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家伙,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那你也不看看朕喝了多少?钟家祖孙三人轮番上,朕把他们都喝倒了自己才醉。”
这倒也是,昨晚篝火旁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的酒坛子,几个男人饮酒宛如喝水,最后其他人都是被抬回去的,惟独官家是自己走回来的。
见温离慢愿意搭理,官家连被子带人抱住:“朕生而知之,尚在襁褓中便有记忆,那时处境艰险,宫人们拿朕取乐,以烈酒灌肺,谁知朕命大,硬是活了下来。”
后来,他千百倍地奉还了回去。
温离慢听得想要抱他,官家顺势说了许多好听话,哄得她回心转意不再害羞,这才出声召人进来服侍。
因为官家吃醉这一回酒,春猎足足又往后拖了两天,直到温娘娘休息好,才正式开始。
当然,对外宣称的是官家身体不适。
这是来到皇家狩猎场后,温离慢第一次看到白天的弋房山,她昨晚睡得早,因着听闻弋房山日出极美,是以一大早便起身,皇宫内院高墙林立,所视有限,在山中却不同,朝阳大的仿佛近在咫尺,清晨的微风吹在身上也格外舒适,空气清新森林茂盛,令人心旷神怡。
自狩猎场入口至主营帐这段长路,卫队持刀站岗,众臣及家眷各自落座,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风和日丽,春暖花开,正是狩猎的好时节。
官家心情愉悦,他将自己年轻时用的一把宝刀拿出来作为彩头,今日狩猎第一者可得,一时间,许多年轻郎君纷纷意动,就连大将们都有些兴奋,谁不想要官家佩过的宝刀?这是何等的荣耀!
除了首名有彩头外,二名三名亦有,官家不爱废话,军士吹响号角,一声令下,身着骑装风华正茂的郎君们齐齐策马入山林!
猎犬们发出兴奋的嚎叫,枭獍更是激动地在地上频频尥蹶子,还主动在官家面前趴下,示意官家上马。
温离慢乖乖坐在原地没有动,她身体不好不能同去,会让官家分心,所以她甚至都不提出要求。
官家纵身上马,俊美无比,英姿勃发,他低头看向还坐着的温离慢,冲她微微一笑:“还傻坐着?”
她愣了下,寿力夫忍住笑:“娘娘,官家是邀您同去呢!”
温离慢连忙站起来,“可是……我去的话,官家就拿不到第一了。”
官家在马上弯腰伸手,轻轻松松将她抱上马背,食指刮了下她的鼻梁:“说得太过委婉,带你同去,朕只求不垫底。”
温离慢伸手打了他一下。
“大胆。”官家佯作恼怒,“信不信朕治你的罪?”
“要诛九族吗?”温离慢贴着他问,“那记得把我的郎君一同问罪。”
官家笑起来,轻夹马腹,枭獍便向外奔驰,温离慢靠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好一会儿枭獍停下,她悄悄从官家怀里冒头,此时已走入森林之中,四周一片翠绿,时不时可见小兽自林中闪现,跟随在官家身边的卫队都安静不语,乌衣卫大统领陆恺则时时戒备周围。
一头圆润可爱的小鹿出现在不远处,许是多年猎场不曾开放,这里的动物对人类毫无戒备,官家张弓搭箭:“杳杳,打来给你做件鹿皮袄子可好?”
温离慢看着那小鹿,对官家道:“都快五月份了。”
穿什么鹿皮袄子呀。
“嗯……那便打来给你做烤鹿肉。”
他将温离慢的脑袋轻轻按入胸膛:“怕的话就别看。”
她才不怕,他在她面前杀人她都没有怕过。
箭在弦上,呼啸而去,那头鹿瞬间倒下,一名乌衣卫前去捡起猎物,陆恺道:“官家真是宝刀未老,不减当年百步穿杨之能!”
这话原本是拍马屁,可听着却叫官家不那么舒服,轻飘飘看来一眼,陆恺立马意识到自己拍马屁拍错地儿了,宝刀未老这是人说的话吗?立马改口:“官家龙精虎猛,实在是令臣自愧不如!”
官家冷冷道:“朕看你日子过得太舒坦,皮松了许多。”
陆恺差点儿从马上摔下来,他正要告饶,忽地面容一沉:“什么人!”
没等温离慢反应,已经有乌衣卫自马背上飞身而起,没入陆恺左手边一棵参天大树上,眨眼间便将一人抓获,几名乌衣卫拥身而上,将那人捆的结结实实。
陆恺跟随官家多年,不敢说对官家了如指掌,但最起码的喜怒他是分得清的,此番进入弋房山狩猎场,附近早已清理的干干净净,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
那被捆起来的人是个身形矮小的少年郎,头戴帽巾,面上手上还沾染了不少灰尘,这灰看着不像是在森林里沾上的,倒像是锅底灰,陆恺使了个眼色,便有乌衣卫粗鲁地擦拭对方的脸,擦去脏污后,那眉眼,令陆恺更是戒备:“女人?”
官家轻夹马腹:“杀了。”
枭獍极通人性,往前走去,谁知那女郎竟大声怒斥:“我一未作奸犯科,二