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自己的下体对我来说是件有些难为情的事情,那副女人的阴道对我来说就约等于新长出来的异物一样,是件无用的摆设。它的构造并不完整,也不会像女人一样有排卵期,我想它出了能给父亲生下那个他期盼已久的孩子之外,恐怕再也没有多余的用处了。
有时候我也会想,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留住那个孩子,所以父亲才会离开我?
我一边用公共淋浴间的喷头冲刷着昨晚被cao得红肿不堪的阴部,一边做着一些无意义的担忧。而如今我“废弃”的阴道又重新变得有用了起来,它得以再一次地被男人的精液填满撑大,他插得很深,以确保他的确已经把他的“子孙”射进了我的子宫深处。
事后他们没有给我吃避孕药,我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因此而怀孕,不过给一个带着女儿的中年男人生下孩子或许比给收养自己的父亲生下孩子听上去要更有道德感一些。
就像我记忆中一直被我讨厌着的那个男人所说,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异类。说人类也不像人类,说怪物也不像怪物。
比起怪物,我还是更喜欢当人的感觉。至少我现在学会了怎么扎头发,还有怎么把自己的长发编成辫子。
我想我已经在为适应自己人类的身份尽力做出了改变,但最近我脑海中的某种危险的预感还是变得越发强烈,我不愿意相信这种荒谬的命运:就是无论我怎样努力,最终还是逃不出某种力量的掌控。
那盘录像带或许是让我醒悟的契机,而出现在我面前的父女也并不是偶然,倒更像是早有预谋的邂逅。上午他们聊到的“女校自杀案”中的种种细节总会让我不由得想起自己复学之后的种种经历,我在复学后的第二年曾经因为某些事情尝试过自杀,可惜那次没有死成,割腕的伤口很快就痊愈了。奇怪的是,之前那些让我陷入了绝境的同学却在之后的不久陆续惨遭横祸。
我很庆幸自己最后能从学校平安毕业,尽管我直到毕业也没有交到一个朋友。所以我并不反感艾利安的亲近,如果我在中学时有一个艾利安这样的朋友的话,或许我就不会做出那种事了。除了我有些受不了他天马行空般的喋喋不休之外,他总是能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和地点将古往今来的那些充满噱头的故事以及新闻完整复述出来。
艾利安是个有趣的家伙,他的梦想是成为一位天文学家,然而他却说他从来不会特地在晚上的时候去看星星。
说实话我对星星没什么兴趣,小时候的我曾经趴在阳台上看过它们几眼,没看多久就被父亲抱回了房间。他告诉我星星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在每一颗星星上都能看到其他无数颗星星,抛开人类天性对亮晶晶事物的喜爱,它们不过是一个个用来定位的坐标点罢了。
我并不憧憬这样的明亮,因为我很清楚它们并不属于我。如果它们真的能许愿的话,它们只会眷顾艾利安这种人,而不是我。
我的归宿注定是梦中那片污秽不堪的欲望泥潭,只要我还继续爱着那个男人,那些脏东西就永远不会从我的肉体上褪去。它们会反复奸污着我,直到让我怀上它的孽种,为它生下一团漆黑的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