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酒吞表情严肃,叶月将自己想要跟过去的话语又咽回了肚子里,“好你自己小心一点。”他点了点头,一边答应到,一边将毛倡妓抱到房间里。
“嗯。”酒吞摸了摸叶月的头发,就往大厅走去。
刚走到大厅外,酒吞瞬间就感觉到了一股冰冷又充满杀意的妖气,他大手一挥,暗紫色的妖气仿佛要切开空间似的,每走进一步就将那另一股妖气缓缓吞噬。踏进正厅里,酒吞的强大的妖力瞬间将整个房间覆盖起来,不留一丝空隙。
“哦?这不是鬼王大人么。”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传来,只看到一名白衣白发的少年倚靠在酒吞的软椅上,他美目如画,甚是惹人喜爱,但语气带着几分明显的恶意。
“雪童子,是文车妖妃教你这么没有礼数的么?”酒吞不悦地冷声道,瞬间凝聚妖力在身后幻化成一把利刃的形状,毫不犹豫地向雪童子刺过去。
雪童子翠绿的瞳孔微缩,一手撑着软椅的扶手,敏捷地翻身,轻松地避开了酒吞的攻击,只是那软椅却被酒吞自己劈成了两半。
“哎呀,鬼王大人不要这么激动嘛。”雪童子眯着眼笑道,只是一刹那,就闪现到酒吞的面前,他带着寒意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酒吞用妖力幻化出的利刃,那利刃就瞬间被冻结了起来,随后“啪”的一声碎成一个又一个细小的冰花。
雪童子还想要触碰酒吞,但在他伸出手的片刻间,酒吞再一次地凝结妖力成刀,电光石火见,已经抵上了雪童子纤细的脖颈,“说,文车妖妃派你来做什么?”
雪童子被刀刃抵住也丝毫不露惧色,他伸出手指想要推开那妖刀,没想到刚一碰上,手指就像是触电一样被弹开,他吹了吹冒烟的手指,故作可怜地说:“卢屋谦和的后人,卢屋叶月。”
“嗯?”酒吞听到叶月的名字心中瞬间浮出了不好的预感,他将妖刀更加贴近了雪童子,示意雪童子继续说下去。
雪童子眨了眨眼睛,从衣襟中掏出一块四方形的冰块,其中冰冻着的赫然是一颗鲜活的肝脏,他歪头让自己和刀刃有了一些距离,笑着说:“妖妃大人说,如果鬼王大人能够把卢屋叶月让给她,就将鬼王大人的肝脏归还,否则就将肝脏赏给我吃掉,哎,鬼王的肝脏,吃了之后肯定会妖力大增吧?”
“哦?她这是在威胁我?”自己的肝脏就在面前,然而酒吞并没有动摇,他伸出手一把捏住雪童子的脸颊,恶狠狠地说:“就凭你,也想吃本大爷的肝脏?”
“没有呀,鬼王大人,妖妃大人说这是一场交易,难道一个人类会比您的肝脏更重要么?上一次被妖妃大人留下的伤,还隐隐作痛吧?”雪童子笑得人畜无害,但说出来的话确实故意激怒酒吞,文车妖妃告诉过他没有了肝脏的酒吞,实力大减,无需畏惧。
“本大爷只是少了区区一块肝脏,文车妖妃就以为派你这样的货色就能够将我怎么样么?”酒吞从唇边扯出一个戏谑的笑,他掐着雪童子的手指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轻易地就将雪童子的下颚捏碎了。
完全来不及防抗,在酒吞压制下的妖气下,雪童子甚至来不及用冰雪冻住酒吞的手指,他一瞬间痛得尖叫出声,没有了下颚的保护,嘴里的鲜血全部溢出嘴角,滴滴答答地滴在地面上。
酒吞一手拿过自己的肝脏,一边嫌弃地将雪童子摔到一边,他轻蔑地笑道:“呵,文车妖妃这个女人真是心狠手辣,她一定是告诉你本大爷力量被削弱,怂恿你来刺激我,她真的不应该这么小瞧我。”
雪童子双手捂着下巴,疼得在地上打滚,生理性的泪水像是决堤了一样涌出,他吃力地反驳:“你又知道些什么!如果不是为了我姐姐!”
雪妖一族的眼泪,落到地上变化为了珍珠,酒吞颇有兴趣地从地上捡起了一颗在手上把玩着,心里想着也许这可以给叶月做一个什么小玩意儿。
酒吞看着疼得直抽气的雪童子,沉声道:“你姐姐?这和本大爷又有什么关系,这一次我饶了你的命,你回去告诉文车妖妃,不要总是这样鬼鬼祟祟的,有本事就直接来本大爷府上。”
听到酒吞说要放自己一马,雪童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在要消失的那一刻,他神情有些奇怪地笑了出来,“鬼王大人,你最好去看看卢屋叶月。”
话音刚落,雪童子原本在的地方只剩下几片将要融化的雪花,他最后的那就话让酒吞心里一惊,刚刚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和雪童子的战斗以及自己的肝脏上,根本顾不上感知叶月的安全。
这样的认知,让酒吞不禁握紧了拳头,他使用妖术瞬移到自己房间,却找不到叶月的踪迹了,只看到毛倡妓还昏迷着。
“叶月!”酒吞着急地喊了一声叶月的名字,低咒着文车妖妃的执着。
忽然墙壁上的涂壁冒出头,他小声道:“鬼王大人,鬼王大人,我看到叶月大人被一个女人带走了,叶月大人还喊那个女人为母亲。”
酒吞听完涂壁的话,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怒,叶月怎么这么容易被骗,自己明明答应他会让他见到自己母亲的,可还是被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