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他们做了什么,面红耳赤。他不是没有过女人,甚至不是没有过男人的纯情少男,但一想到做那些事的人是“林仁孝”,他就抑制不住胸中那种撕挠的痛和痒。
这个看上去清淡冷静的人,竟隐藏着暴戾的占有欲,那是深海之下的烈火。
“我的情人喜欢女人,他身边也从不缺漂亮的女人,有时甚至不缺漂亮的男人。”
“林仁孝”一笑,“这一点让我非常苦恼,他就是那么养不熟。但他践踏了你的所有物,是我管教不严的责任,我应当向你道歉。”
“您不必……”
“林仁孝”走近,打断了他的话。费尔南德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嗅得到他身上浅淡男香的味道。
在归还打火机时,费尔南德斯听到他说,“有一句老话,说的是在女人上暂时失意的男人,在赌场上会有好运气。作为补偿,也作为对你的父亲,老费尔南德斯先生的敬意,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赌一把。老乐克已经太老了,不适合再做庄,不是吗?”
费尔南德斯眼睛睁大,愕然望着他,但心跳确实加快,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野心和贪婪,以及……取悦父亲的渴望,忍不住捏紧拳头,任他从容走开。
那天晚上,费尔南德斯梦到那只手,开枪的,转动自己的银打火机的,一身冷汗地从床上坐起。
他不知道的是,回到套房后,“林仁孝”至少洗了三次手。
岳野听着水声,靠到洗手池边,看他白皙修长的手在水流下,被洗手液细致地洗了一次又一次,终于按住他的手,顺手关上水。
“你都用掉半瓶洗手液了。”又用手肘捅安思,“洁癖那么严重?”
安思摇头一笑,“习惯罢了。”
岳野看着他,抓住他的手,认真地笑着吻过他的手指。
第十二章 、行动的计划
他的脸轮廓鲜明,唇线也分明,不是安思一样的薄唇。
手指水淋淋地触在他温热的唇上,那双黑亮得带野性的眼里是一片坦然。安思竟没有收回手,从他的嘴唇碰到他的下巴,再抚了抚颧骨上的伤口,指腹很轻,“疼吗?”
岳野学他的话,“习惯了。”
他甚至懒懒地凑到镜前照了照,“男人的勋章,酷啊。可惜留不下来。”
回去以后多半要做手术弄掉这块疤,一个特工脸上带疤太显眼。安思看向他的伤,又推起他下巴仔细看了看,“我帮你记着。”
费尔南德斯禁不住诱惑,跳上这艘船,提供武器给他们做掉乐克。
岳野看着床上那堆零件,忍不住吹声口哨,扑过去组装,“魅力真大,好东西呀。”
安思坐在椅子上喝茶,没有中国茶,他端着一只骨瓷杯子喝大吉岭,“听口气你巴不得靠我再换几支枪。”
岳野把枪组好,一瞬间对着枪笑得有些残酷,嘴里却说,“不换不换,给我aw50都不换。”
他和安思拟计划,乐克的宝贝是一定要顺手牵羊的。多亏法国特工,岳野一早留意尼罗河美人,跟踪她落实了那宝贝可能在的点。门口有声纹指纹虹膜三重识别,恶心极了。
暂定计划是哄乐克带安思去看那宝贝,岳野在门口把他和他带的人全部狙掉。声纹靠录音,指纹和虹膜就只能趁热利用遗体了。
岳野问,“你怎么让他带你去看他那宝贝?”
安思一笑,“既然冒充林仁孝,就借一借美利坚军方的名头。”
岳野想了一下,眯眼说,“玩得够大。”
各国真正贩卖军火的大头都是国家,私人都是面前的卒子。本来是很不靠谱的事,但是安思既然冒充美籍华裔林仁孝先生,拉美利坚的大旗就仿佛没那么不靠谱。毕竟一个从来深居简出的智囊来到台前争位置,已经有不少人怀疑他拉到够硬的后台。要论硬,谁硬得过美利坚。
他们都不需要乐克相信这番说辞,只要乐克稍微有些心动,带安思去看就行。
真实的林仁孝神秘,信用也积累得好,才经得起他们这么挥霍。
安思放下茶杯,说,“没有观察手,不能试射……”
在这种条件下狙击已经不止用“不利”来形容。
岳野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弯腰看着他的眼睛,“信我。”
第十三章 、再见(上)
那次实际行动总结起来就是不幸。
岳野说可以证明运气守恒定律:他们前期把运气用光了,最后行动就尤其艰难。
安思云淡风轻地说,我们可都是信仰马克思的无神论者。
显然马克思他老人家没有保佑安思,除了岳野以外还有狙击手等着狙乐克老头。
密室里肯定还有密码锁,安思为了他的密码也不能让他死。发现有人狙击,当即把老头一推,自己肩头被冲击一下,坐起来时肩上衬衣已经浸得鲜红一片,这时才感觉到痛。
乐克那边的人当即朝狙击方向追,副手请来医生。
狙击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