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但眼下却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只能拍了拍徐钦的肩,改道:「季海,我不会责怪你,赵王这事你别放在心上。」
徐钦明白尉迟迥担心自己自责才出口安慰,点了一下头,又道:「说来奇怪,现在回想起来,赵王好像怪怪的,他太虚了。」
「虚?」
「是的,好像体内没有东西似的… …算了,现在说这个没用,先去见见赵王的相好。」
说到京城最高的地方,除了皇宫,自然就是皇上出资的枫林楼。说来讽刺,他们来到这鬼城后多次在那里逗留,却丝毫不发现李公公也藏在这里。
尉迟迥没有理会鬼影的阻拦,一脚用力踢开掌柜的房门。果不期然,他们寻找已久的李公公正神态自若地食着由雾气形成的食物,看到尉迟迥和徐钦还淡定朝他们点头打招呼,仿佛友人来访一样。
「李公公耍我们耍得真开心。」尉迟迥再迟钝也明白之前某鬼影用李公公的声音对话,完全是声东击西之计,转移视线不让他们发现目标在一门之隔后。
「唔,还真挺开心的。」李公公放下筷子,示意鬼影把东西拿走,才继续道:「但那又如何,咱家到底是失算了,屈师父居然是盛阳之躯,完全是意料之外。」
「那赵王和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冒认王族可是大罪。」尉迟迥手悄悄抚上绣春刀的刀柄,准备随时一击击倒李公公。
「尉迟千户,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唯有一点咱家可以清楚告诉你,在你面前消失那个,身上流着的确是赵王梁佑沛的血。」李公公没有错过尉迟迥的小动作,却没有半点害怕,反而主动说破:「现在打倒咱家已经太迟,即使咱家现在死在尉迟千户刀下,这里所有都不会消失的。」
徐钦冷笑一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李公公嘴角勾出了嘲弄的怪笑,道:「对,那女人以前也是这样告诉咱家的。」
那女人?徐钦见李公公脸色过份怪异,只能默默把疑问堵进肚里不敢开声质问,生怕他疯起上来一头撞到尉迟迥的刀上,可惜他到底是错估了对方。
李公公猛地站起来,尉迟迥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拔出绣春刀,可此时他们二人才看清,李公公之所以一直坐着,不是因为跟他们下马威,而是他自下半身开始化作透明,眼下还能勉强看到腰部,但脚就已经整个不见了。
「怎么回事?」尉迟迥表面上很有气势地用刀指着李公公,心里却没有底气——这太监抛下一切就这样跑了?
「如你所见,咱家正在消失,你们如此对赵王,咱家自然也好不了哪里去。这下两名主谋都不在了,尉迟千户你该如何是好?」李公公的手在空中挥了挥,门外随即开始传出疯狂的脚步声和叫嚣,不用细想就知徐钦他们最担心的事即将发生——那些鬼影要来兵戎相见的敌人了。
徐钦轻轻推开尉迟迥的刀,走到李公公跟前,淡淡道:「不知李公公是不是打算借机逃跑,在我看来,李公公还是直接从世上消失比较稳妥,这样大家都比较好办事。」
他们现在一鬼城除不掉,二主犯也剩下半身抓不到,最保守的做法就是先灭了李公公以免除后患,起码保证了主谋已经魂飞魄散,再没有到处点火的可能。
李公公猜到徐钦想干什么,顿时脸色大变,可惜没有下半身的他根本不能避开,因此在尉迟迥眼中,他只是可笑地扭曲了一下上半身,然后就被徐钦一掌拍在肩上,当场来个灰飞烟灭。
徐钦连续两次动用阳气,即使服用了药物也太胡来,他咬着牙吃力压下那股忽然涌上的痛楚,而尉迟迥则是赶忙把房里的台台椅椅堆到门前,防止那些已经在撞门的鬼影一下子冲进来,敌方数量太多,他们正面迎战只会是以卵击石。
「季海,你还可以吗?走得动还是要休息一会?」尉迟迥心痛地问,现在追究又乱用阳气已是无济于事,特别之后也定必会有再用阳气的场合。
徐钦闭上眼用力呼吸,待药效再次压下痛潮,就道:「可以,开窗吧。」留在房间不是上上之策,而当门口又被堵住,他们也只能跳窗,希望不会有聪明的鬼影看得穿他们的逃跑路线。
果然那些鬼影还没有开始爬墙,徐钦和尉迟迥悄悄离开了枫林楼,打算先找一处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再说,然而随着愈来愈多的鬼影受李公公生前指令影响,都蜂拥而至争着挤入枫林楼,一些在大街挤不进的开始找别的法子入楼,四处张望下居然发现屋顶上的徐钦和尉迟迥。
「在屋檐……他们在屋檐……」
鬼影开始互相传递消息,很快他们就不再沉迷挤入枫林楼,而是开始手脚并用挤上屋檐,先头部队爬不了多高就滑下,后头的借机而上,到最后更是发展出鬼影叠鬼影的方式,不用半盏茶的时间,徐钦他们已经包围。
鬼影疯狂的冲上来,徐钦二话不说左脚一扫,前排的鬼影瞬间消失,可后头的很快就替代了同伴的位置,不要命似的继续涌过来,尉迟迥再次拔出绣春刀,和徐钦背靠背迎敌,刀虽然没比阳气管用,但也叫得上是能把鬼影斩下,只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