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怎么会亲身上来,原来是自己给了他借口——毕竟房间酒味重得连自己也顶不住,便想打开窗通通风,又怕有心人看到他没醉的子样子,只能装作耍酒疯对月高歌的样子。
赵王不会脑抽把他唱歌的事捅出来吧,季海知道了肯定要他唱,但他在走调方面异常有天份,绝对会被笑一辈子的。
「他不用你开解,也不会帮你的忙,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打冥众所的主意。」屈莫敖的人设向来都是谁也不放在眼内,因此徐钦呛起赵王来完全顺口就来,他扫了某个莫名其妙在装死的千户一眼,道:「还坐着干什么,今天想在这儿睡?回去了。」
说罢,徐钦就头也不回走了,尉迟迥急忙站起来急急追上,赵王看着他们轮流忽略自己的样子,突然就发出一声轻笑。
「看到没有?屈莫敖太高压了,尉迟迥不久就会忍不住跑来孤这边了。」
一脸忐忑的尉迟迥跟着冷得掉冰的屈莫敖回到茶坊,门一关上,尉迟迥马上回复本一把抱住了徐钦,兴奋道:「季海宝贝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
徐钦也由刚刚的冰冷变回眼下的无奈,口不对心道: 「我只是见你还没有回来,以为你在枫林楼睡着了。」
按平常尉迟迥早就回来,他犹疑一会还是出门,虽然他猜可能要赵王出现了,但毕竟屈莫敖绝不会任着徒弟变节,于是便有了刚才一幕。
「我也想我的季海宝贝,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尉迟迥显然是没有把徐钦的话放在耳里,继续道: 「季海,刚才的出现太及时了,帮了我大忙。」
他心里对徐钦是感激的,刚才和赵王交手,发展到最后肯定是他提出「要回去想想」,太爽快的答应赵王绝对会起疑。徐钦的出现令尉迟迥可以把所有事顺水推舟推到他师父身上,接下来再出演几天禁足戏码,赵王联络不了自己,自然就会觉得自己之后的变节决定是深思熟虑、受环境所逼。
徐钦侧开脸,敏感的他感受到尉迟迥莫名的兴奋,他很清楚继续说下去会发展成什么,便道:「说够了没有?我累了。」
尉迟迥马上狗腿地拉着徐钦回房,一边走一边道:「先休息,其他的睡醒了再说。」
徐钦以为终于能好好休息,哪知他才躺下,尉迟迥一个撑起身体撑到自己身上,亮晶晶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显然他不打算就这么睡去。
「滚开,我要睡了。」徐钦努力拼起气势,然而平躺的人哪会有气势可言。
「好,我滚。」尉迟迥听话地由面对面换成侧躺的姿势,算是满足了徐钦的愿望,然后不知死活道:「你睡你的,我动我的,没有冲突。」
这一夜,外头的探子都听到茶坊里头传出一声巨响,当中隐隐夹集着某名千户的悲鸣,很快「尉迟迥买醉成性,遭屈莫敖暴力惩戎」一事就传到各有心人耳里。
据说迟大学士为此气得摔破了三只杯子,而贺桐笑得打碎了六只杯子。
杯子何辜。
因着屈莫敖发怒的关系,尉迟迥被禁足在茶坊足足有七天,到第八天的时候他终于溜出来了,但他没有再去枫林楼,改到了京城著名妓院百花阁,坐实「自己对屈莫敖生出叛意」之名。
是屈莫敖一手送尉迟迥入冥众所的,现在和他闹翻,是不是也代表距离尉迟迥和冥众所闹翻也不远了?打着这么的心思,最近找上尉迟迥的迟府人也多了,尉迟迥会由枫林楼改到百花阁,其中之一就是嫌那些人烦。
迟府的人不敢追到百花阁里头,赵王却不同,一听到尉迟迥在百花阁就悄悄上门找人了。
「王爷先说说要卑下找什么,不然即使有洛山水妖,卑下也不会相助。」尉迟迥心里还是第一次如此感激赵王——终于有理由把那堆赶不走的艺妓强行轰出去了。
「小李子,出去站着。」有了上次屈莫敖破门而入的经验,赵王这次聪明地要人守在门口,接着才开口道:「孤想知道半妖化的法子。」
尉迟迥嘴角闪过嘲弄,道:「那很简单,喝妖血。」
「不是这个,孤感兴趣的是无痛妖化,别跟孤谈什么怀孕生子,孤要的是一个快捷的新法子。」赵王一脸正气跟尉迟迥解释:「妖物的身体比人类强,若人类体质能变成他们那般,至少对士兵来说是件喜讯,然而全妖化即抛却人类之身,实为数典忘祖之举,因此若能半妖化就再好不过。」
「王爷有这样的想法乃大梁之幸,然而卑下自入冥众所以来,从来没有听过无痛妖化的法子。」尉迟迥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心里却是异常不屑,看赵王说得多为大梁着想,那之前京城死于妖食的人算什么?
「孤对此略有心得,因此孤想请尉迟千户帮忙找一下休与帝台石,据说此石不单可保人不受邪毒之气侵沾,还可驱除非人类施加的痛楚,妖化痛,也是驱除非人类施加的痛楚一种。」看来之前的方法都是清一色失败,赵王于是又不知从哪儿找了个新法子。
曾提及有座名为休与山的神山,那里有种石子五彩斑斓且状如鹑卵,相传它们就是仙帝的石棋。然而,休与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