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安很遗憾昨晚没有和我一起去那对父女的帐篷,他说我的精神状况看起来很不好,这一定是昨晚玩得太过火的缘故。
他过来找我的时候玛尔珂正在给我喂粥喝,我这样任她摆布是因为她威胁我说“你不喝我就叫爸爸过来喂了”。
然而这样的举动在艾利安眼里却变成了我和玛尔珂好上的证据,他表示自己很伤心,还让我不要跟他说话,我只好把那些解释又哽回了喉咙里。
自从在他进来之后,他就一直在问,这里到底有什么乐子。
“就是我们昨晚一起看了点有趣的东西。”玛尔珂很有撒娇的天赋,她看起来是那种很聪明又讨人喜欢的类型,我想只要她一张嘴,恐怕什么坏事都能变成好事了。
“结果这家伙还在爸爸怀里睡着了,真过分。”少女瘪了瘪嘴,又故作亲昵地搂住了我的胳膊,“我精心准备的惊喜,艾利安先生没有看到还真是遗憾。”
“这种好事居然都不叫我。”听到玛尔珂这么说,艾利安立刻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责备道。显然他对我的“艳遇”既嫉妒又羡慕,以至于压根没有怀疑我昨晚在那个男人怀里睡着这件十分可疑的事情。
“你看这个女孩穿的校服,她应该是那个女校的学生。”
“什么?”我对艾利安说的“那个女校”完全没有概念。
“就是报道里说的,前段时间死了很多人的那所女子寄宿学校。”
艾利安很奇怪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因为这桩“女校自杀案”最近在这个区域内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认为这是有预谋的连环杀人案,然而无论那些专业机构去调查多少次,最后的结果都是自杀。而且除了第一个女孩子,其他人也都留下了遗书。
因为嫉妒同父异母的妹妹而杀害了妹妹,妹妹死后不堪良心的折磨;因为买不起名牌而去勾引中年已婚男人,被对方的妻子发现之后威胁要曝光一切;因为讨厌班上的同学而想方设法诋毁对方的名誉,最后却意外露了马脚导致身败名裂艾利安说得绘声绘色,就像是他才是那所女校的学生一样。
我并不关心她们自杀的动机,但我的确很在意这桩案子的离奇之处,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把遗书写的如此详细,比起死前的忏悔,遗书中的描述倒更像是对自己所犯罪行的供词。
而玛尔珂在听见我们在讨论她的学校之后,也没有遮遮掩掩,反倒开门见山地说道:“在我就读的那个学校,似乎什么人都有。虽然才进去读了一年,不过我还是大开眼界了。”
我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心虚或者害怕,就好像她并不是置身其中的当事人,而和我们一样只是个局外的评判者。
这种自信不,应该说是自负。以玛尔珂是凶手的假设为前提,我很担心她会不会一不小心就做过头。
“学校里发生这种事,学生们除了祈祷什么也做不了。不过我自认为品行端正,所以有自信绝对不会遇害。”
对此我很想反驳,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玛尔珂昨晚帮助她父亲做的那些事,绝对称不上品行端正。她似乎天生就是这样的孩子,我想我不管怎么劝说她也不会因此而改变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也关心起了他人的安危,明明玛尔珂也是她父亲的帮凶,我却对她没有产生一丝怨恨。
“之前在说那件事的时候,你一直都皱着眉头。难道是在担心我吗?”在艾利安走后,玛尔珂反倒黏我黏得更紧了。
“不要生我的气啊,昨天的事情,只是因为没办法忤逆父亲才会做的。”我想黑发的少女只有在我面前才会显露出她恶劣的本性,所谓的“品行端正”,恐怕也只是用来哄人的鬼话。“而且爸爸不是让你觉得很舒服吗?我还看见你主动亲他了。”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我不知道玛尔珂为什么要笑得这么开心,“哈哈,好可爱。”
我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小姑娘给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