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蚩尤不再受到应龙的攻击。博纵马上前,他手中的剑和昆吾剑缠在一起,他用力朝压了上来,低声对应龙道:“只有杀死饕餮,你才能彻底除掉蚩尤……”
昆吾剑赤光一闪,将博和他手中的剑都格开了,博从马上跌下,两名铁鹞军顿时跳下马将他扶起,又是一队人拥了上来,可他们,都不是应龙和昆吾剑的对手,很快,血色弥漫,他们又被昆吾剑打退了。
就在这时,城头响起了号角,天一点点的亮了起来,朝霞层层映染,空中那洁白的花朵却在阳光下迅速变得模糊。展昭和白玉堂带着将士们奋力抵抗,可他们盔甲上银色的光芒正在褪去,铁鹞军的利剑穿透了其中一个人的胸膛,蚩尤大笑起来:“应龙,不到最后,你怎么知道是谁输了?!”
城头上,知风往远处看去,阳光刺的他双目有些发疼。他看着自己雪白的手指,和那朵美丽神圣的花朵一样逐渐变得透明,没错,像所有美好的事物一样,绽放的尽头就是消逝。
知风望着远处的战场,永远不会受伤也不会死去的铁鹞军不断扑向应龙,就像一群狂怒的野兽,蚩尤那断了的双角在黑气中晃动着,他手中挥舞大旗,指挥着身后西夏士兵的进攻。裳裳正慌慌张张的穿过人群,朝猗猗消失的地方跑去。
太阳的光芒越来越强烈了,知风望向东方的天际,荒漠上,太阳显得格外耀眼,也格外迫近。
他双手扶在城墙的边缘,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应龙身上。他按着自己的胸口,那片龙鳞还在他的魂魄里,和他的心一起跳动。
忽然间,天空中的白光闪烁的越来越强烈,远方太阳的光芒彻底被遮蔽住了,城头上莹白的光点和空中的白光融在一起朝战场上飘洒而去,最终化作一股明亮而耀眼的光束,来到应龙身边,消失在了他手中的昆吾剑上。
应龙震惊的回头朝城上看去,可城墙上只有飘荡的军旗,再也不见那个身穿白衫的少年的身影,天空恢复了它本来的颜色,周围战马的嘶鸣和将士的呐喊都寂静了,就连时间,仿佛也凝滞在了这一瞬。
刚跨上战马的博也愣愣的望着怀远城墙的方向,片刻之后,他策马朝饕餮奔去,无数铁鹞军都跟在他的身后,如同一股黑色的潮水。在最后一刻,他回头对应龙喊道:“记住我的话,为了知风,杀死饕餮。”
蚩尤愤怒的将手上大旗一挥,黑气涌动,再次布满了天空,可饕餮已经无法放弃到了嘴边的食物,他贪婪的张开大嘴,将博和他身后那些早已丧失了生命的铁鹞军一个个的吞了下去。
方才那银灰色的战斧落下的地方,一个瘦弱的孩子茫然站了起来,裳裳跑过去拉着他的手,问他:“凌儿,你没事吧?”
凌儿望着裳裳,这是他第一次看清裳裳的模样。他又转过头去,看着一队队士兵投入饕餮口中,他忽然着急起来,拉着裳裳的手,对他说道:“快,帮帮我。我……我不想再替蚩尤杀人了。”
裳裳毅然点了点头,他抱起凌儿,两人一起朝蚩尤的血盆大口中跳了进去。
灼灼惊愕的望着他们两个也消失在了自己面前,她踉踉跄跄站起身来,四处寻找着女魃的踪影,终于,在不远处,她看见受伤的青鸟正在变回人的形状,她急忙跑过去,扶起女魃,问她道:“知风……知风去哪里了?猗猗、裳裳、凌儿……他们都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她没有想到,女魃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优昙钵花以盛开时的花身祭剑,昆吾剑真的要苏醒了。”
她话音刚落,应龙手中的昆吾剑顿时发出了一道道白色的强烈的光,刺的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在这耀眼的光芒中,墨青色的巨龙振翼飞起,将昆吾剑朝那已经膨胀的如同小山一样的饕餮掷了过去。
随着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饕餮庞大的身躯和他那张开的如同地狱一般的血盆大口都燃起了阵阵黑烟,四散逃跑的人们停下脚步,看着这可怕的怪兽的身体在白色的火焰中一点一点融化着。
战车上,蚩尤那高大的身躯也在痛苦的扭曲和缩小,他渐渐又变回了李元昊的模样,他仍然拼命的朝身后数万西夏士兵吼叫着:“攻城!你们的人数是宋人的十倍,就算没有饕餮,没有铁鹞军,你们也不会输给他们!”
可是,他身后的西夏军队缓缓分开,一名脸覆面纱的女子坐在马上,带着另外一队骑兵从后面朝他的战车靠近着,她旁边的年轻人坐在马上瑟瑟发抖,但他仍然提高了声音喊道:“……你、你这个恶贼……你不仅杀死了上万宋人,你还屠戮了无数的西夏人,宋夏两国都被你害的民不聊生,战火纷飞,多少人、多少人都因为你家破人亡,变成了累累白骨……你、你没有资格当这大夏的皇帝……!”
“你……你又是谁?你一个宋人,胆敢对我指手画脚……”李元昊咬牙切齿的骂道。
“他是宋人,他也是我卫慕氏的后人。”年轻人身旁的女子出声道:“我们,不愿再忍受你带领我们西夏一步步陷入深渊,是时候了……”
就在这时,空中盘旋的青黑色的影子缓缓落下,应龙将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