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缓一口气,并暗自发誓下一次绝对会任着尉迟迥着凉不理他。
「季海,今晚我们一块喝酒好不好?」躺在床上另一个身影自然是尉迟迥,他懒洋洋的情神带着满足,有一把没一把地玩着徐钦的发丝。
「没门,滚。」徐钦想也不想道,尉迟迥打着的主意他很清楚,不就是想灌醉他然后再疯狂一次吗?
许是在热水泡得久,到现在他还是有种肚子里热热的感觉,他发誓以后打死也不和尉迟迥在水里疯了。
「可是季海,我不但被革职,还被禁足,你把头凑到我胸口听听,我的心都碎了。」尉迟迥的声线带上了哀伤,然而脸上却没有半点悲痛,动作上什至在鼓励徐钦对自己毛手毛脚。
徐钦缩起双手,拒绝当起色狼。
在当尉迟迥和徐钦在水中玩乐时,孙烈派起了沉公公去冥众所接宁百户入宫,哪知翻了整个北镇抚司也见不着宁百户,追查之下发现是尉迟迥私自领走了它。沉公公亲自去了茶坊却依然不见宁百户,和屈莫敖连番逼问下,才发现尉迟迥不知何时和赵王勾搭上,为了邀功居然把鸡相送,孙烈和孟应明知道后勃然大怒,一个依着有皇帝撑腰上门强行召走了宁百户,一个就直接宣布尉迟迥即日起不得入北镇抚司,还不准离开茶坊。
各种小道消息马上就传到各人耳里,什么屈莫敖把尉迟迥教训得下不了床、什么迟大学士气得又把杯子摔破了几只、什么孙烈只用了三颗白米就把藏在赵王府的宁百户给吊出来、什么皇上急召赵王入宫……一时间京城所有目光都聚焦于这事上,毕竟直属于皇上的绣衣竟然和王爷有来往,这不是勾结是什么?
他们的目光落在勾结上,却忽略了孟应明只是下令尉迟迥革职禁足,对于犯勾结罪的人来说,这点雷声大雨声小的惩罚根本算不了什么。
被禁足的尉迟迥完全没有理会京城外的变天,这几天沉迷于变着花样哄徐钦跟他一块喝酒,只因上次孙烈送酒后,徐钦和他小喝了一会就醉倒了,然后就主动扒下尉迟迥的衣服反覆强调自己心悦于他。
徐钦自然是没有当时的记忆,但翌日酸到不行的腰告诉他那晚他们是何等的疯狂,自此他就起了滴酒不沾的决心,反而尉迟迥就开始拼命邀约。
吵吵闹闹了几天,二人说穿了不过就拿此事当情︱趣,不知怎的最后二人齐齐吃起了醉鸡,当孙烈又悄悄从宫中溜出来时,看到就是尉迟迥正发表「醉鸡必须配酒喝」伟论,而徐钦一脸信你才怪在吃鸡。
「你们俩倒是清闲。」孙烈豪不客气的抢走了鸡腿,坐到了徐钦旁边,道:「我们在外头快要忙死了……唔,鸡谁弄的?酒味不够。」
「你有什么事要忙?又不用出面跟群臣解释。」尉迟迥没好气道:「鸡是季海弄的,你有什么不满?」
「没有。」孙烈见风使舵地称赞了一番,才道:「我们已经找到赵王把杜菲藏在哪里了。」
「在哪里?」徐钦停下吃鸡的动作,抬头问道。
「若我们没有跟错人的话,应该是在慈音寺。」孙烈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道:「每年皇后都会去的慈音寺,听说是间求子寺。」
「那赵王都很大胆,皇后会去的地方他都敢拿来藏妖。」尉迟迥趁孙烈看不到时偷偷吻了一下徐钦面颊,才道:「那你们会如何行动?」
孙烈闻言眸色一冷,道:「行什么动?若不是你把宁百户给了赵王,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北镇抚司,连钱继光也说有南镇抚司的人盯着自己。」
尉迟迥摸了摸鼻子,道:「赵王都开口了我没道理不给,反正宁百户你也要回来了。」
徐钦慢吞吞道:「听说迟府二少在两个月前娶妻。」
尉迟迥看了徐钦一眼,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钦继续道:「既然皇后都会去慈音寺求子,那二少正妻也去再正常不过。」
尉迟迥马上听出了徐钦的弦外之音,不顾孙烈在场,想也不想地扑到徐钦身上,有如一个被恶婆婆欺负的媳妇向丈夫哭诉一样,道:「季海,你不能这样的……」
孙烈眼角一抽,随即侧开脸,这辣眼睛的画面让他想起自家宫内那只缠着自己要求再来一次时的无赖脸。
徐钦安抚性拍拍尉迟迥的肩,道:「迟大学士在朝中向来有声威,被绣衣追查得穷途没路的官员自然死马当活马医,想通过人家少奶奶求见迟大学士也不出奇。」
孙烈依旧错开视线,道:「你意思是我们打着捉人的名义,在慈音寺玩躲猫猫,然后让尉迟迥趁乱混入去把杜菲找出来?」
徐钦点点头,道:「即使整座慈音寺的一树一木皆受制于赵王,它们到底无眼,不能通知赵王哪个绣衣站在树头上跳来跳去。况且我们放这么多人手进去,光是接受情报也够赵王喝上一壶,那时一定很乱。 」
孙烈挑起眉,思考着要不自己那日也出宫的可能,反正他绝对是个添乱小能手。
徐钦不知孙烈的心中所想,把思想投向尉迟迥,道:「而且,事后赵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