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两个壮汉同时冲向目标。
白绫卉不惊不怒,简单下腰躲开攻势,接着右脚尖一掂,飘忽地向后退开半
步,左腿骤然抬起,再落下,已然稳稳踏在一名壮汉腰际,猛一发力,整个人腾
空而起,在那壮汉回拳再攻之际,右膝直直地撞在他下巴,只听「咔」的一声,
那壮汉捂着嘴连连后退,再回头,嘴角已挂着鲜血。
刚落下身形,另一个壮汉已经像疯牛一样撞了过来,本来白绫卉退后半步已
经可以轻松离开他的攻击范围,但为了攻击另一人又再次前进,这时两人的距离
已是间不容发,再加上恶战之后的疲惫,这一击已不容刚立住身形的白绫卉再有
躲闪。白绫卉抬腿欲攻,仍是晚了一步,被那人拦腰一把抱住,他踏着几乎是要
踩塌船板的沉重脚步、举着纤柔的女子狠狠撞向游轮铁壁,「嗵!」的一声巨响,
白绫卉口中漏出一丝苦息。
「咕!」壮汉狞笑着放开手时,白绫卉软软地贴着墙壁,额上满布细密汗珠。
又是一通听不懂的话语,接着是强壮的膝盖无情地猛顶小腹,狠狠一击,白
绫卉捂着腹部,单膝跪倒在地。
「哈、哈……」垂下头,任由被丝巾系着的长发同样屈辱地垂在一侧,呼吸
却是粗而不乱,默默忍受着壮汉的嘲笑。另一名壮汉抹掉嘴角血痕接近,同样是
听不同的语言交流,一怒一笑的情感却是很容易听懂。
壮汉一声怒吼,盛怒的他挥起铅球般的拳头竟毫不留情地砸向白绫卉低垂的
头颅!就在这时——「歇!」轻轻一声低吟,白绫卉如龙出渊,借助身体在身后
墙壁得到的反作用而突然冲向那壮汉,左手顺势抬起,狠狠插在壮汉腋下;同时
右肘迅速一摆,只是身高的原因使这雷霆一击并没有击中头颅,仅仅是撞在锁骨
偏上的位置。但这一手也已经让他惊呆了,不仅是腋下的刺击要不是力道不够而
差点让他废掉一臂,也不仅是如果消除身高差距而能给予致命一击仍使他感到痛
苦,的,是一个女人,在自己最认可的同事两次猛烈击打下竟还能保持反抗
的战力与决心。
白绫卉没有放过两人出神的空当,没有认输逃避,而是一跃而起,飞脚踢向
另一个壮汉面门;那壮汉及时反应,但也仅能随手打出一个勾拳,脸上结结实实
地挨了一脚,而白绫卉却在随手一拳之下,被重重地打得倒飞出去。
两人伤势对他们来说是很轻微的,但白绫卉仅仅受那随手一击已是站立不稳,
力量上的差距很明显,而她更明白,消耗已经到了极限。
但她忍伤站着,尽管面前两人的形象已经模糊,但从来冰冷的眼神并没有什
幺变化。
「师姐!」赵姝一眼便望到两个恐怖的壮汉正怔怔地看着白绫卉,三个人谁
都没动,直到赵姝从楼梯口跑来。
两个壮汉说着听不懂的话交谈着,戒备地望向赵姝,又看了看白绫卉,愤然
跑出大门,不久,一阵汽笛声自海上传来。
「师姐、师姐!你怎幺样了!」赵姝一改往日温润,她焦急地抱住白绫卉,
袖口擦拭着她如同出浴般沾满汗水的脸庞。
白绫卉轻轻摇了摇头,一下子瘫软下去。「师姐!」
「嗯,我知道,好。」季彤放下手机,闭上眼倒伏在长椅上。莫亦豪退离后,
占据优势的飞鹰帮虽然不甘心,但展独、郭俊贺还是下令迅速撤离,现在的会场
哀嚎一片,飞鹰帮只留下三个重伤员,而警方的代价却是死亡,几十个武警只剩
下半数,还都受着重伤,季彤只感无力。
「季队,秦队怎幺说?」李沾简单包扎着的右臂垂在胸口,左手递去咖啡。
「谢谢。你自己还受着伤呢,注意休息。」季彤坐起身小啜一口,关切一句,
便道,「能说什幺,无非就是上报呗。过两天会有专机过来转移这些伤患,魏队
长现在也受了伤,你去通知一下他们武警队的留心一下还有没有飞鹰帮的留在船
上。还有,维护一下秩序。」
「我知道。那她们呢?」李沾冲围坐在大厅另一侧的苏嫆等人努了一下嘴。
「唉,秦队证明了赵姝被冤枉,但又怎幺能想到这种结果。」季彤打起精神,
慢慢走向水沨一行。
而这边,一桌6人静静地坐着,苏嫆情知不暴露身份就难以应付警方盘查,
内心的煎熬让她选择沉默;水沨当然也是同样的心情,虽然跟这个「老师」并没
有什幺情感,但连日的相处也不免有些感叹;就连一向泼皮的胡泓也默不作声,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