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夏至几乎都没睡,两人在那张大床上用遍所有姿势,最后夏至被干晕过去,男人才大发慈悲放她一马。
等她幽幽转醒,她已经坐在车里,身上被处理得干干净净,也换好衣服了。
醒了?傅立开着车,目视前方,但也没错过夏至的一举一动。
嗯。她真的累坏了,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又想继续睡。
傅立怜惜地摸摸她的头:再睡会,到了我叫你。
到机场后,她被傅立叫醒,软着腿下车。傅立一手牵着她,一手拿着行李,替她办好所有手续。
准备安检时,傅立不舍地抱着她,在她脸上吻了很久才肯放手,目视她远去的背影,那姿态活像等着丈夫归来的小媳妇,看得夏至忍俊不禁。
夏至上了飞机,坐上头等舱的座位,还没等飞机正式起飞,就累得又睡了过去。
等夏至被腹中涨意憋醒,飞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飞了,迷蒙的云朵一大团一大团的,像是小孩子最爱吃的棉花糖,软乎乎的。
夏至没心情欣赏,赶紧解开安全带,迷迷糊糊地往洗手间走去。
等夏至解决完生理问题回来,在狭窄的走廊上艰难地前行,飞机忽然遇到一阵气流,整架飞机都四处摇晃,夏至一个没站稳,身体无法保持平衡,整个人就要往旁边倒去。
一双漂亮有力的手稳稳接住了她。
夏至慢慢抬头,看见他锃亮的皮鞋,笔挺工整的西裤,严谨细致的西装,最后看到他英挺硬朗的脸。
立体的五官轮廓,硬气的线条,高挺的鼻梁线条流畅,让人想在上面滑滑梯,西装衬衣严谨地扣上每一颗纽扣,一直扣到喉结。此刻,那双狭长的眼睛淡淡地看着她,好看的薄唇缓缓启动。
这位小姐,你还好吗?
夏至靠着他站起身,礼貌地笑了笑:我很好,谢谢。
下次要小心,免得又摔倒了。
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夏至在上流社会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听不出他潜在的意思?
他在警告她下次走路要看路,不要再摔倒在别的男人身上。
夏至勾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用手抚了抚头发,无名指上的钻戒微微闪着光。
抱歉,下次我一定小心,不然我丈夫就要吃醋了。
男人的眼里暗了一暗。
夏至没心情理会,径自走回自己的座位继续补觉,这一睡就睡到飞机到达目的地。
夏至一下飞机,就一路坐车到达酒店,把行李放在房间里,想了想,又觉得肚子空空,去吃了个饭。
傅立的电话及时打来,跟算好时间似的。
不外乎问她到酒店没,吃饭了吗,要照顾好自己之类,夏至听着,时不时应几声。
通完电话,夏至精神了不少,想睡也睡不着,在房间里办了一整天公。
刚开完线上视频会议,手机屏幕亮起,是傅立发来的信息,算好了这边的时间,一到点就提醒她吃晚饭。
夏至笑了笑,回他,然后在手机上搜索,找了个评价高的,打车过去吃饭。
叫了份法式煎鹅肝和鱼子酱,肥美的鹅肝搭配甜酒煮成的酱汁,煎得微焦,令人食指大动。鱼子酱圆润饱满,一入口淡淡的腥味和咸味弥漫开来。
味道不错,但夏至还是更爱吃中国菜。
此时已经是夜晚,夏至走在路边散步,顺便消消食,走到附近的酒吧,打算喝两杯。
一杯鸡尾酒,谢谢。
夏至单独一人坐在吧台上喝酒,时不时有英俊的西方男性过来搭讪,她一边谈笑风生,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对方,总在对方暗示她的时候淡淡拒绝,有些依然不死心,但是见到夏至温柔却强硬地拒绝后,只好失落地离开。
威士忌,谢谢。
一个男人坐到她身边,她反射性转头去看,便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
是飞机上的那个男人。
男人感受到她的视线,转过来看了一眼,微怔,面上依然波澜不惊。
好巧,小姐。用的是中文。
夏至淡淡打量着他,看他面不改色地把度数极高的威士忌喝下,喉结性感地滚动,一些酒液来不及咽下,从嘴角溢出,滑下他的脖颈。
她挑挑眉,又举了举手上的戒指。
或许你该叫我女士。
他从善如流:抱歉,女士。
拳头打在棉花上,她心里有些不快。
她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放下手里的酒去舞池跳舞去了。
只剩男人坐在原地,喝着烧胃的威士忌,冷淡地拒绝热情似火的西方女性的挑逗,目光一直看着她。
夏至在舞池里跟几个帅气的男人热舞了一番,心情舒畅了不少,她走到原来的位置打算拿包走人。
男人一直坐在原地没动,见她回来,淡淡问道:女士,要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