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跃出几米开外,“掌门灵印一日之内不可召出一次以上,张子熙你!你怎么可能!”
此时,张子熙忽地笑了一下,在灵印闪出的金光里竟有了一丝妖冶,“只不过往昔的前辈们没有这么做过而已,扶阳宗的辛秘你又如何得知?”
说完这句,他立刻一掌向环抱住夏邑川的慕衍淮劈来,大喝道,“孽徒!我本不欲与你相争!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于我,既如此也无需多言,来战!”
他这一记掌风来得凌厉,慕衍淮不得已闪身躲开。
夏邑川还没突如其来的形势扭转里反应过来,愣在原地,“师、师尊!”
袭过来的张子熙一把握住他的手,语气不容拒绝地道,“别问了!快走!”
夏邑川还欲说些什么,张子熙却决然地摇了下头,“为师的债为师来还,你留在此处也只会被他们拿来牵制我,走罢!”
话已至此,夏邑川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即便心中仍然担忧却也不再踟蹰,召出佩剑便要御剑而行。
“师兄!你不要走!”慕衍淮急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夏邑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他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慌张无措,好似全然忘了一旁准备教训他的师尊,只对自己师兄马上就要离开这件事十分紧张。
见夏邑川犹豫,张子熙再次催促道,“川儿!走!”
闻言夏邑川立刻回头,不敢去看,也不敢去顾内心杂乱无章的万般头绪,捏诀便走。
不知飞了多久,等夏邑川终于反应过来时已是力竭,疲惫地瘫坐在荒野山林中的一颗参天古木旁。
人到极累时思绪会自然放空,脑中回荡的便是些下意识的想法。夏邑川此时眼前一会是师弟茫然无措地唤他别走,一会又是师尊神色痛苦地让他不要那么看着自己……
想到最后,夏邑川只觉头脑发沉,身心俱惫地昏睡过去。
“呤——呤叮——”夏邑川迷糊间似是听到远处传来渺渺乐声,嘹嘹呖呖十分悦耳。他不由地睁开眼循着金石之声望去,便见有一辆红罗幔帐的驷车从远处娓娓驶来。
那车应是修仙之人所乘,凡人鲜少敢在夜间行路更不用论此番招摇行径了。不仅如此,其虽是看着行缓,却不过几息就拉近了数十丈的距离。此刻轻薄的罗幔无风扬起,美得如梦似幻的同时又显现出几分诡谲。
夏邑川却像是被魇住了,迷迷瞪瞪地站在原地就等着这驷车驶到跟前。
“如此荒山野岭之地,阁下怎地孤身一人?”一声娇俏婉转的女音从车上传来。
夏邑川抬眼看去,竟是一个长相甚美的少女驾着此座四马大车。他眨了眨眼皮,并不言语,像是还未缓过神。
少女笑道,“你这人可是不会说话,为何不回答我?”
“嫣然,本尊与你说过几次了,在外不可无礼!”一个慵懒磁性的男声在车内响起。
被称作嫣然的少女闻言吐了吐舌头,模样娇蛮可人,只听她回道,“尊上缘何只怪我,明明是此人无故拦住我们在前才对。”
“惯你最会巧言善辩。”车内男声透出一丝笑意,显得愈加好听。他顿了顿,又向夏邑川道,“阁下可是迷了路?若是有难,本尊也愿搭载你一程。”
“尊上不可!”坐在车前的嫣然急道,“此人不过区区一介凡夫俗子,何需尊上如此款待?”
“又在胡诌。”男声笑骂道,“本尊的车辇凡人岂会看得见,既同为修者,遇难理应相帮。”
“嘁!正经修士怎么会无缘无故迷路,怕不是什么假装仁义道德的无良之辈……”嫣然小声嘀咕。
“你在说甚?”车内之人运劲让幔纱径自掀起,露出了坐在其中的一身红衣的男子。
他那身红衣看着十分雍容华贵,繁复的绣纹敲到好处地缀满衣袍,而那男子生的宽肩腿长,腰身极细,硬是将之穿得又多出了几分风流笔挺。即使如此,像这般的艳丽出挑的衣服也很容易让人显得轻浮,若无贵气的配饰压住气场,更会徒增出一股艳俗感来。偏偏此人浑身未佩任何金玉,更没有束冠,头发随意披散着,端的一副放浪形骸之态。
恰在此时,夏邑川抬眼看到了那男子的正脸,便是他现在正心头烦闷,没什么心思关注外界事也叫这人不似凡间应有的惊世容颜所震撼了。
此人之美,就是小师弟过来可能也会被他比下去的。然而夏邑川震惊之余,又不由暗恼,自己怎么又想到了慕衍淮那家伙!他这时应该多担心一下师尊才对!
车上之人瞥了一眼嫣然便看向夏邑川,“阁下可愿同行?”
夏邑川愣了愣,心知此人身份应是不俗,答道,“承蒙仙尊关心,在下不过偶经此地的散修,并无大碍,挡住你们的路实属巧合,还望仙尊见谅。”
坐在车辕上的嫣然撇了撇嘴,心想自己方才与他说了那么多话跟个锯嘴葫芦似得一句不答,尊上一露脸就立刻回得这么爽快!不是来碰瓷的是什么!
“如此。”男子凤眼微弯,薄唇轻挑,浅浅一笑,宛如繁花盛开,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