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就好开始急了。
毕竟,会使阴招的人,也害怕比他更会使阴招的人。
叶泓有些愣住,他一向想的是怎么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去平复混乱,却从来没往这些损人的点子上想过,说实在的,如果他是漠南王,对上叶千秋,他也得乱了阵脚。
老丞相拍手道:“好,这个好!皇上,老臣赞同王爷这一招,至于派过去的人,老臣心中已经有推荐的人选了。就是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叶泓道:“这就吩咐下去吧,关胜,就由你去做这件事,务必保证万无一失。”
这件事如果有任何差池,丢掉的不单是几个活生生的人,更是深埋地底的他的秘密关系网,这一层,如果被挖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老丞相领命下去了,关皓也想辞了礼跟着他爹一块走,可惜老丞相一心只想着怎么为皇上办事,看都不带看他一眼的。
他只好讪讪的站在那里,听着他们兄弟俩讨论接下来的行程。
“已经决定了?”叶千秋郑重其事道,“毕竟不是什么小事。”
“御驾亲征,父皇在年轻的时候,也曾做过这样的事,他成功了,朕没有理由不成功。更何况,这件事如果成了,一举两得,一是稳定民心,二是维护北辰,如果不成功,”他眯了眯眼睛,头上还未取下的九龙鎏金冠在他的脸上映出一道阴影,“大不了就是少了一个不成事的帝王罢了。”
叶千秋皱了皱没有:“说的这是什么话?”在出征之前,这些话是决计不能乱说的,再者,他还有岑寂这个放不开的人,他看得出来,岑寂对于叶泓来说,绝对是一个重要过了自己生命的存在。
他想起平时一直安静站在叶泓身侧的岑寂,这个看上去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青年,从来都是面色镇定淡然,仿佛对外界毫无反应,然而,他眼中的情绪清楚的在说明一件事情:他绝对不会让叶泓出任何事情。
叶千秋和这个人接触的不多,唯一的一次长谈,也是围绕着叶泓进行的。
叶千秋摩挲了一下手指,岑寂,可以信任。
叶泓不以为然的笑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九龙天子,也是人,也会生,也会死,只要是这世间的一切,都逃不过生老病死,”他顿了顿,“无非就是早点晚点罢了。”
叶千秋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对还站在一边努力装作自己不存在的关皓道:“本王记得,之前老丞相有来找本王说过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知世子殿下可还记得?”
关皓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应道:“啊……啊!记得!记得,我这就去准备。”说着,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向叶泓告了个礼,也没等叶泓回应,就自己跑了。
叶泓伸着手,想叫住他,最后还是收回了手:“这小子,又干什么去了?”
“忙着,提亲吧。”叶千秋温润如玉地笑了笑,只是穆遥的眉角狠狠的跳了一下。
岑寂接过面前的美人递给他的东西,轻声道:“多谢。”
楚容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再说我们也算是好朋友,算不上谢谢。”
他说罢,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在宫门外等了有一会儿的高大男人,回头笑道:“那么我们就先回去了,记得代我们向皇上和王爷道别。”
岑寂点头应下,看着一身火红的楚容跑向苏乌,苏乌伸手接住他,毫不在意周围路过的宫女的目光,抱着楚容转了个圈,牵着他的手离开了。
他低头看着手中比巴掌大一点的红木匣子,匣子盖上的金色凤凰雕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打开匣子,把自己随身带着的白玉箫放了进去,想了想,又拿了出来,认真仔细地别在自己的腰上。
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他转身,刚好看见飞奔而过的关皓,关皓只冲他挥了挥手:“先走一步!回头再见!”
“我也没想理你。”岑寂无情的自言自语。
三天后,丞相府世子正式向威远将军府提亲,提亲的对象是一直没有在人前露过面的威远将军的亲妹妹。
就在北都的小姐们都说没戏的时候,威远将军应下了这门亲事。
众人哗然。
丞相府和威远将军,这相当于是朝中两大重大势力强强联手,至于究竟是不是站在皇上那一边的,不得而知。
关胜自前朝以来,就一直是忠臣,且是皇党一派的忠臣。
就现在看来,朝中原本存在的或暗藏的反对势力,竟然已经全部被除去了。
剩下的所谓中立之人,现在也终于迎来了重新站位的机会。
而且,威远将军身后,还有一个他们都惹不起的人。
安平王爷。
而被所有的大臣念叨着的安平王爷,现在正在迎接来自他男人和某个幼稚至极的丞相府世子的斗嘴。
“都说了,那一天日子不好。”关皓气鼓鼓的在叶千秋身边的石凳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温度刚刚好的茶水润过嗓子,很舒服。
天气已经暖和起来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