原!”
“我呸!”
夏邑川听见楼下骂做一团,尤其以意淫百花夫人各种放浪形骸的下流话为最,一开始仗义执言的哥们都被气得满脸通红。
慕衍淮听见那些伤风败俗之言也觉得不堪入耳,皱眉道,“师兄何故要呆在此地受这污浊气,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吧。”
“我看那说书先生懂得颇多,我们此行想必也会遇见一些魔修,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说罢起身来到雅间正对大厅的窗檐边上,随手施术将那几个口出恶言之人禁了声。
厅内众人刚开始还并未察觉,过了一会见那几人面露惊异,嘴巴大张大和却是发不出来一丝声响,瞧着甚是诡异。
所有人皆是一惊,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大家纷纷避开这几人,正待众人犹豫着要不要逃出门去。就听大厅内响起一道年轻男声,“某途径此地,听闻先生所述百花夫人生平,深为好奇,未免这等小人打扰先生评书,故此禁了这几人言,待明日便会自行恢复。”
厅内众人闻言暗道虚惊一场,复又反应过来有这等本事的岂不是那修仙界的仙家所为。顿时自豪感倍生,从原来我们和仙家一起听八卦啊到啧啧!看来仙家的信息渠道也不怎么样嘛!还得跑来我们俗世间获取第一手消息。
一时间厅内除了被扣上小人之名的几人气得拂袖离去,剩下皆是一副我与仙者共八卦的与有荣焉表情。
百晓生不知是否是因有仙家在场,特意清了清嗓子,“本来无论如何传言,百花夫人从未有过任何逾越,百多年来一直为其夫君守身如玉。直至二十多年以前。”
百晓生一顿,十分做作地端起茶盏抿了口茶。
厅内之人俱是急道,“二十年前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害!停在这里真够吊人胃口的!”
“行了,行了。懂你这糟老头子意思,小二!看赏!看赏!”
见场内之人都被自己吊起胃口,百晓生接着道,“二十多年前道修大派穹鸾宫有一天纵奇才横空出世,此人便是高嗣茗。若说此子也非凡俗之辈,不仅出身前朝高祖之脉,当年更是被道修宗派称之不世初的天才。”
“这倒有趣了,我辈虽对那修仙界知之甚少,但多多少少也耳闻过一些尊者大名,一个二十多年前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就算有前朝皇室嫡支的血脉也敢在才人辈出的修仙界这般狂妄?”此人一发表完高论,登时获得场内应和声无数。
百晓生笑眯眯地捋着下巴上的胡子,并不与人争论这点,而是问道,“诸位可知扶阳宗门下前任扶阳子的座下首徒碧霞君?”
夏邑川听到自己本门派的tag顿时来了兴致,立马聚精会神地竖起耳朵。说来惭愧,拜扶阳宗门风严谨所赐,他平日里不是和慕师弟练功就是和同门切磋,偶尔去师尊那里听听讲道,结果自己本门派的八卦还不如俗世间的一个说书先生了解的清楚。
与他对坐的慕衍淮听到这里几不可察地捏了捏茶盏,似乎也对此十分好奇。
下面一人应道,“可是当年号称修仙界无一敌手的碧霞君?”
“不错。”百晓生颔首。
“无一敌手?这比刚刚那个高嗣茗还路子野啊!”
“那是当然!”当即有好心人士给他科普,“碧霞君可是货真价实的天纵之才,据说年纪轻轻修为便不可估量,不过元婴后期的修为就敢越级挑战当年苍梧派的玉璃真人,结果却反倒险胜,从此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