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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们还可以做这种事，对吗？”我在他怀里近乎哽咽地问道。

    “因为你不是我爸爸。你只是个陌生人。所以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我已不再是他的儿子，如果他愿意的话，我至少还能做他的情人。当我说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睫毛上的泪珠子湿哒哒黏住了眼皮，这样很难受，可我没法控制眼泪，它们擅自流出了眼眶，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开始两眼发昏，渐渐开始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能尝试伸手去抓眼前的东西。我一遍遍尝试，又一遍遍扑空，我能清楚地听见男人的嘲弄似的轻笑，我知道他就在我身边看着我，可我却什么也抓不住。

    “别乱抓了。”回应我的是一声叹息，他伸手制止了我胡乱挥舞着的手，就像是握住了一片正在随着狂风乱转的落叶。他把我当成一只受了惊的宠物来安慰，我能感觉到他下身的抽插动作也随即缓和了下来，他开始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开始主动和我亲热。他说我不该想这么多，我应该好好睡一觉，否则他是不会喜欢我这副傻乎乎的样子的。

    “我没那么重要。”他的语气很无奈，我想男人实际上并不讨厌我，他之前说的那些话也都是违心之言。他说我本来就不该是属于他的，他只是帮别人保管了一阵我的身体，我属于我的父亲，而他现在只是玛尔珂的父亲。

    “你以后就会喜欢她的。”我不懂他的意思，他说我会喜欢玛尔珂，也为她感到骄傲。可事实上我却嫉妒着她，我嫉妒她的名字，也嫉妒着他对她的爱。而我什么也比不上她，在失去了父亲的庇护之后，我就彻底沦为了被人嘲弄的对象。

    自从我复学之后，那些莫名其妙的霸凌行为就像是一群笼子里的动物突然发了病似的。这一切开始得毫无预兆也毫无意义。无论是他们说的那些和生殖器有关的下流玩笑，还是他们说我是婊子，是怪胎，是畜生，他们还会拿剪子当众绞断我的长发，又或者抢走我的围巾拿去烧掉，而这一切都算不上让我去真心实意地嫉妒一个小姑娘的真正理由，我突然开始向男人哭诉这一切，也不过是想继续在他面前假装自己是个无辜又可怜的受害者。

    我希望要是他能因此而可怜我就好了，要是他能偏爱我就好了，最好他是只属于我的就好。

    而这一切都是无望的希冀。

    我根本就搞不懂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你又哭什么？”男人的语气很是无奈，他用手指拢了拢我肩上散乱的长发，又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故意捏了捏我的耳朵，“早点睡吧。”

    然后他帮我掖好了被子，他说洞穴的夜晚很冷，我这样至少能暖和一些。他还问我要不要听故事，如果不是我们才做过，我甚至以为他把我当成了三岁的小孩。

    之后他就穿上了裤子，说是想出去抽根烟。

    “我很快就回来。”他最后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并不是在看我，而是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也有可能是是另一种生物。

    “嗯。”我闭上了眼，紧紧抱住了他放在我身边的布偶。我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因为他没有抽烟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