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成闲年顶进去的时候他只是一边哭一边闷哼,前边都抵在冰凉的门上了,刺痛的乳尖和疲软的阴茎被压住,这个姿势他根本就逃不开,两个人的身上汗珠和水珠混合,满室都是淫靡的味道,被做痛了罗杰夏就趴在门上或者倚在成闲年的身上,他没有反抗了,说来也是好笑,就这么短一截的时间,他明明还有那么多想不通的事,但是身体已经提前习惯了。
动情的时候成闲年微微靠过来,用灼热的唇去紧贴罗杰夏的脸颊,这种耳鬓厮磨的感觉反而让人晃神,搞得他们是在谈恋爱一样,有了这种奇怪想法的罗杰夏瞬间觉得自己疯了,这怎么可能,简直是无稽之谈。
可是.....可是,他更想明白这是为什么....
罗杰夏转头看着垂眸深陷情欲之中的成闲年,他的眼里有化不开的复杂思绪,没有人能猜得透他。
终于,在又一次抵达高潮的时候,罗杰夏红着眼与他对视,轻声说:“舅舅,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说话的声音感觉是最后一口气儿吊着一样,轻飘飘的,因为他真的没有力气了。
成闲年明显怔了一下,手里攥得更紧了,神情从欢愉变得严肃,再变得无可奈何,他把罗杰夏抱着去浴缸里,换了水之后把他放进去泡澡,全程一言不发,进浴缸的时候就像两只脱水的美人鱼重新回到大海,毛孔张开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浑身放松下来。
成闲年想从浴缸里走出来,一番闹腾之后连带头发也湿透了,浑身赤裸的两个人也不觉得羞耻,反而有种坦诚相待的感觉,看着他舅舅红润还略微肿胀的嘴唇,让他产生了某种龌龊的想法,可他又不敢,不敢上去亲吻这张嘴,接吻时候的感觉就像白鸽衔着玫瑰一样浪漫,可自己不是白鸽也不是玫瑰,自己是玫瑰杆上面的小刺。
罗杰夏身子往前倾了一下,但始终没有这么做,而是用自己微微温热的手去拉住了他舅舅的手,不准他走。
成闲年转头,看着他手上多了一只罗杰夏的手还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好了,他皱眉想要推开,但是罗杰夏不让,他好像有了几年前那般微微恃宠而骄的神情,硬着头皮说:“舅舅,你还没有回答我。”
说着他鼻头有点酸,虽然自己真的没有想过生活会像电视剧一样戏剧性,但是这次他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舅舅对他不一样的地方,他不敢去想是为什么,毕竟他这样的人,能奢求什么呢?
成闲年沉默了半秒,看到罗杰夏渴求的眼神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但是在他半秒的权宜利弊之后缓缓说:“因为我不希望看到你那样。”
“什么样?”罗杰夏穷追不舍。
这是成闲年第一次这样不敢面对一个人的质问,他垂眸想甩手转头就走,但是罗杰夏始终不让,手上抓得紧紧的,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了。
“看着我跟别的男人上床做爱是吗?”他说的话越发直白越发不堪入目。
“那舅舅为什么要和我做爱?”说着就挺身而上在成闲年的唇上吻了一下,“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做?”
成闲年沉默了,好笑的是,他们上床之前这小孩儿还打算爬别人的床说怕他不乐意跟他上床,他真的信了,所以这个时候到底是他表现出来的是真的,还是现在这个口口声声需要他承认为什么的这个样子才是真的。
本就大雨倾盆的心脏又袭来了一卷海啸,有人掀起波澜却又不自知,说到底,还是自己满盘皆输,可惜落子无悔。
同样被关在玛多里的游怀这时候正点着烟,看着旁边骂着脏话喝着酒的一个调酒师有点烦躁,他点了一支烟,吞吐了一口气,看起来很平静,缓缓启唇:“是我被你上了,你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