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那童颜女子头挽妇人髻,胸前交领鼓起一道山弧,将身上那件深衣袍服撑得饱满浑圆,显然发育完整,再看她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成熟韵味,这种种特徵,又岂是个小女娃所能拥有。
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眼前所见,未免有些惊世骇俗。且不说何芷媛的年龄多大,单是她这身子骨,恐怕连娇小都称不上,别说是生娃娃,只怕行房都有问题。
思及此处,绣儿不禁想到韩锋那大得吓人的龟头,忍不住担心要是韩御武的尺寸也是这样,那何芷媛又怎幺受得了!
「锋儿,这位姑娘是?」
就在绣儿胡思乱想之际,何芷媛已将话题指向自己这边。这话问得突然,纵使绣儿早就与韩锋套好了说词,可自己刚从一场震撼之中稍稍回神,立即又被追问,当下也乱了方寸,只能傻傻站在亭外,结结巴巴道:「我……我……」却是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只能朝韩锋投以求助的目光。
韩锋此时早就坐入亭中。就看他毫不客气的取过一只茶盏,吞了一大口茶,这才开口道:「没什幺,就一个我收下的小丫鬟而已。」
「锋儿,你是不是又做了什幺好事?」何芷媛问道。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风流成性,偏偏对女人又不喜欢负责任,否则也不会把朱明玉搞得如此憔悴。如今又看绣儿这怯生生的模样,似有几分惧怕,当下联想该不会这个不成才的儿子跑去强抢民女,心中不禁叹息,于是改口向绣儿柔声问道:「姑娘妳别怕,告诉我妳叫什幺名字?」
绣儿听她声音清细,宛若黄莺,又见她孩童般的面貌,两者相配倒有几分小孩扮大人的模样,当下只觉得可爱极了,心头一软,说道:「我叫做绣儿。」
「绣儿,这名字挺好听的。」何芷媛点了点头,仔细端详绣儿,见她清纯乖巧,但眼角带春,显然已不是黄花闺女,忍不住朝韩锋瞋了一眼道:「锋儿,你没欺负人家吧?」
此话一出,韩锋倒是不自在了。虽说那夜本就注定快活,可当时还真是半哄半骗的要了人家,这算不算是欺负,还真不好说。于是连忙把话绕到先前打好的草稿上,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道:「喔……娘,您也知道,这北河前几个月闹了洪水……那个,孩儿刚好路过灾区,看这小丫头挺可怜的,就收了她当丫鬟。」话说完后,想想似乎不够周全,于是又补了一句:「我可没用强的。」
何芷媛见韩锋避重就轻,虽不明说,但肯定污了人家的清白,正想出言训斥他几句,又看见对面儿媳虽然静静的不说话,可当韩锋欲盖弥彰的补上最后一句时,登时身子轻颤,两道好看的眉毛却是揪得更紧。当下只能在心中长叹一声,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绣儿虽然与这两人初次相见,但也懂得察言观色,只觉得现场气氛变得沉重,颇为尴尬,正担心自己会不会因此而得罪人时,,却听见外边传来着急的喊叫声道:「不好啦!不好啦!二夫人不好啦!」
便随那喊叫声而来的,是一名穿着土色衣装的弟子,就看这人皮肤黝黑,身子精壮,想来平时的操练非常扎实。韩锋见到此人慌慌张张的前来,忍不住叱喝道:「去你的裘宝,懂不懂说话的规矩!我娘是哪里不好了!」
其实不只是绣儿,韩锋也觉得母亲对自己有些不满,自从朱明玉的事发生之后,她总疑神疑鬼,三不五时提醒自己不可以欺负良家妇女,弄得自己好像真是一个採花淫贼似的。如今肯定是被看出了什幺端倪,要是让母亲知道绣儿是个婊子的女儿那就糟啦!幸好这时候二哥韩军的徒弟裘宝跑了进来,正巧给他一个转移焦点的机会,当下也不客气的便脱口骂了出去。
再说裘宝乍闻这中气十足的训斥声,急促的步伐也就慢了下来。他此番匆忙赶来,就是因为今天早上韩军与其他的两位兄弟韩律、韩平,被地宗长老传去七星曜云上的星楼开会,至今未回。可这事实在太大,他裘宝辈分太低无法上去通报,而韩御武又还在闭关,不能受扰。幸好他想起四位夫人中,还有一位武林名门出身的何芷媛,多少也见过世面,当下便急急忙忙奔了过来,不想正好撞上韩锋回来。裘宝有如在茫茫大海中抓着一块浮木,当下一口气还没喘完就这幺气喘吁吁道:「四、四师叔……您回……回来啦……呼、呼……真是太好了……不、不对,这回大事不好啦!」
「悠着点,有话慢慢说。」韩锋一抖身上锦袍,起身步出凉亭道:「瞧你这什幺德行,要是在战场上这样传令,不给人罚个一百军棍才怪。」
裘宝这才停下脚步,稳住了呼吸后接着道:「四师叔,大事不好啦!黄巡督,黄巡督叫人给杀了!」
「什幺!」
韩锋听得大惊,连忙向前一步,揪起裘宝的衣领道:「你这话是打哪听来的?可别乱说!」
裘宝嚥了嚥口水,回答道:「弟子不敢乱说。就在刚才,大概小半刻之前,弟子正要去总坛大门和丁、尤两位师兄换班,就见到……见到宗主门下的两位师叔,运着一车被白布所盖的尸体回来。那时我们一见觉得不大对劲,丁师兄上前一问,这才知道那白布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