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邑川要死不活地从昏睡中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居然又不知何时换了个新地图。只见所处屋舍古朴大气,随便抬眼看到的几个摆件也多是一些隐含灵气的文玩古器。
不过是看了几眼,就让他忍不住嘀咕这家主人该是怎样的身家,竟有如此底蕴。
正想着,进来一人便给了他答复。
“轩辕皓!?你怎么在这里?”
轩辕皓束发玄冠,趁得肤色莹白如玉,看着十分养眼,就是那副熟悉的司马脸实在是戳夏邑川肺管子。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想到自己身上还背着这小子一条人情他就不由地觉得矮了一截。
然而,轩辕皓不愧是夏邑川的一生之敌,一开口就是老阴阳家了,“这里是轩辕家,我不在这在哪?难不成跟你一样,睡在荒郊野外还能碰到好心的魔尊捡尸?”
又来了!这熟悉的嘲讽!
夏邑川忍不住捏拳,只不过他此时屁股痛腰酸,再加上多年不见这小子修为远远在自己之上,如今形势比人强!他只好咽下这口气,“我怎么到你这里来了。”
“怎么着?你还想百华君把你带回家么?”轩辕皓觑了他一眼,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好气哦!这家伙真的有在修习无情道吗!明明面部表情已经多到可以量产表情包的地步了好嘛!
见他不答,轩辕皓接着道,“听闻你那师弟好像被禁足了,你不帮他求情吗?怎么反而一个人跑出来了?”还落到只身一人昏迷野外的境地。
轩辕皓没说出最后一句话。
夏邑川下意识地想要反驳,自己怎么可能会给那混账玩意求情,他分明是咎由自取!接着又反应过来,这等涉及宗门弟子谋逆的丑闻想来轩辕皓也不会清楚,即便是灵虚长老一直想要夺取掌门之位,也不可能真就四处宣扬自己宗门的丑闻。
夏邑川张了张口,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偏偏此刻的轩辕皓却格外有耐心,再不多言像是要等着他的答案。
“此事涉及颇多,一时也不便说清。”最终,他还是实话实说,没有找个理由胡乱搪塞。
两人怎么说也是从小相识,轩辕皓清楚他的为人,没有刨根问底。而是转言道,“既如此,你在我这里多呆些时日也无妨,有事也事先‘吱’一声,可别自己在外面蠢死了。”
这种明明是在关心你,却分外地让人不爽是怎么回事!
之后的这几日略表不提,夏邑川满心挂念师尊和慕衍淮那个臭崽子的同时,也发现轩辕家的几位长辈也待他与往日比起来微妙了许多,想必应是听闻了些什么。
而百华君也不知是真的能力超群还是修为高深的缘由,之前的那露水一炮竟然做得分外扎实,几日里都没有一点像是要复发的征兆。这也是这段时日里唯一能给夏邑川一点安慰的了。
即便他作为一个较为开放的现代人,姑且还能接受自己被cao弯了的现实,但若自己真成了一个天天渴求男人的淫物还是叫人难以接受。
说到底,还是他没有料到师弟这么一个乖巧粘人的小可爱,原着里这么一朵娇弱无辜的白莲花到底是怎么长歪成这样一朵食人花的!这黑化得也太匪夷所思了!
他在走之前,张子熙与慕衍淮二人两人都在有意无意地向他强调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但夏邑川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这个外来灵魂的介入才导致的此番后果。
可如果张子熙与慕衍淮的龃龉确实是从上一代开始的,那怎么原身在的时候相安无事,反倒换成自己之后却闹出了这么大的矛盾,这期间一定是有什么不同才会引发出的这个骤变。
难不成是原着的慕衍淮太弱了,所以即便被灵虚那贼老头挑唆也只能选择隐忍不发?可即使是现如今的慕衍淮——靠着卑劣的手段修为大涨,但与张子熙这种一宗之长的掌门对立未免也有些太过冒险。
不过,算上他与灵虚长老搞的那一手——强行将张子熙的魂灯熄灭,这样一来结果会如何还真就不好说。
好在张子熙似乎也是猜到了他的顾虑,不出几日便飞来了一封纸鸢。
言是自己已经重伤慕衍淮并且趁机遁入了宗门的密室之内。不过,自己毕竟是在受了内伤后强行驱动的掌门灵印,也需要在密室中闭关一段时日。虽然慕衍淮目前负伤,但有灵虚长老相助想必不多时就能好的七七八八,在自己闭关的时间让他务必小心,千万不要再回扶阳宗。
读完纸鸢,夏邑川便已知晓轩辕家不能多呆。以扶阳宗与轩辕家的关系,估计会是慕衍淮伤好之后头几个排查的对象。尤其是两家素来亲密,若因为这点污糟事撕破脸实在太过难看。
轩辕家的家主对扶阳宗的掌门大弟子还是十分看重的,即便耳闻了一些其师弟犯上作乱的消息,也未多说什么。在听他言明打算回宫拜见自己父皇后,甚至还让轩辕皓陪同他一道前往。
与轩辕家的家主告辞之后,两人一齐下山,轩辕皓难得没什么表情,就一板一眼地跟着他走路。
可能放在其他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